一日又一日,温念试遍了所有她能想到的残忍手段——用烧红的铁钳烫烂温茜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把杨铁梅的指甲一片片撬下来泡在盐水里,甚至…
可每当晨光初现,一切都会诡异地重置。她总会再次醒来,回到那个被杨铁梅用鸡毛掸子抽打的早晨。
"第一百三十七次了..."温念坐在井边,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己经记不清沾染过多少鲜血,可第二天依旧干净如初。
温茜和杨铁梅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杀了我吧...求求你..."温茜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混着鼻涕流了满脸。
杨铁梅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报应...这都是报应..."
温念笑了喃喃道,"所以我逃不出这个轮回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朝母女俩走去。两人惊恐地往后缩,却见她只是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滚吧。"温念疲惫地挥了挥手,"我玩够了。"
杨铁梅和温茜立马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杨铁梅刚跑出院门就扯着嗓子尖叫:"救命啊!杀人了!温念要杀人了!"温茜也跟着哭嚎:"她是个疯子!她是个疯子!"
温念倚在门框上,笑着看她们表演。邻居们的窗户陆续打开,有人探头张望。
"叫吧,叫得再大声些。"她轻声自语,指尖轻轻,"反正明天太阳升起时,没人会记得今晚的事。"
她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那口井。
"既然改变不了结局..."她轻声自语,"那就按剧本走试试?"
次日清晨,熟悉的尖叫声如约而至:
"温念!你这个死丫头,又躲在这里偷懒是不是?给我立刻起来收拾行李!"
温念缓缓睁开眼,她平静地起身,拍了拍粗布衣裳上的尘土。
"知道了。"她轻声应道。
杨铁梅举着鸡毛掸子的手僵在半空,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困惑,这死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温念己经自顾自地开始收拾行李,将几件破旧的衣物仔细叠好,又小心包起灶台边半块发硬的馍馍。
"你..."杨铁梅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这丫头平静得可怕,那双杏眼里藏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温念系好包袱,转身朝门外走去。经过那口井时,她驻足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后娘。"她突然回头,吓得杨铁梅一个激灵,"我走后,记得每天给井台烧炷香。"
"你、你胡说什么..."
温念己经头也不回地朝车站走去,远处传来汽笛的呜咽声,却迟迟不见火车的踪影。
她寻了块石阶坐下,火车站的石阶冰凉温念拢了拢单薄的衣衫,望着铁轨出神。
脑子里回想着记忆里原主的前世。
故事背景设定在特殊年代,女主角温念是落魄的地主家小姐,性格柔弱单纯,经常受人欺辱。宋云舒作为下乡知青,俊美优雅,是巷子里所有姑娘的梦中情人。
她默默的爱上那个男人,为他洗衣做饭,体贴入微。
而宋云舒假装被她的温柔打动,两人结婚后靠原主白手起家。
随着时间推移,宋云舒逐渐暴露本性,在外花天酒地。表面上和温念扮演恩爱夫妻,背地里早就和她的姐姐温茜勾搭成奸。
当温念怀孕后,更发现丈夫与自己最痛恨的大姐密谋害死她。虽然温念一度心软放过他们,但最终仍被锁在柴房活活饿死。
讽刺的是,宋云舒用她的财产发家,成为人人称颂的企业家、慈善家。而温念,则被污蔑成虐待丈夫的恶毒原配,连坟墓都被人泼粪水。
石阶上的温念拢着单薄的衣衫,指尖无意识地掐着眉心。太阳穴突突首跳,一股不属于她的怨毒和不甘在心脏里横冲首撞,撕扯着她的神经。
“呵……”
一声短促的、饱含讥讽的冷笑从她唇边溢出。
她睁开眼,嘴角缓缓扯开一个弧度,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蠢货。”
这嘲讽既是对那个逆来顺受的原主灵魂,也是对这荒谬绝伦、专为践踏“女主”而生的狗屁“女频”故事。
书名?温念舌尖舔过齿间。叫什么《凤凰男逆袭记》?太客气了。
该叫《凤凰男食用绝户指南》,或者,《论如何高效榨干傻子女主并成功洗白》?
槐花的枝丫垂下斑驳的光影,温念静静地坐在树荫里,注视着站台上的人流,涌动,消散。
标准的杏眼,眼尾天然的带着一丝微挑的弧度,水光涟漪该是惹人涟漪的模样。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时,在眼底投落下一小片阴影,却遮不住眼底那一片的孤寂。
几缕不安分的碎发被微风拂起,轻轻拂过她素净的脸颊。她抬手随意一拨,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倦怠。
那张脸,单看五官或许只能算清秀,可嵌在那身沉静如渊的气韵里,竟生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清冷疏离。
"哟,这不是温大小姐吗?"
一个油滑粘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王卫东一脚踹飞了脚边的石子。
他歪着嘴,咧出一口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烂牙,那声"大小姐"被他刻意托得百转千回,带着下流的调戏意味。
他吊儿郎当地晃荡过来,昨夜在张寡妇家偷腥的后劲儿还没完全散去,身体里那股邪火烧得他浑身燥热难耐。
原本只是瞎转悠,可余光瞥见树下的温念,那股邪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妞儿这么勾人呢?家里的黄脸婆早就腻味了,眼前这朵清冷的小白花,揉碎了才带劲!
他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毫不掩饰地黏在温念身上。
嗯,胸是小了点,可那小腰细的,一把就能掐住,不知道摁在身下时扭起来是什么滋味?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脑子里全是龌龊的画面。
温念抬眼,关于这个街西头王家二流子的信息,如同早就安排好的程序数据瞬间在她脑中激活,一个劣质 NPC 。
她唇瓣微启:眼睛不想要了,可以剜出来喂狗。"
王卫东只当是女人欲拒还迎的调情,非但没恼,反而觉得这小娘们够辣够味儿,更合他胃口了。
他嬉皮笑脸地又往前凑了半步,那股混合着汗臭和烟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呦嗬,脾气还挺冲!不过老子就稀罕你这样的,操起来才够劲儿,肯定比张寡妇那老货带劲多了!"
话音未落。
温念的眼神变了,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你真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