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京城突然爆出一条惊天丑闻:太子萧承弈与波斯番商勾结,意图借助番邦势力谋反!
最先爆出这条消息的,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与岭南醉仙楼非同一产业)的一位说书先生。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个故事:波斯商人赛义德在岭南做生意时,被太子殿下的人找上门,许以重金,让他伪造文书,诬陷永宁郡主谢云琅通番。谁知赛义德良心发现,偷偷保留了证据,并将此事告诉了一位“正义之士”,这才让太子的阴谋败露。
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提到了具体的时间、地点和人物,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太子通番的事,一时间人心惶惶。
皇后和楚明昭得知消息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赶到东宫。
“萧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抓住萧承弈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萧承弈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上:“是谢云琅!一定是她搞的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设下的陷阱,竟然反过来套住了自己!
楚明昭更是面无人色:“不可能!我们明明做得很隐秘,赛义德那个老狐狸,怎么会反水?”
就在这时,李德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殿……殿下!皇上……皇上宣您立刻进宫,说是……说是要彻查‘通番’一案!”
萧承弈浑身一震,知道大事不好。皇上要彻查,那就说明他己经相信了外面的传言,或者说,他想借此机会敲打自己。
“萧郎,你不能去!”皇后连忙阻止,“这一看就是谢云琅设的圈套,你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去?”萧承弈惨笑一声,“父皇己经下令了,我能不去吗?”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难逃一劫了。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如同乌云压顶。皇帝高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目光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最终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萧承弈身上。
“萧承弈,”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外面传言你与番商勾结,意图谋反,可有此事?”
萧承弈额头冒汗,连忙叩首:“父皇!儿臣冤枉啊!这都是谢云琅的阴谋,她想陷害儿臣!”
“哦?”皇帝挑眉,“谢云琅远在岭南,如何能陷害到你?倒是你,派人去岭南收买番商,伪造文书,可有此事?”
萧承弈心中一沉,知道皇上己经掌握了证据。他咬了咬牙,还想辩解:“父皇,儿臣是派人去了岭南,但那是为了……为了查访谢云琅的罪证,绝无通番之心啊!”
“是吗?”皇帝冷笑一声,示意内侍呈上一份文书,“你看看这是什么?”
内侍将文书递给萧承弈,他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正是他写给影子卫统领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收买番商,伪造谢云琅通番证据”的字样!
“这……这不是儿臣写的!是伪造的!”萧承弈嘶声喊道。
“伪造?”皇帝拍了拍龙椅的扶手,“那你告诉我,这上面的印鉴,也是伪造的吗?还有,波斯商人赛义德己经被‘请’到了京城,他手中有你手下人给他的银票和密信,你要不要也看看?”
萧承弈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完了。谢云琅这一招,简首是釜底抽薪,让他百口莫辩。
“父皇,儿臣……”萧承弈的声音充满了苦涩。
皇帝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萧承弈,你让朕太失望了!身为太子,不思为国分忧,反而勾心斗角,甚至想借助番邦势力来铲除异己,你……你太让朕寒心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苍老了十岁:“来人,传朕旨意:太子萧承弈,德行有亏,不堪储君之重,着即废黜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圈禁于宗人府,不得外出!”
“皇上!”
“太子殿下!”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一场“通番”案,竟然首接导致了太子被废!
萧承弈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他抬起头,望向南方,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谢云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皇帝没有理会他的嘶吼,疲惫地挥了挥手:“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