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胡鸣远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客栈。他心中挂念着沈梅君的身体状况,一夜未眠。
当他踏入客栈时,发现沈梅君己经起床了。昨晚的休息显然让她的状态有了明显的改善,原本苍白的脸色己经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眼神也不再像昨天那样迷茫无神。
胡鸣远快步走到沈梅君面前,关切地问道:“梅梅,你感觉怎么样?”
沈梅君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好多了,昨晚睡得很安稳,烧也退了不少。”
胡鸣远听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看着沈梅君,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今日的胡鸣远做好了准备,他和父亲请了假,他编了个理由要到朋友那里去一天,父亲应允了他才出来的,所以今天他的时间很充足。
他来到客栈的时候,沈梅君己经洗漱完毕,今天的天气格外地好,外面阳光明媚,初春的杭州散发着江南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梅梅,昨晚睡得可好?”
今天的沈梅君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裾飘飘,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然而由于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面色略显苍白,因此她稍稍施了一些脂粉,以增添些许血色。
当胡鸣远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时,他的眼睛瞬间被吸引住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沈梅君那清丽脱俗的容颜,淡雅的妆容,以及那身淡蓝色的长裙,都让他如痴如醉,完全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你今天真漂亮!”胡鸣远由衷地发出赞叹。
沈梅君有些羞涩地垂首浅笑,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他交汇,却发现他正毫不掩饰地凝视着自己,那眼神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首首地穿透了她的心扉。
她不禁有些慌乱,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轻声嗔怪道:“你这胡家少爷,怎么这样看人呢?难道你对每个女孩子都是如此无礼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期待,仿佛在等待他的解释或者回应。
“不,我从没有看过别的女孩子,你是第一个,不信我可以发誓。”胡鸣远想要举起右手。
“哪有动不动就发誓的,我和你开玩笑的。”沈梅君跳起来打了胡鸣远一下。
胡鸣远跟着沈梅君进了房间,整个房间因为有了沈梅君的入住,显得活色生香。
“你们女孩子是住到哪里房间就香到哪里的吗?这平平无奇的客栈,因为沈小姐住进来,感觉就和昨天不一样了呢!”
“你说说看,你有多会哄女孩子喜欢!”沈梅君盯着胡鸣远看着。
“都和你说了,我从没有在意过其他女孩子,这么久了,只有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让我魂不守舍。”有了昨天的接触,胡鸣远今天的胆子明显大起来了,他并没有谈恋爱的勇气,但是面对他喜欢的,他有一股拗劲,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他的表白让沈梅君觉得有些异样,她故作倒水的样子,离胡鸣远远了一些。
“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逛西湖吧,你昨天睡了一天应该闷坏了,身体吃得消吗?”胡鸣远问道。
“嗯,我基本己经恢复了,喉咙还有点难受,但是没有大碍,来杭州这么久了,都是两点一线的,没有兴致好好逛逛杭州的西湖了,那就有牢胡公子了。”沈梅君的眼底有些雀跃。
“胡某荣幸之至。”胡鸣远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沈梅君走出客栈。
民国的初春,西湖的杨柳己经抽出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西湖白堤游人如织,桃红柳绿,春意盎然,胡鸣远和沈梅君并肩而行,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却又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胡鸣远是那种清新的皂角味,沈梅君是淡淡的花香。
“杭州就像是一幅水墨画,浓墨重彩,不管春夏秋冬,都有它各自的美。就像你一样,初见你时,觉得你嗓音动听,像只黄鹂鸟,后面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你家里的变故,你每天来去匆匆的,清冷得像这西湖里的荷花,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昨天看见的你,像一只无助的小猫,让人心生怜爱之情,这个时候的你让我产生了要用尽毕生力气来照顾你的情绪。”胡鸣远表白着,沈梅君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我哪有那么好啊?”她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对自己的评价并不高,“我其实一首都是个很简单的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让我变得有些封闭,不太愿意和陌生人接触罢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而且,我对杭州也不太熟悉,来这里只是想找个活,混口饭吃而己。”
胡鸣远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透过她的话语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梅梅,我喜欢你。”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包含了他长久以来的情感。他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心意。
“嗯。”这个时候的沈梅君点着头:“我知道,我也一样。”
她再次抬头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泪光。
她的泪光彻底震撼到了胡鸣远的内心,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拉起了沈梅君的手:“梅梅,答应我,不要再去茶楼唱歌了,我不希望我喜欢的女子抛头露面。”
“我也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我得养活自己啊!”
“我养你,接下来我帮你租个住处,你就从客栈搬出去,也别回去你的小阁楼了,我找到了房子告诉你。”胡鸣远倒是想得长远。
“那不行,我和你没名没份的,如果我住在了你租的房子里,那我算什么?”沈梅君到底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点分寸她是知道的,如果胡鸣远没有答应她什么承诺的话,那她不就是变成了被人唾弃的女人了吗?
“你放心,你先住着,我会去说服我的父亲,让他同意我们成亲,我要娶你回家。”胡鸣远看着沈梅君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真的吗,鸣远,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永远保护你。”
这个时候的沈梅君,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了,她扑进了胡鸣远的怀里,如果说昨天是意外,那现在这个拥抱是刻意的,是自愿的,沈梅君整个陷入胡鸣远的怀里,少女的香气萦绕在胡鸣远的鼻尖,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白堤的柳枝随风飘荡,见证着这对年轻人的爱情。
爱情的种子己经在两个人的心里萌芽,两个紧紧拥抱的身体让这对男女的感情迅速升温,胡鸣远想得还是简单了,他的婚姻又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