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雨荷准备继续研究一下这个花果山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有人喊:“外面谁的车,会不会开车停路上干什么。”
刘雨荷猛然惊醒,原来是靠在大殿边上睡着了。
但是手边居然多出来一条白蜡杆的齐眉棍,也不长,比较自己高了一丢丢,一米八那样。
门外那人骂骂咧咧的进来了:“是不是你的三轮,挡路了,会不会开车。”
刘雨荷眉头紧蹙:“不能啊,我停路边了。”
“什么不能,你出来看看。”
摩托三轮都停到路肩上了,原来这人开的是一辆超宽的蓝牌渣土车,这种车都是小厂改装的,不拉货都超载,属于公路大祸害,从小山上拉了满满一车土。
“这走,这走。”
“会不会开车,乱停车。”
刘雨荷也没争执,开上三轮摩托就走了,临走还说了一句:“让你骂人,一会就翻沟里。”
还没开出去几十米呢,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渣土车居然翻到了路边沟里。
原来刘雨荷停放三轮摩托车的地方被渣土车压塌了,可能是雨季下雨路基松软了。
司机骂骂咧咧的开门出来,路基比较矮也没伤到,找吊车是肯定的了。
刘雨荷一拧油门三轮摩托呜呜呜,加速走了。
到县城刚好店里刚好中午一点,老娘正在那分拣易拉罐呢,中午天热显然是没人来卖货的。
“娘,看我摘了这么多菜。哦,对了,还有老弟钓的十几根白条鱼也给他没收了。”
“这孩子真是欠打了,不好好学习,钓什么鱼。”
“刚才还遇到六婶子了,听说我收废品满脸不屑。”
“她啊,就那样,你一天给她开十块钱,她保准给你干活。大热天的,你骑车累了,别干了。我去做饭,你歇会。”
娘提了菜和小白条鱼去做饭了,刘雨荷从摩托三轮上拿下齐眉棍去棚子下面挥舞,上下翻飞,棍花舞动的就跟风车一样。
娘都看呆了,揉揉眼睛:“丫头,你咋变成猴了,西游记里头的那个猴。”
“哪有,我这就是练了一套棍法,收废品有时候难免遇到那种好色的老登。”
“啧啧,真不错,你去演西游记都行了。”
一连收了好几天废品,生意非常的火爆,积分也达到了惊人的一万五千分。
刘雨荷思考再三,决定还是以旧家电为主,因为有时候遇到比较新款的,修复了那是能卖大价钱的。
缓缓的开车正走着,忽然有人冲过来喊:“停一下,停一下。”
刘雨荷刹车问:“要卖废品啊?”
“废品还真有,几十斤废纸送你了,你的奖赶紧去兑,千万别错过了。”原来是彩票店的老板。
“这几天忙着收废品,给忘记了,明天,明天一定去兑。”
“拿好身份证。”
这事还真不能耽误,过期了就作废了,这几天也是大意了,因为兑了西个二等奖,身上有钱花,就没想着去兑一等奖。
下午又去银行宿舍那边转了一圈,生意尚可,收了两台冰箱和百多斤的旧书。
翌日一早收过烧烤店的啤酒瓶之后,刘雨荷给娘说:“我今天要去趟市里,原来在市里干活的钱还有一部分没给我结算,我去找老板拿一下。”
“是啊,行,不过你快去快回,遇到卖家电的我把握不准。”
“不行就按废铁价算就是了,一般亏钱的可能性很小。”
刘雨荷打了辆三轮,坐车到了长途汽车站。临城市在县城的东南方向,距离八十公里,全程国道,要两个小时,票价很贵,要三十五块钱。
城际大巴是西十五座的,运行了有六七年的旧车了,座位上连个安全带都木了。
安全员还上车宣读:请扣好安全带?
拿什么扣,拿脸扣?
刘雨荷找了个中部靠后的位置,吹着空调闭上眼睛休息。
旁边过来一个男的,喊了一声:“老同学,怎么是你?”
刘雨荷抬眼一看,初中三年的老同学张伟。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头发有些凌乱,眼珠子有血丝,一件简单的T恤,双臂肌肉发达,青筋暴起,看样子这几年应该是干力气活了。
“张十万,你这是干啥去?”
张十万是张伟的外号,当时同学们都说叫张伟的最少有十万人,所以就起了个张十万的外号。
张伟无奈的摇摇头:“孩子在县医院住院,我去市里板厂找老板要钱去,欠我三月工资两千块钱,要了好几次了也不给。”
“孩子?你结婚了?”
“去年春天结婚的,生了个男孩六个月了,前几天肺炎住院了,花了一千多,今天又让交钱,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去找老板要钱。”
“那刚好,我也去市里,原来服装厂老板欠我六百块钱,我去拿一下。”
张伟忍不住摇头:“这都是些什么烂老板,明明有钱,就是不愿意给。我要求也不高,就有个不欠钱的老板,按时发工资就行,咋就是找不到呢,都怪自己上学时候不听话,要是进了国家单位就不用担心欠款了。”
张伟家境在农村来说还是不错的,初中时候他爸给他建的房子花了西万多,只是没想到也需要去外面打工。
毕竟关系没有那么密切,也没多聊。
一路无话,抵达市里都己经是十点了,汽车站人来人往的,公交车、出租车、到处都是。
刘雨荷跟张伟打了个招呼:“咱们分头行动吧,再见了。”
“再见,祝你顺利。”
刘雨荷招手打了辆富康车到体育馆附近,彩票中心就在体育馆的底商。
前面就两个办业务的,刘雨荷是第三个。
不过刘雨荷的一等奖还是非常受重视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接待了她。
再三核对了身份证和彩票,当即对同事说:“去喊一下领导。”
“怎么,彩票有问题吗?”
“自然是没问题,是这样的,支票需要领导签字。”
十万块钱扣税两万,开支票八万不就行了,但是实际上没那么简单,过了一会儿来了记者。
一个自称是某会的女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意思只有一个,捐款回报社会。
“我捐五千。”
女人听完老大的不乐意,表情上满满的嫌弃。
“怎么,捐款不是自愿的吗?”
“是自愿的,肯定是自愿的。”
刘雨荷拿了七万五的支票,出了门就交到银行去了。
那柜员非常的稀奇,仔细看了好一会。
“你们这银行就在这门口,不是应该经常见到吗?”
“哪有那好事,要是天天都有中奖的,谁还努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