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远失魂落魄地从家里出来,满心都是丈母娘那句 “你以为姚梓倩真的爱你吗?她只是把你当替身”,像把利刃,来回在他心口捅着。风一吹,脑袋清醒了些,才想起自己是要去酒吧买醉。
进了酒吧,那嘈杂声、烟酒味一股脑儿往鼻子里钻。他也不管,闷头就往角落里扎,刚坐下,酒保就过来了。酒保瞅他脸色不对,劝了句:“哥们儿,看你心情不太好,少喝点。” 林思远哪听得进去,瞪着眼吼:“不用你管,上酒!” 酒保撇撇嘴,转身去拿酒。
没一会儿,威士忌来了,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脑子越来越迷糊。正喝着,手机响了,陌生号码,他迷迷糊糊接起来,就听见那边一个女人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想知道姚梓倩的秘密吗?来酒吧后面的小巷子,我等你。” 林思远一听,酒都醒了一半,心里 “咯噔” 一下,啥也顾不上,起身就往小巷子走。
到了那儿,黑灯瞎火的,就看见一个女人身影,戴着顶大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林思远走上前,借着酒劲大声问:“你是谁?知道啥秘密?” 女人冷笑一声,伸手把帽子摘了,露出一张略显憔悴却透着股精明劲儿的脸,说:“我是顾无言前女友,被他甩了,不甘心,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
林思远一听,心里犯嘀咕,上下打量她,半信半疑地问:“你为啥要帮我?”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和一个本子,递过去说:“我就是想让顾无言也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这是他俩早年的亲密信件,还有顾无言近期的商业布局图,他接近姚梓倩,就是为了利用你公司资源挽救他那快破产的公司。”
林思远接过东西,手都有点抖,借着昏暗灯光,看着那些信件,上头的甜言蜜语像针一样扎眼,再看那布局图,密密麻麻的数据和线路,虽说他脑子这会儿不太清醒,可也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他抬起头,红着眼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女人双手抱胸,挑着眉说:“信不信由你,我费这么大劲找你,可不是逗你玩儿的。姚梓倩估计也被蒙在鼓里,你要是个爷们儿,就赶紧想办法。”
林思远心里一团乱麻,一方面恨顾无言算计,一方面又纠结这女人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正犹豫呢,酒吧里出来几个醉汉,勾肩搭背,大声嚷嚷,路过他俩身边,还好奇地瞅了几眼。林思远被这一搅和,回过神,冲女人说:“我知道了,你先走,别让人看见。” 女人点点头,戴上帽子,匆匆走了。
林思远站在那儿,手里攥着那些 “证据”,心里五味杂陈。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公司同事打来问项目的事儿,他这才想起工作上还有一摊子烂事儿。挂了电话,他长叹一口气,想着这日子怎么就乱成这样了。
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风一吹,酒劲上头,胃里一阵翻腾,他蹲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缓过来,出租车来了,司机瞅他一眼,关心道:“兄弟,喝大了吧?” 林思远没吭声,上了车,靠在座椅上,闭着眼,脑子里全是刚才的事儿。
一路上,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唠嗑,说什么 “看你这样,是遇到烦心事了吧?人活着啊,没啥过不去的坎儿” 之类的。林思远听着心烦,又不好发作,随口应付几句。
到了家楼下,林思远付了钱,晃晃悠悠往家走。进了家门,客厅灯亮着,姚梓倩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看见他回来,姚梓倩站起身,轻声问:“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 林思远看着她,心里一酸,又想起那些信件,没好气地把手里东西往桌上一扔,说:“你自己看!”
姚梓倩疑惑地拿起信件和布局图,看着看着,脸色变得煞白,手也开始抖,抬起头,泪汪汪地说:“思远,这不是真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儿。” 林思远冷笑一声:“不知道?你俩成天偷偷摸摸见面,你当我傻啊?” 姚梓倩急得首跺脚,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和他真就是普通朋友叙旧,这些肯定是误会,有人故意要害我们。”
两人正吵着,门铃突然响了。林思远不耐烦地去开门,是邻居大妈,手里拿着个碗,满脸堆笑地说:“哎呀,小两口这是咋啦?吵这么大声,我刚做了点夜宵,给你们送点,别饿着肚子吵架呀。” 林思远勉强挤出个笑,说:“谢谢大妈,没事儿,我俩闹着玩儿呢。” 关上门,他心里更烦了,这事儿要让邻居都知道了,脸往哪儿搁。
回到客厅,姚梓倩还在哭,林思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心里纠结得要命。他真想相信姚梓倩,可那些证据摆在眼前,又怎么能当没看见。姚梓倩坐到他旁边,拉着他的手,哭着说:“思远,你信我,我心里只有你,这么多年感情,你还不了解我吗?” 林思远望着她,心软了一下,可一想到顾无言那副得意样,又硬起心肠说:“我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事儿说清楚,不然……”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起身进了卧室,“砰” 地关上门。
姚梓倩一个人坐在客厅,哭得泣不成声。窗外夜色深沉,屋里的灯昏黄黯淡,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冰冷而绝望。这一夜,两人背对背,各怀心事,谁也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林思远黑着眼圈起床,看见姚梓倩在厨房做早餐,眼睛还是红的。姚梓倩轻声说:“吃点吧,别饿着。” 林思远没说话,坐下机械地吃着。饭桌上,气氛压抑得能让人窒息。
吃完饭,林思远出门上班,一路上脑子乱糟糟的。到了公司,同事跟他汇报工作,他都心不在焉。正开会呢,手机响了,是姚梓倩闺蜜王元瑶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王元瑶在电话里着急地说:“思远,梓倩哭得不行,我知道你俩闹别扭了,可她真的很爱你,那些事儿肯定有误会,你别冲动啊。” 林思远哼了一声:“误会?证据都在我这儿,她咋解释?” 说完挂了电话,继续开会,可心思早就飘远了。
这一天,林思远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可心里一首惦记着家里的事儿。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路上还在想,回去该怎么跟姚梓倩谈。到家开门,屋里静悄悄的,他喊了几声,没人应,走进卧室,看见姚梓倩的行李箱不见了,桌上留了张纸条,写着:“思远,我出去冷静几天,等我把事儿弄清楚,一定给你个交代。”
林思远看着纸条,心里一慌,拿起手机就打姚梓倩电话,关机。他气得把手机扔在床上,一屁股坐下,双手捂脸。这时候,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彻底失控了,他既怕姚梓倩真的一去不回,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团乱麻的局面,满心都是无助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