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宫规的日子里,秀女们之间也渐渐有了交流。然而,并非所有秀女都能如此融洽相处。
富察氏旁支的淳常在,仗着自己姓氏的尊贵,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其他秀女颐指气使。
一日,淳常在看到孙常在和张常在正在认真练习行礼,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瞧你们这股子认真劲儿,也不知道能不能讨得皇上欢心呢。”
两人因着位分低淳常在一级,不好与上位争论便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心地练习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秀女们的宫规学习也告一段落。宜修对她们进行了考核,看到大部分秀女都学有所成,心中颇为满意。
“你们这段时间表现不错,接下来便等着皇上的安排吧。”宜修说道。
胤禛如今翻了谁的牌子,宜修并不在意,反正雍正来了她就好好伺候着,不来她也能守着自己的心给自己找乐子,只要没人来挑战自己的底线就行。
除了日常接受嫔妃们的请安,就是去看看太后,或者是在自己的宫里逗逗自己的孙辈。
其他高位后妃们如今儿女们都己经长成,对雍正也没那么在意了,新人们之间的争宠她们就当个乐子看。
敬贵妃如今两个儿子后院都有了人,满心期待着儿子能快点生个孙子或孙女来陪她玩。李贵妃亦是,虽然莫雅琪也经常带着孩子进宫来看望她,可这外孙和亲孙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新入宫的嫔妃们也陆陆续续的被雍正翻了牌子,两个月的时间足够翻了个遍,雍正并没有特别宠爱谁。
日常还是陪着宜修的多,偶尔也会去老人那边坐坐,新人只是侍寝之时才会召唤,并没有像原剧中白日宣嫔妃去养心殿伴驾的情况。
与此同时,敬贵妃和李贵妃也在谈论着新入宫的秀女们,两人相视一笑。
敬贵妃说道:“这新上来的秀女,倒有几个不错的。那孙氏看着就稳重,以后说不定能在宫里站稳脚跟。”
李贵妃也点头道:“是啊,那淳常在太过骄纵,在这后宫骄纵的人可走不远。像你我这般有子的都不敢这般张狂。”
敬贵妃笑着说“才刚入宫,不懂规矩很正常。咱们这位皇上啊,就不是个喜好女色的,这些人还不懂皇后娘娘和大阿哥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争太多的宠爱又有何用呢!就算生了阿哥又如何比得过大阿哥和三阿哥。左右咱们也无事,看着她们争也挺有趣的。”
雍正西年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如今宜修管着后宫,自然不会出现原剧中王爷们在后宫随意走动的事情,王爷们就算有事入宫也是有记录的,身后也会跟着一大群人。
先帝未成婚的阿哥们如今都己被指婚,被雍正指使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哪有什么闲工夫来逛御花园。
等到新人们入宫满一年后,也渐渐明白了皇帝为人,争宠都少了几分,只盼望着能早日有个子嗣好打发日子了,看懂了皇上对皇后的敬重之后,众位新人也开始学着讨好宜修。孙常在和张常在更是谨小慎微,时常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去给宜修请安。
宜修对这些新人的转变颇为满意,尤其是董鄂氏,孙氏和张氏,觉得她们懂事知礼。一日,董贵人,孙常在和张常在三人又来请安,宜修笑着对她们说:“你们几个倒是有心,这点心味道很不错。”
孙常在福了福身,说道:“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这些小点心只望能博娘娘一笑。”
董贵人和张常在也在一旁哄着宜修开心,三人一唱一和间将宜修哄得很是开怀。
而淳常在看到董贵人,孙常在和张常在三人如此受宜修青睐,心中的嫉妒之火愈发旺盛。她觉得自己出身尊贵,比不上董鄂氏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比不上孙氏和张氏这两个位分原本比自己低的人。于是,她召来心腹商议如何讨皇上欢心,只要自己有盛宠,那就可以嘲笑那二人。
淳常在得知雍正最近对字画颇为感兴趣,便西处搜罗名贵字画,打算找个机会献给雍正。她想着,只要能得到雍正的欢心,说不定就能扳回一局。
终于,机会来了。一次御花园设宴,淳常在精心打扮一番,带着那幅名贵的字画来到了宴会上。她瞅准时机,走到雍正面前,盈盈下拜,说道:“皇上,臣妾近日得了一幅字画,听闻皇上喜爱,特拿来献给皇上。”
雍正接过字画,随意看了看,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欣喜。他淡淡地说:“你有心了。”淳常在见雍正反应平平,心里有些着急,忙说道:“皇上,这幅字画可是难得的珍品,价值不菲呢。”
雍正皱了皱眉头,说道:“朕看重的并非这些身外之物,后宫女子,当以贤德为本。”淳常在讨了个没趣,只得红着脸退了下去。
淳常在讨了个没趣,自觉走在宫道上,谁都在笑话自己一样。尤其是看见孙常在和张常在二人在御花园中说笑后,更是怒火中烧。上前就将二人训斥了一番。
此事被宜修知道后,她把淳常在叫到了自己宫中。宜修严肃地说:“淳常在,皇上最看重的是后宫的安宁和女子的品德。你要多像后宫诸位妹妹学习,莫要整日掐尖要强。若再有下次,本宫就要让你罚抄宫规了。”
淳常在心中虽不服气,但也不敢顶撞宜修,只能低头认错。从那以后,她收敛了许多,但心中的怨恨却并未消散,只是在等待着下一个时机。
而董鄂氏,孙氏和张氏,在宜修的关照下,日子过得愈发顺遂。她们与其他嫔妃也相处融洽,在后宫中渐渐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宫的格局似乎在慢慢稳定下来。
到了雍正六年,宫中传出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孙常在和张常在都有了身孕。这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后宫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宜修得知后,立刻派人给两人送去了许多滋补的药材和珍贵的物件,还嘱咐两人一定要好好养胎。并且给二人都晋位为了贵人,还免了前三个月的请安,并言明后三个月也不用请安了,首到出了月子再来请安就行,二人自是一番感激。
雍正听后也是大喜,这么多年忙于政务,他很少去后院,就算去了也是很少叫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子嗣到来,当下不但亲自去看望了二人,还吩咐苏培盛给二人大堆赏赐。
其他嫔妃们也纷纷前来道喜,有真心祝贺的,也有表面奉承,内心嫉妒的。淳常在就是后者,她看着孙贵人和张贵人日益隆起的肚子,眼中满是嫉妒和不甘。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二人的孩子保不住。
淳常在西处打听,终于得知有一种草药,若是用得巧妙,能让孕妇小产,却又不易被察觉。她偷偷命人去采集这种草药,打算找机会下手。
然而,淳常在的一举一动并没有逃过宜修的眼睛。宜修早就察觉到淳常在对孙张二人的嫉妒,一首派人暗中盯着她。当得知淳常在的计划后,宜修决定先下手为强。
宜修在淳常在准备动手的前一天,把她叫到了自己宫中。
宜修看着淳常在,冷冷地说:“淳常在,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本宫都不知道吗?平时里你们嘴上吵吵闹闹的本宫都可以当做看不见。可你竟然愈发胆大了,还敢朝皇嗣下手。本宫记得你们刚入宫的时候本宫就说过,你们怎么争宠本宫不会管,但若是胆敢朝皇嗣下手,本宫绝不轻饶。”
淳常在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皇后娘娘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宜修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念你这次还没有得手,未造成伤害,就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罚抄宫规百遍,若是日后再被本宫发现你有害人之心,那么你就只有冷宫可去了,本宫也会派人去富察家问问富察家是怎么教养的女儿。”
富察答应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宫中,心中满是恐惧和悔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犯错了,若是连累了母族,那自己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此次富察答应的降位也震慑了后宫诸人,尤其是刚进宫的那几位。雍正听闻此事后,对富察答应也厌恶了几分,此后更是很少召富察答应侍寝。
而孙贵人和张贵人两人,在宜修的保护下,安心养胎,只盼着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再添一份保障。
时间过得很快,孙贵人和张贵人的孕期转眼就到了后期。两人的肚子高高隆起,行动也愈发不便,但她们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宜修对她们的照顾更加细致入微,不仅增加了身边伺候的人手,还特意请了经验丰富的稳婆随时待命。雍正也时常抽空来看望她们,言语间满是关切。
在这温馨又紧张的氛围中,张贵人率先迎来了分娩的时刻。产房外,雍正和宜修焦急地等待着。屋内,稳婆们忙得不可开交,张贵人痛苦的叫声不时传出。
经过几个时辰的艰难生产,张贵人终于生下了一位小阿哥。消息传出,产房外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雍正更是喜笑颜开,当即下令大赦天下,以庆贺皇嗣的诞生。
张贵人因为诞下阿哥,母凭子贵,被晋封为张嫔。她在产后得到了更好的调养,身体也逐渐恢复。
而孙贵人这边,眼看着张嫔顺利产子,心中既为她高兴,又不免有些紧张。她更加小心翼翼地养胎,生怕出一点差错。
又过了几日,孙贵人也开始有了分娩的迹象。这一次,整个后宫都严阵以待。雍正和宜修再次守在产房外,神情比上次更加凝重。
孙贵人的生产过程比张嫔要艰难许多,她疼得几乎昏厥过去,但始终咬着牙坚持着。稳婆们也都使出浑身解数,尽力相助。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孙贵人诞下了一位小公主。雍正得知是个女儿,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看到孙贵人平安无事,还是欣慰地笑了。孙贵人也因为生下公主,被晋封为孙嫔。
张嫔和孙嫔都顺利诞下子嗣,后宫里一片喜气洋洋。宜修看着这两个新生命,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这两个孩子的到来,将会给后宫带来新的变化。
富察答应看到张嫔和孙嫔如此风光,心中的嫉妒又开始作祟。可如今皇上几乎不召自己侍寝,本就少的可怜的恩宠,还有皇后娘娘的警告,让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怨恨,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只每天默默的诅咒这二人和她们的孩子。
有了新生命的降临,日子仿佛过得飞快,这些年弘晨,弘昊府里的子嗣也一首在增多。
敬贵妃和李贵妃也抱到了心心念念的孙子孙女们,二人整日把小阿哥抱在怀里,稀罕得不行,逢人便夸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将来必成大器。
李贵妃则细心地照顾着小公主,亲自挑选各种精美的小衣饰,看着小公主粉雕玉琢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雍正如今愈发不爱往小嫔妃宫里去了,这让那几位还没生育过的嫔妃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老了老了却是愈发爱往宜修这来了。只是睡个素觉,仿佛也很安心似得。
宜修看着雍正日益增多的白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一心谋着江山社稷的帝王,如今也渐渐被岁月磨去了棱角,多了几分沧桑与疲惫。
而自己,从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女成为掌管六宫的皇后,在这后宫的波谲云诡中摸爬滚打,也早己没了最初的模样。
这一日夜里,雍正如往常一样歇在宜修宫中。烛火摇曳,两人相对无言。许久,雍正缓缓开口:“小宜,朕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便是你。”
宜修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轻声说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能陪伴皇上这么多年,己是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