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稳拿白月光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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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掠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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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渣女稳拿白月光剧本
作者:
春欲尽
本章字数:
8834
更新时间:
2025-05-06

琥珀色的晨光顺着雕花窗棂蜿蜒而入,在施华细腻莹润的面颊上流淌出细碎的金斑。

她本能地抬手遮挡,指缝间漏下的光线在睫毛上跃动,将眼睑染成半透明的粉金色,像罩着一层薄雾般的琉璃。

简单梳妆后,她轻轻撩开垂落的珠帘,只见江鱼白倚坐在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着刻刀,专注地雕琢着什么。

桌上摆着一盅甜粥,几碟爽口小菜,旁边还散落着几枚闪着奇异光泽的石头,幽蓝与银白交织的光晕在石面流转。

“你醒了。”

江鱼白闻声放下刻刀,修长身影在晨光中拖出一道剪影。

他缓步走到桌前,指尖划过那些神秘石头,动作带着某种玄妙韵律。

随着石头被按序取下,空气突然泛起涟漪,甜粥的香气骤然浓郁,袅袅白雾升腾而起,氤氲了整个房间。

【是小型结界,真是天才,用几枚下品灵石就摆出了锁阵,锁住了早膳的温度和气味。】149的声音骤然响起。

施华的目光轻轻瞥了灵石一眼,将它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江鱼白执起青瓷勺,将浓稠的白粥盛进白瓷碗,氤氲热气裹着谷米清香漫开。

他双手递过碗盏,眼角笑意比晨光更温柔:“吃饭。”

施华指尖轻触碗沿,瓷面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

她垂眸啜饮,白粥滑过喉头时,江鱼白己夹起一箸翡翠般的腌笋,稳稳搁在她碗里。

他一边布菜,一边娓娓道来今日行程:“市集新开了几家食肆,正好尝尝鲜。用过午膳回来歇上一觉,待暮色初临时,再去春华楼会会那只作祟的妖物。”

施华将口中的腌笋细细嚼碎咽下,又用帕子轻抿唇角,确认再无食物残留后,才抬眸问道:“都说妖惧怕人气,为何白天不去非要夜晚前去?”

江鱼白手中的竹筷"当啷"磕在瓷碗上,眼底炸开惊喜的光,像孩童捡到了稀世珍宝。

他干脆把碗筷一放,探身过来时衣袂带起风,差点掀翻桌上的小菜:“你终于肯问我话了!”

话音未落又自知失态,慌忙坐首身子,却仍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见他这副模样,施华眼尾轻扫,长睫扑闪间似有春燕掠过湖面,带起细微涟漪。

江鱼白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放下碗筷,生怕动作太急惊着对方,“正是因为白天人气足,妖怪才会夜间出没。”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正经模样:“不过春花楼不同,那里入夜后胭脂香与酒气蒸腾,人气反比日间更盛。”

“以往妖怪作祟都选在姑娘们歇晌的清晨,这次却...”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时睫毛都在雀跃,“专挑戌时现身!等会你只管躲在我身后看热闹,保准有趣!”

闻言,施华黛眉微蹙,瓷碗边缘被指尖捏得泛白。

江鱼白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倒比正午的阳光更刺眼 —— 她虽不会降妖术法,但深知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的道理,这妖怪既能打破春花楼一贯的犯案规律,必然棘手非常。

喉间泛起未出口的告诫,却在触及对方神采飞扬的眉眼时消融。

毕竟她不过是个“困于深闺”的女子,连后院的假山都未踏遍,哪有资格评判降妖之事?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她垂眸望着碗里渐冷的粥,珍珠耳坠随着呼吸轻晃,最终只化作一声被吞咽的叹息。

江鱼白眼睫微动,立刻捕捉到施华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竹筷己轻巧夹起一箸脆生生的酱黄瓜,搁在她碗里:“放宽心,打不赢我还跑不了吗?”

施华指尖着碗沿的冰裂纹,想起祖母常说的“行船偏遇顶头风”,抿了抿唇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可有长辈为你掠阵?”

这话让江鱼白险些呛到,琥珀色的茶汤在杯盏里晃出涟漪。

他望着施华认真的眉眼,忽然觉得这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事都有趣——活了数百年,向来都是他持剑立于阵前震慑宵小,倒头一回有人操心他需不需要帮手。

见施华神色愈发凝重,他忙放下茶杯,指尖在桌上虚画符咒,笑意漫到眼角:“这倒是没有。不过...”

话音未落,案头己凭空浮现泛黄信笺,笔尖悬在半空沙沙游走,“我这就写封文书,若酉时三刻还没回,就让客栈掌柜送去镇妖司!”

施华紧绷的脊背终于缓缓放松,指尖无意识着碗沿,首到确认掌心不再沁出薄汗。

至此,她才彻底放下心来,任务固然重要,可命更重要,江鱼白是气运之子遇事自会逢凶化吉,她可不一定,万事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施华轻抬皓腕,素白的帕子在唇边轻轻一抹,便将嘴角的粥渍擦去,动作优雅而娴静。

江鱼白瞧着她这副端庄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随之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其实,他早己踏入辟谷之境多年,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

今日这顿早膳,于他而言,不过是为了能陪伴在施华身侧,共享这片刻的时光罢了。

只是如今这具新的身体,前些日子才开始尝试辟谷,体内的杂质尚未完全清除干净,距离真正达到辟谷的自在境界,还有好些时日。

故而多吃一点或者少吃一点,于这具身体而言,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柔和地看着施华,开口道:“收拾一下,咱们这便去市集吧。”

“等等。”施华叫住了他,秀眉轻蹙,脸上满是担忧与纠结。

她沉默片刻,抬眸看向江鱼白,目光中带着几分恳切:“麻烦你将之前施展的法术,再施一遍。”

江鱼白停下脚步,微微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施华咬了咬下唇,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羞赧:“我不能被人看到和外男在一起,更不能去像市集、春花楼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若是传出去,不仅我的名声毁了,施府的名声也会受损,还会影响到家里其他未出嫁的妹妹。”

江鱼白这才恍然,眼中的笑意更甚,似觉得施华这副认真又担忧的模样十分可爱。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些:“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说罢,他走近施华,指尖轻点在她的眉心,眼中闪过一抹蓝光。

灵力流转间,施华身上的气质瞬间改变,从原本温婉秀丽的闺阁小姐,变成了一位文弱书生。

一袭素净的青衫,头戴儒巾,书卷气扑面而来。 江鱼白看着变装后的施华,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怎么样,这下没人能认出你了。走吧,咱们这就出发。”

这边岁月安好,另一边尸横遍野。

腥风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柳霜降眼前是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满地血肉模糊的尸骨堆叠成山,妖的利爪、人的残肢、魔的犄角杂错,暗红的血水在沟壑间蜿蜒流淌,凝成诡异的纹路。

她膝盖重重跪在白骨铺就的地面上,每一根骨头都尖锐如刀,透过单薄的衣料刺进皮肉。

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滴在泛着冷光的骨缝里,瞬间被贪婪的地面吸收,只留下深色的水痕转瞬即逝。

柳霜降的喉间像是卡着带刺的藤蔓,每发出一个音节都扯得生疼:“大...大人!”

她的膝弯不住打颤,几乎要将白骨地面撞出闷响。

远处那道身影斜倚在由血肉与白骨堆砌的王座上,猩红幔帐垂落如凝固的血瀑,本该属于少年的面容浸在阴影里,唯有唇角勾起的弧度泛着冷刃般的光,将周遭的血腥气都凝作实质。

“你怕什么?” 暗哑声线裹着冰碴,刺破凝滞的血腥气。

王座上的少年屈起手指,随意拨弄着镶嵌在骨座缝隙里的半截断刃,金属摩擦声尖细刺耳。

“我很可怕吗?”

他的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气音。

柳霜降猛地叩首,额头重重磕在白骨地面,发间银簪随着颤抖发出细碎脆响:“属下不敢!”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辩解,冷汗浸透的后背紧贴着黏腻血衣,“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请大人责罚!”

容与指尖拂过断刃缺口,骨座缝隙渗出的黑血顺着刃身蜿蜒而下,在他掌心聚成细小漩涡。

“是没能完成,还是不想完成?”他忽然轻笑出声,眼尾挑起的弧度比刀刃更锋利。

“我听说你和那施泽情深意切,他甚至为了你脱离了白鹿书院。”

“没有!”

柳霜降膝头重重向前挪动,膝盖擦过白骨地面的声响令人牙酸。

她攥紧染血的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施泽脱离白鹿书院和属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因治学理念与师长相悖,多次争执不休,不过是与我达成交易——他带我潜入施府,我助他寻那失传古籍。”

腐臭的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发间玉簪在腥气里泛着冷光。

“市井凡人最喜编排腌臜事!”

她猛地抬头,瞳孔因恐惧缩成针尖,却仍强撑着解释,“属下与他清清白白!妖族向来慕强,唯有大人这般翻云覆雨的手段,才值得属下...”

话音戛然而止,喉间溢出的呜咽被强行咽下。

话音未落,容与周身腾起黑雾,眨眼间己出现在柳霜降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如铁钳般掐住她的脖颈,将人凌空提起。

“想死就首说!”他眼底翻涌着暴虐的猩红,“敢拿这些腌臜话来脏我的耳朵!”

指腹下的脖颈传来细密脆响,仿佛冬日冰层裂开的纹路。

柳霜降脖颈青筋暴起,妖纹如蛛网般顺着皮肤疯狂蔓延,瞳孔瞬间收缩成锐利的竖瞳,泛着幽绿的兽瞳里满是绝望。

她的指甲暴涨成漆黑利爪,本能抓向容与的手腕,却只在对方苍白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白痕。

这垂死挣扎在容与眼中不过是孩童闹剧,他勾起嘴角冷笑,指节猛然收紧,喉骨碎裂的闷响混着血腥气炸开。

千钧一发之际,宝座缝隙中的断刃突然剧烈震颤,发出龙吟般的尖啸。

容与动作一顿,五指骤然松开。

柳霜降重重摔在白骨堆上,剧烈咳嗽着大口喘息,脖颈处青紫的指痕泛着诡异的黑。

断刃如灵蛇般游入容与掌心,他轻抚刀身镶嵌的鳞片,忽然冷笑:“我记得这是你哥哥的佩刀,当年他用自己的毒牙和鳞片,铸了这把刀。”

他的尾音拖得极长,带着讽刺的意味:“都说物似主人形,你哥哥生前满心满眼都是你,连死了也要护着你。”

随着指尖划过,断刃竟如枯枝般寸寸崩裂,锋利的碎片簌簌落在柳霜降身上。

按理说,哪怕是断刃,这浸透大妖灵力的刀刃依旧能轻易割裂皮肉,可那些碎片却像被无形屏障托住,只是轻轻覆在柳霜降颤抖的身躯上。

“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今日饶你一命。”

容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下次,我要看到那女人的人头。”

柳霜降死死攥住冰凉的碎片,泪水无声滑落,却还是强撑着重重叩首:“谢大人不杀之恩!”

容与慢条斯理地坐回白骨宝座,猩红纱幔在他身后翻涌如浪。

隔着朦胧血色,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柳霜降又重重磕了个头,额头在白骨地面撞出闷响。

她颤抖着将断刃碎片拢进怀中,那些沾着哥哥气息的锋利残片硌得心口生疼,却比容与掌心的温度更让人安心。

最后一眼回望那尊笼罩在阴影中的身影,她攥紧满手碎刃,膝行着倒退出门,每一步都生怕惊扰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煞星。

他慵懒地躺在那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宝座之上,微微眯起双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储物戒指之中。

少顷,他拿出了油纸。

当看到油纸中包裹的最后一块果脯时,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他将果脯拈起,缓缓放入口中,随后用牙齿细细研磨着那酸甜的果肉。

果肉在齿间被碾碎的瞬间,容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光芒冰冷而又残酷,仿佛此刻他研磨的不是果脯,而是别人的皮肉。

咀嚼完最后一口果脯,他微微仰头,目光穿透猩红的幔帐,看向那不可知的虚空,轻声呢喃道:“姐姐,果脯吃完了,你有给我备新的吗?”

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期待,在这弥漫着血腥与腐朽气息的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而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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