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感觉腰上多了一只手。
宫砚执搂着她,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
郁昭昭感觉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她整个人都被宫砚执抱在怀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郁昭昭几乎快要窒息。
宫砚执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郁昭昭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宫砚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角挂着泪珠,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宫砚执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缓缓凑近,声音沙哑:“我爱你。”
郁昭昭怔住。
爱?
宫砚执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眼神温柔缱绻:“我爱你,很久很久了。”
郁昭昭看着他,耳边回荡着他的话。
“我爱你。”
“相信我。”
她闭上眼,甩了甩头,像是在甩掉宫砚执的话。
睁开眼,看着宫砚执,眼神很复杂。
宫砚执:“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
他握住她的手,“你以后会相信我的。”
郁昭昭垂眸,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宫砚执的手。
她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宫砚执:“陪我吃饭吧。”
郁昭昭点了点头。
宫砚执拉着她一起坐下,拿起筷子,夹起碗里她刚刚给他夹的排骨,送进嘴里。
味道,竟然很不错。
他第一次吃华国菜。
以前,他的饮食都是泰兰德的特色。
酸辣为主,讲究香料搭配。
但华国的菜系却完全不同。
清淡,讲究食材本身的味道。
但吃起来,并不觉得寡淡。
吃完晚饭,郁昭昭回了房间。
她让下人准备了刺绣用品。
她坐在床边,拿出一幅未绣完的锦帕,低头绣了起来。
这幅锦帕她绣了很久,图案是牡丹花开。
帕子上己经绣好了几朵牡丹,栩栩如生。
“还不睡觉?”
郁昭昭抬头,看到宫砚执站在门口。
他己经换上了一身睡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
郁昭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宫砚执走进来,绕过屏风,来到内室。
郁昭昭继续低头绣着。
宫砚执走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手中的锦帕。
绣品上,牡丹花开得正艳,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宫砚执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郁昭昭:“我睡不着,绣点东西打发时间。”
宫砚执的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她的手指纤细灵巧,穿针引线,动作流畅而自然。
他伸手拿走她手里的帕子。
郁昭昭微怔,抬头看向他。
宫砚执:“太晚了。”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哄她,“睡觉。”
郁昭昭抿唇,看着他将帕子放在一旁。
她没说话,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她伸手去解衣带,宫砚执伸手按住她的手。
郁昭昭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宫砚执:“我来。”他声音微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郁昭昭:“我会。”她淡淡开口。
宫砚执:“我说了,我来吧。”
他的语气有些强硬。
郁昭昭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坚持。
她放开手,任由宫砚执替她解衣带。
他轻轻地将她的外衣脱下,挂好,又将她身上的小饰品一一取下,放在一旁。
郁昭昭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动作。
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白色蕾丝内衣。
宫砚执的指尖从她肩膀上划过,感受到她微微颤栗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微勾。
郁昭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离他远点。
宫砚执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逃什么?”
郁昭昭再次后退:“我来生理期了,不行。”
宫砚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郁昭昭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宫砚执却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
郁昭昭身体一僵,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滚烫滚烫的。
宫砚执:“你生理期,我不动你。”
他的声音很轻,“我只是帮你揉揉肚子,会舒服一些。”
郁昭昭身体一僵,抬头看向他。
宫砚执伸手搂住她,将她抱进怀里:“睡吧。”
她没有再抗拒,顺从地窝在他怀里。
宫砚执抱着她,手轻轻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郁昭昭闭上眼睛,眉头渐渐舒展开。
……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郁昭昭坐在落地窗前发呆,黑色蕾丝窗帘半拉不拉,营造出一种亦真亦幻的氛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暖光。
宫砚执从身后抱住了她,双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郁昭昭甚至有种错觉。
她仿佛一个金丝雀,被圈养在鸟笼里。
而宫砚执,就是那个把她囚禁在笼中的人。
他把她照顾得很好,没有饿着她,没有冻着她,没有让她受委屈。
只是,把她困在了这座岛上。
岛上的一切都很齐全,她的日常所需都能得到满足。
宫砚执会陪她一起看海,一起散步,一起在沙滩上捡贝壳。他会陪她一起看书,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他会陪她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唯独,不放她离开。
她能摸到笼子,看得见外面的大千世界,却永远被拘禁在这里。
宫砚执的吻落在她的颈间,温热而绵长。
郁昭昭没有躲,也没有拒绝。
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吻着。
宫砚执:“明天我要离开。”
他轻轻着她的手腕,语气平静:“这里没有信号,我需要处理一些公事,大约一周时间。”
郁昭昭手指微颤,垂眸:“好。”
宫砚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明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郁昭昭没有提过。
她想离开了。
她己经待了太久。
久到,她几乎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了。
她想回家了。
她想带着郁于欢的骨灰回家。
郁昭昭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情绪。
她己经想好了。
等宫砚执一走,她就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