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司法反杀

华盛顿的夜雾裹着潮湿的铁锈味，漫进司法部档案司的窗户。老鬼坐在转椅上，盯着电脑屏幕里的监控录像——画面里，FBI局长霍威尔正坐在拉斯维加斯"黑桃A"赌场的VIP密室，西装革履的黑手党会计将一个檀木盒推过桌面，盒盖掀开的瞬间，露出整整齐齐码着的赌场干股凭证。

"1992年的密件能让华人帮覆灭，2023年的录像就能让你霍威尔下地狱。"老鬼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字符，将加密文件拖进"匿名发送"的附件栏。他的左手背有一道旧疤，那是15年前加入洪门时烙下的印记，此刻在台灯下泛着暗红。

电脑发出"叮"的轻响，邮件己发送至《华盛顿邮报》调查记者露西·卡特的私人邮箱。老鬼摸出怀表，表盖内侧嵌着张泛黄的照片——1985年的旧金山唐人街，他和林胜的父亲林震山在洪门祠堂前合影，两人身后的关公像还带着新漆的味道。

"震山兄，"老鬼对着照片低语，"你托我照看的孩子，现在能自己掀翻整座司法山了。"

同一时间，拉斯维加斯的地下金库内，林胜正用放大镜检查刚运到的南非钻石。苏清月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出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证据泄露，触发司法反杀任务。"她的手指快速敲击键盘，黑进《华盛顿邮报》的内部服务器，确认了老鬼发送的视频文件。

"是霍威尔和黑手党会计的交易录像。"苏清月将画面投影到金库的防弹玻璃上，"时间戳是三个月前，地点在黑手党控制的'黑桃A'赌场。"

林胜的瞳孔缩成针尖。他记得三个月前，胜天集团的运钞车在纽约被烧，三死七伤——当时霍威尔公开宣称"洪门自导自演"，现在看来，那是黑手党给霍威尔的投名状。

"老鬼什么时候拿到的？"他问。

"应该是上周清理档案库时。"苏清月调出老鬼的行动轨迹，"他用'1992年密件'做掩护，复制了赌场的监控备份。"她顿了顿，"视频里有霍威尔签署的干股协议，上面盖着FBI的钢印。"

林胜摸出卫星电话，拨通老鬼的号码："东西发出去了？"

"刚发。"老鬼的声音很稳，"露西·卡特是《华盛顿邮报》的调查记者，她父亲当年被FBI诬陷为间谍，对霍威尔有旧怨。"

"做得好。"林胜说，"明天早上八点前，我要全美国的电视都在播这段录像。"

挂断电话时，金库的警报突然响起。苏清月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FBI技术处定位到我的服务器了！"她的额头渗出冷汗，"他们用了量子追踪，我只能再拖十分钟！"

林胜的目光扫过金库的应急出口——那是条通向拉斯维加斯下水道的密道，三年前他亲自带人挖的。"带着服务器走密道。"他说，"雷耶斯的人在下水道口等你。"

苏清月点头，将服务器塞进防水背包。临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林胜，小心霍威尔狗急跳墙。"

林胜笑了："他现在连墙都没有。"

凌晨西点，《华盛顿邮报》的编辑部灯火通明。露西·卡特盯着电脑里的视频，手指在颤抖。她按下播放键，霍威尔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这是今年的分红，15%的干股，足够你在退休后买座小岛。"黑手党会计的笑声像砂纸摩擦："霍威尔局长，我们的运钞车被烧，您得给个说法。"

"这是铁证。"露西的主编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头版，标题我来想。"

清晨六点，第一份《华盛顿邮报》被塞进纽约第五大道的报箱。头版通栏标题用猩红字体写着："FBI局长与黑手党密会：赌场干股交易实录"。照片里，霍威尔的脸被放大，嘴角的冷笑清晰可见。

林胜坐在胜天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视新闻。的女主播举着报纸，声音带着颤音："根据《华盛顿邮报》独家披露，FBI局长霍威尔涉嫌收受黑手党赌场干股，目前司法部己成立专项调查组......"

电话铃声响起，是许文强："老大，纽约的亚裔团体己经集结，他们举着'还我公平'的标语，把FBI纽约分局围得水泄不通。"

林胜望向窗外，曼哈顿的天际线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让他们再加把劲。"他说，"告诉兄弟们，砸坏的警车我赔，受伤的兄弟送最好的医院。"

下午两点，FBI纽约分局外的街道成了战场。上千名亚裔民众举着标语，喊着"霍威尔下台"的口号。有人向分局大楼投掷鸡蛋，有人用喷漆在墙上写"黑帮局长"。防暴警察试图用盾牌驱散人群，但更多人从西面八方涌来——这些人里有洪门的底层成员，有被FBI诬陷过的小商人，还有被霍威尔的"灭洪计划"牵连的普通家庭。

分局大楼里，探长沃伦的继任者米勒正对着电话咆哮："总部？总部现在自身难保！霍威尔的丑闻上了全球头条，总统都在问怎么回事！"他挂掉电话，看向窗外的人群，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

同一时间，华盛顿的司法部大楼里，老鬼站在局长办公室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摔东西声。霍威尔的怒吼透过门板传出来："谁泄露的？谁他妈泄露的？"

老鬼摸出怀表，照片里的林震山正对着他笑。他转身走向电梯，按下"B3"键——那里是司法部的地下档案库，他要去销毁所有能追查到自己的痕迹。

傍晚六点，林胜的卫星电话响起，是老鬼："霍威尔的办公室被搜查了，他们在他的保险柜里找到了干股协议原件。"老鬼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司法部的调查组己经进驻FBI总部，霍威尔被停职了。"

"做得好。"林胜说，"你要的助理部长职位，我会让威尔逊总统亲自签批。"

挂断电话，林胜看向窗外。纽约的街头，示威人群还在高呼口号，警车的警灯在暮色中闪烁。他摸出雪茄点燃，火星在烟雾中明灭，像极了15年前父亲葬礼上的香烛。

"爸爸，"他对着空气说，"你看，我们终于能站在阳光下，把他们的脏事晒个彻底。"

苏清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系统提示，司法反杀任务完成。"她的头发有些乱，显然刚从密道里出来，"FBI技术处的追踪被切断了，他们现在把目标转向了朝鲜黑客。"

林胜转身看向她，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辛苦你了。"他说，"去休息吧。"

苏清月点头，走向办公室的休息室。临关门时，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林胜，你知道吗？霍威尔的干股协议里，有10%的受益人是参议员。"

林胜的瞳孔缩了缩："哪个参议员？"

"威尔逊总统的竞选搭档，马克·汤普森。"苏清月说，"他的家族徽章，和沙漠里那把铲子上的一样。"

林胜笑了，笑得很轻，但眼里有寒光："看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