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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的雨夹雪砸在FBI总部的玻璃幕墙上，像无数把碎冰刀。霍威尔站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聚集的示威人群——他们举着"黑帮局长滚下台"的标语，雪花落在"霍威尔"三个大字上，很快融成深色的水痕。
他摸出怀表里的全家福，妻子和女儿的笑脸在冷光里泛着模糊的黄。三天前，《华盛顿邮报》的录像让他从联邦调查局局长沦为过街老鼠；昨天，司法部调查组查封了他的办公室，连钢笔都被装进证物袋；此刻，他的私人律师刚打来电话，说"干股协议"的签字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实是他的。
"局长，"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颤音，"有位自称'卢卡'的先生要见您。他说...他说有办法解决现在的麻烦。"
霍威尔的手指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水痕。卢卡·罗西，纽约黑手党家族的二把手，三个月前在"黑桃A"赌场和他签干股协议的人。他记得卢卡当时说："霍威尔局长，我们是一条船上的。"现在船要沉了，卢卡却来"救他"。
"让他进来。"霍威尔说，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卢卡推开门时，带进来一股雪茄混着雨水的气味。他穿着定制的深灰西装，袖扣是黑桃A的造型——和赌场VIP室的地毯花纹一模一样。"霍威尔局长，"他笑着递上一个牛皮纸袋，"这是去巴哈马的机票，还有瑞士银行的账户信息，足够您和家人在岛上过下半辈子。"
霍威尔的手指捏紧了怀表。"你们要我消失？"他问。
卢卡的笑容没变："您现在的处境，消失是最好的选择。"他指了指窗外的人群，"等您到了巴哈马，司法部的调查就会变成无头案，参议员先生也会松口气。"
霍威尔的瞳孔缩了缩。参议员马克·汤普森，那个在沙漠埋尸案里留下徽章铲子的人，三个月前正是他促成了霍威尔和黑手党的合作。"参议员知道吗？"他问。
"参议员说，"卢卡摸出一支钢笔，"他让我给您带句话：'该做的都做了，不该说的别说。'"钢笔被放在茶几上，笔帽上刻着汤普森家族的鸢尾花徽章。
霍威尔盯着钢笔，突然笑了。"你们以为我会像条狗一样逃？"他说，"我知道的太多了——1992年清剿华人帮的密档，参议员和黑手党洗钱的账本，还有沙漠里那12具会计师的尸体......"
卢卡的笑容终于褪去。他打了个响指，门外走进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针管。"霍威尔局长，"他说，"您该休息了。"
凌晨两点，FBI总部的清洁工推着清洁车走进霍威尔的办公室。百叶窗半开，局长趴在办公桌上，右手垂在地上，旁边倒着个空威士忌酒瓶。电脑屏幕亮着，打开的文档标题是"致美国人民的忏悔书"，最后一句写着："我辜负了国家的信任，唯有以死谢罪。"
清洁工的手在颤抖。她摸出手机，拨通了911，目光扫过霍威尔的脖颈——那里有个针孔，像颗暗红色的痣。
拉斯维加斯的地下金库里，林胜正在检查新到的加密服务器。苏清月的手机突然亮起，系统提示跳出猩红字体："检测到关键人物死亡，触发终极背叛任务。"她快速敲击键盘，黑进FBI的内部系统，监控画面里，霍威尔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法医在测量颈后的针孔。
"是肌肉松弛剂。"苏清月说，"剂量控制得很精准，会让他在昏迷中窒息，看起来像醉酒后呕吐物堵塞气管。"她调出卢卡的行动轨迹，"卢卡的私人飞机三小时前从纽约起飞，现在在新泽西的私人机场降落。"
林胜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敲了敲，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现场有什么？"他问。
"一封勒索信。"苏清月将画面放大，"用参议员的钢笔写的，威胁霍威尔如果泄露沙漠埋尸案，就曝光他和参议员的关系。"她顿了顿，"笔迹鉴定是霍威尔本人的。"
林胜的瞳孔缩成针尖。他记得雷耶斯在沙漠发现的铲子，上面的徽章和参议员的一模一样。"卢卡这是要把火引到参议员身上。"他说。
苏清月点头："黑手党想同时除掉霍威尔和参议员，独占华盛顿的政治资源。"她调出系统奖励界面，"系统提示，完成终极背叛任务，获得《教父》级司法豁免权，限3次使用，每次可豁免一项刑事指控。"
林胜摸出卫星电话，拨通老鬼的号码："霍威尔的死讯确认了？"
"刚确认。"老鬼的声音很稳，"法医初步判定是意外死亡，但司法部的调查组发现了针孔。"他顿了顿，"参议员的办公室被搜查了，他们在他的保险柜里找到了和沙漠埋尸案相关的文件。"
"做得好。"林胜说，"让露西·卡特跟进报道，重点提参议员的钢笔和勒索信。"
挂断电话时，金库的警报突然响起。雷耶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老大，墨西哥帮的人送来霍威尔的死亡录像。"
监控画面切换，显示的是霍威尔办公室的隐藏摄像头。画面里，卢卡的手下将针管扎进霍威尔的脖子，霍威尔挣扎了两下，在办公桌上。卢卡拿起钢笔，在勒索信上模仿霍威尔的笔迹签了名，然后将钢笔留在现场。
"他们没想到霍威尔的办公室有我们的摄像头。"雷耶斯说，"老雕的人黑进了FBI的监控系统，复制了这段录像。"
林胜笑了，笑得很轻，但眼里有寒光："这是给参议员的见面礼。"
清晨六点，《华盛顿邮报》的头版再次震惊全美。标题用黑底白字写着："FBI前局长之死：黑手党灭口，参议员成关键疑犯"。随文附上的监控录像里，卢卡的脸被放大，嘴角的冷笑清晰可见。
纽约的黑手党总部里，卢卡将报纸撕得粉碎。"那个华人杂种！"他吼道，"他怎么会有霍威尔办公室的录像？"
手下战战兢兢地说："可能...可能是老雕的人干的。他们最近和洪门走得很近。"
卢卡的手指捏碎了黑桃A袖扣。"联系阿尔巴尼亚杀手集团，"他说，"我要林胜的脑袋在三天内送到我桌上。"
同一时间，拉斯维加斯的地下金库里，林胜看着系统奖励界面。《教父》级司法豁免权的图标在屏幕上闪烁，旁边写着："剩余次数：3次，冷却时间：无。"
苏清月站在他身后，目光扫过屏幕："这东西能保我们三次死罪。"她说，"但黑手党不会善罢甘休。"
林胜转身看向她，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他们越急，破绽越多。"他说，"参议员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拿到沙漠埋尸案的完整证据链。"
苏清月点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己经黑进了参议员的私人服务器，里面有12具会计师的死亡报告，还有和肯尼迪案法医的邮件往来。"她调出一份文件，"系统任务提示，获取完整证据链可奖励政治庇护权，现在进度是87%。"
林胜摸出雪茄点燃，火星在烟雾中明灭，像极了15年前父亲葬礼上的香烛。"爸爸，"他对着空气说，"你看，我们终于能把他们的脏事一件一件抖出来了。"
苏清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胜，霍威尔的死亡录像里，卢卡提到了'影子黄金'。"她调出录像片段，卢卡的声音清晰可闻："参议员的账本里有美联储的黄金缺口，足够让整个金融系统崩溃。"
林胜的瞳孔缩了缩："影子黄金？"
金库真实库存量比公开数据少47%的'影子黄金'。"苏清月说，"看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林胜笑了，笑得很淡，但带着股狠劲："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场游戏的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