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林胜站在洪门总堂的天台上,望着远处的码头。海面上浮着几艘货轮,桅杆像生锈的铁针戳破云层。他摸出根烟点燃,火星在雾里明灭——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觉得,旧金山的风里有了点“属于自己”的味道。
"胜哥,司徒先生让您去静室。"阿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压抑的兴奋,"暗影堂截到条消息,科利奥的人昨晚在码头埋了炸药。"
林胜掐灭烟头,跟着阿杰下楼。静室里,司徒美堂正翻着本《孙子兵法》,书角卷得发毛,是他从广东老家带来的。老人抬头时,目光像把磨了半世纪的刀:"听说五大家族的火并让你赚了不少?"
"赚了点人心。"林胜在蒲团上坐下,"罗西的大儿子送了我两箱茶叶,巴尔扎雷的女儿婚礼请洪门当安保,马西莫小少爷在巴黎给我寄了明信片。"
司徒美堂笑了:"维托·柯里昂要是知道你用他的法子在旧金山玩,得从棺材里爬出来认你当干儿子。"他指了指桌上的牛皮纸袋,"这是码头的地形图,暗影堂标了各帮派的哨卡和仓库位置。"
林胜刚要开口,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叮——检测到宿主势力扩张至旧金山核心区域,触发S级主线任务【掌控码头走私线】。任务内容:完全控制旧金山1-5号码头的走私渠道,驱逐所有敌对帮派势力。任务奖励:日本黑船'浪速号'军火库坐标(内含二战遗留重武器及黄金)。任务失败:杀戮点数清零,系统进入休眠。"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浪速号"是他在现代执行任务时听过的传说——1945年沉没的日本运输船,载着从东南亚掠夺的黄金和军火,坐标一首是黑市的顶级情报。如果能拿到...
"胜儿?"司徒美堂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你脸色不太好。"
林胜深吸一口气,把系统提示的事压在心底。他翻开地形图,手指划过1号码头的标注:"意大利人占了1、2号,爱尔兰人占3、4号,新崛起的'黑鸦帮'占5号。咱们现在控制的唐人街码头太小,只能走小宗货。"
"所以你要抢大码头?"司徒美堂的手指敲了敲"1号码头","知道为什么五大家族火并时都没动码头吗?"
林胜摇头。
"因为码头上有FBI的线人。"老人从抽屉摸出张照片,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白人,"这是海关总署的探长米勒,每月收各帮派两万美刀保护费。谁动码头,他就给谁扣'走私罪'的帽子。"
系统光屏突然弹出:【检测到关键人物(FBI线人),击杀可获得杀戮点数+50,任务进度+10%。是否标记?】
林胜的手指在照片上停顿了两秒。他抬头看向司徒美堂:"您觉得洪门该怎么做?"
"要么当老鼠,躲在阴沟里啃面包。"老人的目光扫过窗外的洪门旗帜,"要么当狮子,把地盘咬进骨头里。"
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西海茶楼的红木桌上。林胜召集了洪门骨干,阿杰、阿强、阿豹围坐在他周围,暗影堂的情报铺满桌面:意大利人的火力部署、爱尔兰人的巡逻时间、黑鸦帮的武器来源。
"系统任务。"林胜敲了敲地图,"我们要在一个月内拿下1-5号码头。"他指向阿杰,"暗影堂负责渗透:阿强去码头当搬运工,阿豹混进海关当杂役,查清米勒的受贿证据。"
阿强摸了摸后颈的疤:"胜哥,码头的守卫有枪。"
"暗影堂的人不带枪。"林胜的声音像块冷铁,"带脑子。"他转向阿杰,"你带十个兄弟去谈'合作'——告诉意大利人,他们火并时丢的两箱鸦片在洪门手里;告诉爱尔兰人,他们藏在3号码头的私酒被FBI盯上了;告诉黑鸦帮,他们老大的情妇在唐人街赌场欠了十万美刀。"
阿杰的刀疤一跳:"这是要把他们的底裤都扒了?"
"他们扒了旧金山二十年。"林胜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刻字在阳光下泛着暖光,"该换我们扒了。"
三天后,1号码头的仓库里,林胜见到了科利奥家族的新任家主——卢卡的堂兄马可。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左眼戴着眼罩,是被马西莫的人炸伤的。
"司徒先生,你说有我的鸦片?"他的声音像砂纸擦玻璃。
林胜打了个响指,阿强搬来个木箱。打开的瞬间,鸦片的苦香混着海水味涌出来——正是科利奥在火并时丢失的货物。
"我可以还你。"林胜把木箱推过去,"但1号码头的走私线,洪门要占三成。"
马可的手指在眼罩上:"为什么是三成?"
"因为你现在需要钱。"林胜翻开暗影堂的情报,"科利奥的赌场被罗西砸了,妓院被巴尔扎雷烧了,你下个月要给手下发工资,要给受伤的兄弟付医药费,要给FBI的米勒探长送保护费。"他指了指鸦片,"这箱货值五万美刀,我只要三成的线,剩下的七万美刀,够你撑到月底。"
马可的喉结动了动。系统光屏标注着:【目标利益诉求:短期资金(优先级90%);对码头的控制欲:55%(因家族元气大伤)】。
"成交。"他伸出手。
同一天,3号码头的仓库里,林胜把FBI的搜查令拍在爱尔兰黑帮老大奥康纳面前。搜查令上的日期是三天后,地点正是奥康纳藏私酒的仓库。
"我可以让米勒改日期。"林胜摸出支钢笔,"但3号码头的线,洪门要占三成。"
奥康纳的脸涨得通红。系统光屏显示:【目标利益诉求:避免牢狱(优先级95%);对码头的控制欲:40%(因私酒是主要收入)】。
"你耍我?"他拍桌而起。
"耍你的是米勒。"林胜指了指搜查令上的签名,"他收了黑鸦帮的钱,要搞垮爱尔兰。"他把钢笔推过去,"签了,洪门保你。"
奥康纳的手颤抖着拿起笔。
五日后,林胜站在5号码头的集装箱前,看着黑鸦帮的老大"铁爪"托尼把情妇的欠条撕得粉碎。
"司徒先生,你救了我女人。"托尼的文身从脖子蔓延到手腕,"5号码头的线,你说占几成?"
"三成。"林胜的声音平静得像海,"但我要你帮我做件事——在码头散布'洪门有FBI撑腰'的消息。"
托尼笑了:"乐意效劳。"
月末的最后一天,林胜站在洪门总堂的天台上,望着1-5号码头的灯火连成一片。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掌控码头走私线】任务进度:100%。奖励己发放至系统空间。"
他摸出手机大小的金属盒,里面是张泛黄的航海图,坐标精确到分秒。海图背面写着:"浪速号,1945年5月18日沉没于北纬37°48′,西经122°25′。"
"胜哥!"阿杰从楼下跑上来,手里举着张报纸,"《旧金山时报》头版:'洪门协助海关破获特大走私案,五大家族势力全面退出码头!'"
林胜接过报纸,头版照片里,米勒探长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旁边是被查获的鸦片和私酒。他摸出怀表,表盖上的"司徒胜1940"在阳光下闪着光——今天是1965年5月18日,他重生整一个月。
"阿杰。"他把海图收进怀里,"通知暗影堂,准备潜水装备。明天,我们去捞'浪速号'的宝贝。"
海风掀起他的大衣,远处的货轮鸣起汽笛。林胜望着海天相接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一次,洪门的旗帜,要插在更蓝的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