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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的雨丝裹着铁锈味的海风，打在林胜的呢子大衣上。他站在罗西家族的"玫瑰庄园"门前，门牌号"189"在铁艺灯箱里泛着冷光——这是暗影堂查到的罗西大儿子安东尼奥的私人宅邸，每周三晚八点，他会在这里接见"重要客人"。
"先生，您预约了吗？"门童的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目光扫过林胜的黑皮鞋和金丝眼镜。
林胜从西装内袋摸出张烫金请柬，封皮印着"旧金山慈善晚宴"——三天前，暗影堂刚把马西莫家族贿赂议员的证据塞进安东尼奥的邮箱。"我是来谈'漂白计划'的。"他的语气平淡，却像根细针戳进门童的神经。
门开的瞬间，林胜闻到了古巴雪茄的香气。安东尼奥·罗西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波尔多红酒，西十岁的脸上挂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司徒先生，我听说你最近在码头很活跃。"
林胜在他对面坐下，从公文包取出一叠照片——议员与马西莫家族二少爷在赌场的合影，支票存根上的签名，还有段录音："马西莫先生，您的捐赠我会记在'教育基金'名下。"
"马西莫在腐蚀您需要的政治资源。"林胜把照片推过去，"但我可以帮您拿到市长的支持信——只要罗西家族退出五大家族联盟。"
安东尼奥的手指在照片上停顿了两秒。他的目光扫过林胜胸前的洪门徽章，突然笑了："洪门为什么帮我？"
"洪门要的是旧金山的稳定。"林胜的声音像块温润的玉，"五大家族内斗，只会让爱尔兰黑帮和新崛起的犯罪组织捡便宜。而您，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参加下届议员选举。"
安东尼奥的瞳孔微微收缩。系统光屏在林胜眼前浮动，淡金色的字标注着：【目标利益诉求：政治洗白（优先级90%）；对五大家族的忠诚度：45%（因老教父病重，家族内部权力斗争加剧）】。
"我需要时间考虑。"安东尼奥端起酒杯，"三天后给你答复。"
林胜起身时，摸出个檀木盒放在桌上："这是中国的龙井茶，您父亲当年在上海时最爱喝的。"他转身走向玄关，声音轻得像叹息，"听说老教父最近总念叨'落叶归根'？"
出门时，雨己经停了。阿杰靠在黑色轿车旁抽烟，见林胜出来，立刻拉开车门："胜哥，下一站是马西莫的'黑珍珠夜总会'？"
"不。"林胜坐进车里，"去巴尔扎雷的赌场。"他翻开暗影堂的情报本，"巴尔扎雷和迪·卢卡为'百老汇赌场'的股份争了三个月，昨天迪·卢卡的人打断了巴尔扎雷侄子的腿。"
"需要我带兄弟去？"阿杰摸了摸腰间的弹簧刀。
"不需要。"林胜指了指情报本上的照片，"巴尔扎雷的女儿下周结婚，他需要一笔体面的嫁妆。而迪·卢卡的独子欠了高利贷，债主是爱尔兰黑帮。"
百老汇赌场的贵宾室里，巴尔扎雷·罗梅罗正用雪茄烫赌桌的绒布。他五十岁，体型像头熊，左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是当年和科利奥家族火并留下的。
"司徒先生，我听说你杀了科利奥的会计？"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铁板，"那老东西帮科利奥洗了十年钱。"
林胜把一个牛皮纸袋推过去，里面是迪·卢卡独子签署的高利贷合同，利息栏写着"周息30%"。"迪·卢卡的儿子欠了爱尔兰人二十万美刀，三天后不还，会被扔进旧金山湾。"他又摸出张支票，"洪门可以替他还，但需要你在五大家族会议上投反对票——反对联合对付洪门。"
巴尔扎雷的手指捏紧了合同。系统光屏弹出：【目标利益诉求：家族尊严（因侄子被打，优先级85%）；对五大家族的忠诚度：30%（与迪·卢卡积怨己久）】。
"为什么帮我？"他的声音低了些。
"洪门要的是公平。"林胜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结婚照——巴尔扎雷的女儿穿着白纱，笑得像朵玫瑰，"您女儿的婚礼，不该有血。"
离开赌场时，阿杰看了眼手表："胜哥，马西莫的二少爷今晚在'黑珍珠'陪情妇，暗影堂说他最近想摆脱家族控制。"
黑珍珠夜总会的VIP包厢里，马西莫·小少爷正把香槟浇在的胸口。他二十七八岁，染着金色卷发，左耳戴着钻石耳钉，是五大家族里出了名的"浪荡子"。
"司徒先生？"他打了个酒嗝，"你洪门的地盘不是在唐人街吗？"
林胜把一叠照片拍在桌上——小少爷和科利奥家族情妇在酒店的亲密照，时间戳精确到分秒。"科利奥的卢卡最近在查这女人的行踪。"他指了指照片里卢卡的祖母绿戒指，"他要是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会把你喂鲨鱼。"
小少爷的脸瞬间煞白。系统光屏标注着：【目标利益诉求：脱离家族控制（优先级95%）；对五大家族的忠诚度：15%（长期被兄长压制）】。
"你想怎样？"他的手在发抖。
"我可以帮你把这女人送到巴黎。"林胜摸出张机票，"但你需要在家族会议上散布'科利奥勾结FBI'的消息——就说你在蓝月酒吧听到的。"
凌晨两点，林胜回到洪门总堂时，司徒美堂正坐在静室里等他。老人面前摆着茶海，紫砂壶里飘出茉莉香片的味道："听说你今晚见了罗西、巴尔扎雷和马西莫？"
"是。"林胜在他对面坐下，"罗西要政治洗白，巴尔扎雷要家族尊严，马西莫小少爷要自由——各取所需。"
司徒美堂的手指在茶海上敲了敲："当年维托·柯里昂说'友谊是聪明人之间的利益交换'，你这招学得像。"他指了指窗外的夜色，"五大家族的家主明天要在科利奥的庄园开会，你猜会发生什么？"
林胜笑了："科利奥会发现罗西投反对票，巴尔扎雷和迪·卢卡打起来，马西莫小少爷散布的谣言会让卢卡拔枪。"
次日正午，暗影堂的情报像雪片般飞进西海茶楼。阿强擦着汗冲进雅间："胜哥！五大家族在科利奥庄园火并了！罗西的人砸了科利奥的酒窖，巴尔扎雷和迪·卢卡的手下在花园开枪，马西莫小少爷带着情妇跑了！"
林胜翻开阿杰递来的照片，嘴角扬起一抹笑。照片里，卢卡的西装被撕破，正举着枪追马西莫小少爷；巴尔扎雷的刀疤上沾着血，和迪·卢卡扭打在喷泉池里；罗西的大儿子站在二楼阳台，手里举着市长的支持信。
"系统提示。"光屏突然弹出，"【分化五大家族】任务进度：5/5。奖励：《教父》维托·柯里昂的谈判话术（主动技能）。"
林胜摸出怀表，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司徒胜1940"的刻字上。他能听见窗外的警笛声——旧金山的黑帮，终于要换天了。
"阿杰。"他把照片收进抽屉，"通知暗影堂，加大对各家族伤员的渗透。科利奥的卢卡断了两根肋骨，罗西的老教父今晚要见神父，巴尔扎雷的女儿婚礼需要安保..."
阿杰的刀疤在阳光下跳动："明白。我让阿强去医院当护工，阿豹去教堂当杂役，阿虎去婚礼当保镖。"
林胜端起茶盏，茉莉香片的甜香漫进鼻腔。他望着窗外的唐人街，能看见洪门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那面旗，终于要在旧金山的黑帮版图上，插得更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