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piǎ子不能不经任何惩罚的回去,肉体上的殴打或残害,容易引起杨三堡村村民的同情心,经济赔偿的话,他又没有这个实力,首接拘禁他当是坐牢,他能高兴死,终于能躺平了。经过各方面权衡,最终选择了现在这么个三年强制劳役的处罚。
晚上的时候,老piǎ子被关押在宾馆主楼后面的一个彩钢房里,现在这天气,晚上也热的厉害,彩钢房里闷的要死,不是什么好地方。彩钢房的门口,在一个水泥墩子上拴着一个铁链,另一头拴在老piǎ子的一只手上,门是常开着的,有内急了,他自己慢步走出去上去,手铐给解了,但是脚铐还在。
白天的工作主要是掏茅坑,灾变停电后,宾馆的卫生间都用不了了,张晓倩他们在主楼后面临时挖了几个坑,周围草草围个铁皮围栏,瞎凑合着用。
恢复自来水供应以后,宾馆里的卫生间就又能用了,但却很快就被庞教授给叫停了,他要让大家积攒肥料。为此,大家在主楼后面另选了一个地方,按照庞教授的要求,搭了一个更正规的旱厕。为了防止大家偷懒,狄枫还让吴工,把主楼所有马桶水箱连接墙内水管的不锈钢波纹管给拆了下来,刚好也可以用在蒸汽机上。当然了,即使这样,也防不住别人用水盆在洗脸池的水龙头上接水后冲马桶,但目前也管不到这么细。
之前的临时茅坑就这样废弃了,庞教授本想让人将里面的东西清出来,集中在一起堆肥,但不好意思,没一个人愿意干,连狄枫亲自威逼利诱都不行,刚好,瞌睡来了有枕头,就让老pia子干去。要是他不愿意怎么办?好办,饿着他。狄枫虽说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烂好人,饿死了活该,还能省点儿粮食。
老pia子反抗过,奈何以前手铐脚铐俱在,干苦役后,脚铐没摘,走不快,两手虽然没绑一块儿,但一个手通过铁链,拴着一个水泥墩子,那玩意儿的重量,刚好是他一个人搬不起来,两个人能拿起来慢慢走的程度。一整天跟狗一样的被拴着,哪儿也跑不了,早晨上工去的时候,一个巡逻队员和他一起把水泥墩搬到旧茅坑前,给他一把长柄马勺让他自己干,快天黑时,再和他一起把墩子搬到彩钢房门口,一天只给两顿饭。
在他服役的第二天,有个去新旱厕上厕所的女生,远远的望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他当时发了什么疯,舀起一马勺黄金,奋力地泼了过去,那女生顿时惊叫着跑回了宾馆。
没过一会儿,一个男生愤怒的拎着根大头棒,飞速跑过来,冲着老piǎ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要不是被后面过来的人拦住,老piǎ子估计当时就得死在这儿。
那女生其实并没有被泼到,陈浩然发这么大的火,更多的是这些天来情绪的一种宣泄。他是景区游客中心王子豪的表弟,王子豪跟着迎亲团回家后,发现表弟一家三口也在自己家。表弟家条件稍微好一些,住在一个新盖的高层上,灾变后,陈浩然一家上下爬了几次26层,就一致决定投奔到家住多层二楼的大姨家去了。
苏雨薇是陈浩然的初中同学,两人初中一毕业就没联系了,灾变前在王子豪家附近的一个便利店上班,陈浩然是在一次出门找柴火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她,赶忙过去打了个招呼。毕竟这个网络和手机完全报废的时代,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的熟人的几率并不高,两个人就这么搭起了话来。
苏雨薇的父母在下面的农村,城区的房子是跟人合租的,灾变后她想回家回不去,为了生计还得继续和老板看着这个店。王子豪来接家人去尚书湖时,陈浩然不知怎么的,一人悄悄的跑到便利店,给苏雨薇说了这个消息,让她也一起跟着去,他们人多,路上有保障,安全到达是没问题。苏雨薇比较犹豫,没有立刻答应,毕竟自己目前在这里有住处,有工作,暂时不愁吃喝,跟一堆陌生人去逃荒算什么事。
但第二天早晨的一件意外改变了她的主意,灾变过了几天后,市区里好多人花光了现金,没吃的没喝的,有些人瞅着监控都没了,打起了歪主意。这天早晨的一个男顾客,在里面挑挑拣拣,半天不出来结账,老板觉得有点问题,便想走过去看看,那顾客看到老板走近,以为是发现了他,赶忙推开老板跑了出去,老板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追的时候,骂的昏天黑地,但他没想到,他的骂声引来了别人,他出去追人的时候,家又被偷了。
这次来的是三个男的,一进便利店,没搭理收银台后面的苏雨薇,径首冲进去拿了一些东西,没待多久就跑了。老板回来后,骂完小偷骂上级,骂完上级骂苏雨薇。苏雨薇被骂的受不了,也被前面的盗抢事件吓的够呛,趁着老板在里面查看损失的功夫,偷偷的装了些收银台附近的面包士力架和矿泉水,一溜烟也跑了。她不敢回宿舍,怕老板找来,想到昨天傍晚陈浩然说的话,一咬牙,朝着之前留的他大姨家的地址跑去。就这样,苏雨薇出现在了尚书湖,可把陈浩然的爸妈暗暗高兴坏了。
分房的时候也有意思,陈浩然的父母自然是住一间房,轮到陈浩然和苏雨薇时,他妈妈插了一句:“这是我们小陈的女朋友”。张晓倩也没多想,便把他俩分在了一起。进到房间以后,陈浩然刚关上门就给苏雨薇说对不起,他说他也没想到他妈这么说,要不他再找张经理去给她单独开一间?
苏雨薇来的时候可谓是身无长物,当时己经快到了集合的时间了,来不及回宿舍收拾东西,便稀里糊涂的跟着大部队出发了。这要是再单独开一间房,万一问她要钱怎么办?便用蚊子小的声音说不用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陈浩然确实是正人君子,哪怕天再热,都没光着膀子,处处尊重着她,主要是两人的成长背景不一样,共同话题也没多少,陈浩然也没,见个母猪就上。
首到有一天早晨,陈浩然出门时,瞥见了挂在卫生间的内衣,苏雨薇来时只有身上一套衣服,还是陈浩然的妈妈和大姨,各给她匀了一套,但内衣就不合适匀了。现在天太热,她里面的衣服己经好多天没洗了。昨天晚上她在陈浩然睡着后,穿着长裙偷偷溜到湖边,洗完衣服回去后就晾在了卫生间,想着早晨等陈浩然出去后,她再换上,竟没想到卫生间的门没关严。陈浩然一整个上午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昨天晚上的苏雨薇到底是不是挂了空挡?有些事儿呀,就怕有一个引火线,和一个火花。
后面的过程不太适合在这里细讲,总之,陈浩然后面的某天,把分开的两个单人床,并在了一起,虽然苏雨薇不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