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漂亮的脸蛋被苏澜揪了起来。
九曲紫金冠掉在了地上。
她不仅是头发被拽着,下颚也被苏澜的手狠狠钳住。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在座的七位供奉都吓了一跳。
苏澜这小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平常是个懂礼貌的少年,很少有戾气爆棚的一面,这时候怎么变得这么粗暴了?
供奉殿内是神圣之地,一般来说是不允许发生冲突的。
即便苏澜不受供奉殿管制,但金鳄斗罗还是要站起来维护供奉殿的神圣,此地不容亵渎!
可他刚站起来,话还没说出口,主座上的千道流便把他压了下来。
金鳄懵逼了,平常,大哥绝对比他还要重视供奉殿的威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阻止自己吗。
但见到千道流严肃的摇了摇头,金鳄还是乖乖坐了下来,老二还是得听老大的。
千道流面无表情的看着比比东,看着她身在痛中,却无比享受的神情,无限接近于神性的脸上,略微闪过一丝嫌恶。
他只是答应会扶持比比东,但不代表会替她解决一切阻碍,例如现在,她自己惹出的祸端,就乖乖承受处罚吧!
比比东的毫不掩饰的回荡在供奉殿内。
充满了妩媚的意思。
这个疯女人的声音真的很容易误会,太骚了。
若不是大家亲眼见证,还真不知道苏澜和比比东在做些什么呢。
“苏澜,你等等...不要啊,真的不要...”
不等比比东继续发骚。
苏澜已经抓着她的脑袋,猛地往桌子上撞了下去。
[咚!!!]
[咔!!]
特殊材质的高档长桌,被比比东的脑门一下子撞碎了一块。
强烈的撞击过后,比比东的印堂也留下了一个红印,看起来,像是马戏团小丑的鼻子,戴在了脑门上。
“啊...”
比比东顺着苏澜的手掌扬起脸颊,仿佛痛的直翻白眼。
简直离了个大谱。
现在千仞雪的视角已经脱离了乖巧懂事的女儿。
这时候再审视比比东的一举一动,千仞雪才发现,比比东疯的厉害。
曾经在母亲的身份光环下,她总是下意识的为她洗白。
可现在不会了。
千仞雪一眼就明白,比比东是个奇葩。
“我记得澜以前和我说一种极端人格,好像叫作...受虐狂。”
“比比东便是澜口中的受虐狂了吧?”
千仞雪冒出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她体内的六翼天使看到此刻的比比东,会感到极其的不适。
总觉得比比东的身边有一团看不见的邪恶气息,与她的天使气息水火不容。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的...”
千仞雪咬牙,眼神莫名有些担忧。
可她担忧的,不是比比东。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在这样一个疯女人的爪牙之下吗?
澜从始至终都在守护我,换而言之,他一直都为了我,和比比东这样的怪物作对么?
年纪小的时候和这样一个疯子站在对立面,心理压力肯定很大,而且十分危险。]
[啪啪啪啪!!]
光翎斗罗十分好笑的鼓起了掌,看到比比东的神情之后他讥讽一笑。
“真是太精彩了。”
“老夫这些年一直困于枯燥的修行之中,都快被96级的瓶颈逼死了,现在才知道,咱们武魂殿的新一代人才济济。”
光翎斗罗快要按耐不住了,他的玩心很重,看到比比东有受虐倾向之后,他也想加入苏澜的‘施暴者’行列。
狠狠给比比东来几下。
可青鸾斗罗却不乐意,他不是要维护比比东,而是在为苏澜说话。
“老五,你这老小子讲些什么呢?什么叫做新一代人才济济,你在暗讽谁啊?”
“哦哦,三哥。”粗心的光翎斗罗这才知道自己话语的歧义。
新一代这个词,可能会波及苏澜和千仞雪,好在也是立马道歉:“三哥别生气,老夫太久不出来了,憋坏了,不怎么过脑子。”
好吧,他出言不逊,看来加入施暴者的想法也泡汤了,没得玩儿了。
......
众人再次闭嘴,痴痴地望着苏澜和比比东。
其实不管开口或者不开口,供奉殿的各位都成了比比东play的一环。
[轰!!]
[咔!!]
[轰!!轰!!轰!!!]
苏澜没有收手,继续抓住比比东的头发,将她往桌子上砸去。
整个特殊材料的桌子被砸的层层碎裂。
要不是高级魂师的身体素质会有提升,还以为比比东练过‘铁头功’呢。
这把苏澜都整的眉头直皱。
尤其是看到比比东的额头已经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并且眼睛盯着苏澜......眼神在委屈求全、期待、愤怒的交织中变得无比复杂。
总之,看上去她还是没有被砸够。
不是?这女人的身体极限已经顶不住几次砸头了,还在乞求受虐么?
苏澜重新揪起她额头上的头发,上面血液已经将她的头发粘黏在一起。
看起来狼狈得很,也疯癫的很。
很难想象,上一秒,这女人还是个看似端庄的女教皇。
揪起她的头发,苏澜的脸也逐渐贴近比比东,语气颇为冰冷的问道。
“比比东,你好像很享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我虐待,你是怎么生出小雪的...你是不是太变态了一点?”
苏澜本以为这女人会稍微求饶,然后让千仞雪来接盘搞她。
毕竟这女人方才的一顿发言,简直是一直在恶心他和千仞雪。
虽然听不见比比东的心声,但大概也猜到,比比东的心声中有过这样一段话:
[我问你,就算我和苏澜违背了未婚夫和丈母娘的,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就是让千仞雪孤苦一身,我就是要趁这个小贱种年纪小的时候毁了她,你们能猜到吗?
你们只会乖乖的做我的工具人,让苏澜陪我一个月,然后彻底成为我的人。再者,就算我失败了,我也能坦然走出供奉殿。不是吗?]
不管有或没有吧,苏澜都该对这家伙动一次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