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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窈看修竹怔愣，鞋尖踹了踹他的，“愣着做什么。”
她用眼神示意修竹收拾收拾床铺和底下的垃圾。
修竹干活很麻利，三两下就清理好了房间。
牧起重新坐回床上，笑盈盈地对修竹说，“很不错嘛，我说你怎么不想着回去呢！原来是在这里藏了个贤惠的小奶狗弟弟。”
她在修竹拿着垃圾经过时，握住他的手腕。
修竹下意识想挣脱开，但顾及她手臂上的绷带，他忍了。
牧起上下打量了修竹几眼，在修竹震惊的目光下，她视线落在他健硕的胸肌上，吹了个口哨。
那轻佻的眼神像极了街头调戏小姑娘的男人。
牧起点了点头，赞叹道，“嗯，很不错。”
不错？
不错在哪里？
修竹顺着她的目光垂头一看，当看见她目光落在那里时，他的耳朵在一瞬红得能滴血。
耳朵上的红晕落在了脖子上，随着脖子蔓延，很快就上了脸。
他自小就在男人堆里混，见过的女性不多。
虽然秦窈是女的，但她的性格清冷，为人正经，不仅不会和他说这种话，还会对他说这种话的人动手。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没被这样调戏过。
牧起的目光放纵大胆，看得他更加慌乱，小声喊了一声，“师父。”
秦窈正拿着手机飞快打字，听见修竹叫她，抬眼一看。
好好的徒弟怎么突然变成了刚出锅的大闸蟹了？
她的目光扫过坐在床上的牧起。
牧起举起手，表示，“不关我的事，你徒弟太不经逗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就欣赏了一下他的身材，他就脸红了。
放开修竹后，她以右手为支撑点，往后仰，“不过只是看了一下胸肌，我又没上手，不至于红成这样吧！”
“！”
修竹震惊地看向牧起。
她还想上手摸？
牧起对他吹了个声口哨，诚心夸赞，“练得不错。”
修竹脸更红了，拿着垃圾快步离开房间。
牧起目送他离开，啧啧了两声，“你挑人的眼光不错，但是这个脸皮是不是有点太薄了？”
秦窈继续打字，“小孩子没经历过事情，你没事别挑逗他。”
“啧，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事一样。”
秦窈抬眼看向牧起。
牧起单手撑着床铺，对秦窈扬眉，丝毫不畏惧她冷下脸的样子。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们师徒两个都是一个样子，就别大哥笑二哥了。”
秦窈蹙眉。
牧起抬起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她宁愿秦窈骂她，也不愿意看见秦窈蹙眉。
她换了个话题，“你在干什么？”
刚刚调戏修竹时，牧起余光仍旧在观察秦窈。
秦窈从修竹进来之后，就正在拿着手机飞快地打字。
她有种直觉，秦窈正在联系组织。
秦窈把手机扔给牧起。
牧起看过一条条乱码短信。
“我还没死呢，他们就打算把任务失败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这是组织上层的一贯作风。
做好任务大家都好。
任务失败，就各种找原因。
但不管怎么找原因，都是执行者的过错，他们这些决策者没有任何的过错。
她看着其中一条短信里写着因为她的冲动举动导致任务失败，让秦窈立刻马上带她回总部。
她点开放大那条短信，仔细看了三遍之后，对秦窈说。
“我早就料到那帮人会这样。”
牧起的视线下移，看见秦窈难得发了长篇大论解释这次的行动为什么会失败。
言辞很激烈。
她是为了她吗？
或者是为了那个处置结果。
不管是因为什么，牧起都会把秦窈的做法看成她是在维护她。
“他们算盘打得很响，你回总部还能出来吗？”
怎么惩治她起身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让秦窈回到总部。
随着秦窈的能力越来越强，组织的高层开始控制不住她了。
那帮人的想法向来都是，与其等待秦窈叛逃成为他人手里的刀，不如在这把刀失控之前，解决掉这把刀。
这次的任务就是最好的借口。
“看来我们被他们算计了，我就说嘛，我行事一向很小心，娄枭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在那么短的时间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秦窈从牧起手里拿回手机。
在手机回到她手里的那一刹那，手机提示有新的信息。
这次的信息很简短。
翻译过来只有四个字。
“放开去做。”
这一看就不是那帮身在高层，觉得杀手和底下人都是耗材的人发来的消息。
倒像是他！
那头金色的长发浮现在秦窈的脑海里。
她在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
到底没发出去。
她摁灭手机，询问牧起，“最近组织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你问的是什么，在生意上我们的业绩比去年高，地盘也比去年大。”
秦窈打断牧起的话，“高层！”
牧起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凑近牧起，“大老板以历练少主的借口，削减他的权力。”
“那帮老头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敢找少主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有直接给我们下达命令的权利。”
“现在削减了，那帮老头子就起了别的心思。”
牧起停顿了一瞬，“我记得娄二爷接管娄氏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昨天和娄二爷对上时，总有种错觉，好像给我下局的是少主。他们俩好像啊！”
秦窈挑眉，否定牧起的话，“他们一点都不像。”
牧起耸肩，“感觉嘛。”
要是真像牧起说的那样，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这个时候，修竹回来，抱着轻便的蚕丝被。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牧起的视线落在修竹抱着的蚕丝被上，“你好贴心，特意给我准备了不压伤口的蚕丝被。”
修竹白皙的耳朵在听见牧起用略带轻佻的语气夸赞他时，又红了。
牧起在修竹把蚕丝被放下时，伸手要去捏他红透的耳朵。
修竹在牧起抬起手的瞬间，避开了。
这个反应速度，让牧起惊艳。
“在这样安全的环境里竟然还能练就这样的反应速度，是你师父教得好呢？还是你自己有天赋呢？”
她说着，余光撇向秦窈。
秦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并把阳台通向阳台的门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