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贾张氏完全没想到这些对李怀德来说只是小数目,也没想到秦淮茹很会察言观色,在伺候李怀德满意时总能找到机会多要些钱。
而且秦淮茹还偷偷藏起了大部分,只给她一小部分作为“打发
秦淮茹细心地把桌上的金条和现金放入一个小木箱中,最重要的是房产证,她立即把这份文件放在箱子底部保存起来。
当秦淮茹把所有东西都放进去后,发现木箱已经被塞得满满的,这让她感受到满满的满足感。
不过很快,失落又涌上心头,因为她清楚以后很难再有这样一大笔积蓄,这是她一生中的巨大保障了。
稍事休息后,秦淮茹考虑将木箱重新存放的地方更安全些,怕有人发现并偷走它。
经过思考,她找来一个小铲子,在客厅角落处挖起了土坑。
花了十几分钟,秦淮茹终于挖出了一个差不多合适大小的洞。
为了确保木箱可以正好放进,她继续深挖了些许。
最后确定尺寸合适后,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并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接着,秦淮茹准备掩盖好这个洞,但她又想到回去面对贾张氏肯定要提到与李怀德结束关系的事情。
届时贾张氏可能会怀疑并索要补偿,因此秦淮茹从木箱里拿了七百元出来。
打算带在身上五百块应对外婆,其余二百则与一些重要票据藏在家中的衣柜里以备日常开支所需。
十几分钟后,当秦淮茹将砖块铺回原样,几乎看不见任何痕迹时,满意地笑了笑。
疲惫不已的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喝了点水,才起身回房间整理床铺,又收拾了一番客厅。
拿起装着新挖出的土的小袋子出门。
再次确认门已锁好后,秦淮茹悄然离开了这偏僻小胡同。
当她回到九十五号院子时,天空已有些昏暗。
秦淮茹站在前院,注视着无人的庭院和家家户户亮起的灯光,心中略感庆幸。
幸亏天气渐冷,大家都懒得出门;否则,倘若此时院子有人看见她这么晚才回来,难免会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并追问个不停。
进了屋,秦淮茹默默看着坐在桌旁缝鞋垫的贾张氏以及早已上床睡觉的两个儿子,还有里屋传来的女儿们轻声谈笑的声音,便无声地坐到了贾张氏身边。
这时,贾张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问道:“你回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晚?
贾张氏自然知道秦淮茹去见李怀德的事——毕竟她是特意配合的,为的就是在邻居问起秦淮茹的去向时,两人的回答一致不漏破绽。
但此刻,她的脸明显带着不满:以前秦淮茹见李怀德时并不会这么晚,若这次不说几句,恐怕她会有恃无恐,甚至哪天在外面留宿都不一定。
她就等着秦淮茹先找理由回应自已好借机说教一番。
看穿贾张氏的心思后,秦淮茹明白若不立刻解释与李怀德的事,难逃一顿训斥。
于是她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满意我回来晚了,但这只是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从今天以后,我不会再跟李怀德有往来。
所以往后你也不必特地等我回家。
贾张氏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怒气骤消,满面焦急地追问:“怎么回事儿?你们俩咋就断交了?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气了?赶紧给人家道歉去呀,咱家的好日子可全靠李主任呢!棒梗的工作升迁也全指着李主任,没他帮忙,棒梗怎么能当干部啊?
贾张氏的话音未落,床上正假寐的棒梗突然坐起来激动地说:“就是,妈,你们为啥就不合呢?不是说过等我下乡归来安排我工作、给我晋升吗?若是真因为你把人家惹恼了,你就为了我们大家赶紧给人家赔礼道个歉,等我的问题解决了再讲别的吧。
听着母子二人的质问和责备的眼神,毫无防备的秦淮茹仿佛掉入冰窖,寒彻骨髓般窒息,完全想不到在她表明不再接触李怀德之后,平时对她颇为不屑的两人第一反应竟是如此急切地将所有的错处归咎于她一人身上。
而事情的原因很简单,她们只是害怕一旦秦淮茹和李怀德的关系终结,会影响到她们的既得利益,使得她们不再能从这段关系中获利。
特别像贾张氏这样的婆婆,曾经每次她外出与李怀德见面时总是一遍又一遍叮嘱要早些回家。
如今知道两人的关系结束,她竟反过来要求秦淮茹深夜也去找李怀德,似乎完全不顾她会因此彻夜不归的事实。
还有大儿子棒梗,当初因为他在工厂里大肆张扬母亲的行为让秦淮茹在众人面前蒙羞,仿佛觉得秦淮茹给他们家带来了多少难堪。
这次却为了一已私利,像极了那个婆婆,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希望继续维持她屈辱的关系。
此时此刻,秦淮茹被这种态度深深伤害,感到心如刀割,几乎想要直接当着两人的面表达自已的愤怒。
对于贾张氏和棒梗的表现,她不仅感到失望透顶,还觉得非常恶心。
这两人平时抱怨她与李怀德走得近,现在关系断裂反而显得异常焦急,不愿意面对这一事实。
这让秦淮茹不禁苦笑:她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为了家庭,究竟对不对,是否值得?
就在这个时刻,两个女儿和小儿子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给予她最真挚的支持。
“妈妈,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是的,妈,我们靠自已。
等我长大了,我会努力工作,给你一个美好的生活。
听到这充满关怀且坚定的话语,看到他们发自肺腑的关心表情,刚刚因婆婆和哥哥受伤的心瞬间恢复了生机。
秦淮茹温柔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说:“棒棒以后肯定有出息,那时候妈妈就能依靠你养老啦。
小儿子贾棒认真地看着秦淮茹的眼睛回答道:“妈妈,请放心吧,我一定说到做到。
对于贾棒来说,尽管他只有13岁,但他已经成熟懂事,了解到了母亲背负的压力,并未随兄长去责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