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快弥漫出一阵静谧的气息,两人之间仿佛又展开了一场私密的交流。
半小时后,李怀德穿戴整齐,静静凝视着面色娇艳的秦淮茹。
他内心感叹从今往后便要和这位的寡妇分开,同时默不作声地从自已的公文包中取出早就预备好的房契、金条和一叠钱票,轻放在桌上。
李怀德对着秦淮茹温和笑道:“这是我对你的补偿,过来清点一下吧。
从现在起,你我过往的一切就两清了。
听罢,秦淮茹急忙扣好最后一颗纽扣,从床上下来。
她几步走到了李怀德身旁,边坐下来边欣然地说:“真没想到你会早早准备这些东西,原来你是早有计划啊。
“我已说过,今天找你来是为谈事,自然事先要把东西准备好,省得拖泥带水。
李怀德说完,秦淮茹笑着不再多言,开始认真数起那摆放整齐的十沓钱。
许久之后,她全部数完,每沓一千元整,共计一万元。
随后她仔细查看桌上的那些票据,大多都是米面票,剩下的则是一些珍贵布票和其他票证。
李怀德答应她的三大件物品也赫然在列。
她心里非常满意,有了这些东西,至少等到小棒梗结婚时可以更轻松些。
秦淮茹最为心仪的是那五根金光闪闪的金条,她触摸、甚至咬了一口,方才心甘情愿地把它们放回去。
接下来,她的目光落到了李怀德摆在桌上的一套小院子门锁的两把钥匙和房契上。
她略过钥匙,拿起了房契,细细端详。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的双眼瞬间睁大,满脸惊喜地说:“这房契竟然是以我的名字写的?而且是十年前就写了?
李怀德微笑得意道:“当初为了你才买了这房子,所以让人直接写上了你的名字。
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我一直未告诉你,只是想看看是否你对我真心实意。
虽然李怀德说得动听,其实他是因当时不适合将院子名落在自已头上,便顺势写在秦淮茹名下。
但对李怀德而言,只要手中持有房契,这房子始终归他所有。
他原无赠屋之意,但在与秦淮茹相处十几载,并且对秦淮茹相当满意的状况下,便决定把这院补偿给她。
反正他给的钱已经远超院子的价值,多送她一幢也无所谓,还省去处理房屋的麻烦。
说不定他日东山再起,又能同这美丽女子秦淮茹共续前缘呢。
听罢,虽然秦淮茹深知李怀德未必真这么好意,还是感激涕零地看着李怀德:“李哥,您人太好了,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听到这话,李怀德不舍得瞥了一眼迷人的秦淮茹,轻叹一口气:“哎,如今这情况,想不分离都不行,还是各自珍重吧。
“嗯,我明白,李哥……
又过了半小时,李怀德紧紧拥抱了秦淮茹作为最后的道别,然后松开了她,转身推动着小车离开了他住了十几年的小院。
他心知这一走,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站在大门口的秦淮茹默默看着李怀德的身影渐行渐远,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深处,秦淮茹才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和喜悦,立刻转身关上了大门,并插好了门栓,急切地返回了屋内。
进屋后,秦淮茹小心锁好房间门,双眼闪烁着光芒来到桌前,注视着桌上散落的钱票和金条,情不自禁低声笑着。
过了一会儿,当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秦淮茹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其他地方,确信没有异常之后,她悄悄走到卧室墙角的一个大衣柜前。
在那里,她从最底层深处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红木箱子,并缓缓抱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等她打开箱子,里面居然装满了大量现金,还有三根小巧精致的金条。
这些钱基本上是秦淮茹十几年来一点点积累的结果,都是她通过各种手段慢慢要来的。
至于那三根小金条,则不是来自李怀德的馈赠,而是秦淮茹自行兑换的,用于储备以备急需。
毕竟,在很多时候,金条这种硬通货往往更方便携带,只要条件允许的人都会换上一些金条来防患于未然。
秦淮茹显然也深知这一点,但她也知道获取金条不容易,又担心交换时会出问题,所以不敢频繁换取。
而箱子内的现金总数,秦淮茹心里非常清楚——总共九千三百七十五块,只差几百块就突破一万。
当然,多年来她从李怀德手中通过不同方式到手的钱其实不止这么多。
其中一部分她已经用来购买生活用品、衣物给家人,还有大约两三千被贾张氏索去了。
否则,她偷偷积攒下的金额早已破万了。
这笔钱财只有秦淮茹自已知道,家里的贾张氏和孩子们一概不知,因为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若是让贾张氏知道,肯定早已被其以各种借口全部要走了。
实际上能一直瞒住贾张氏和孩子们的主要原因,就是秦淮茹从来不会把这些钱带回家里,而是全都藏在这里。
因为每次李怀德都会事先与秦淮茹约定时间和地点前来,事情办完之后总会比秦淮茹先离开,留下秦淮茹一人收拾屋子,且从来不在屋里乱翻。
因此秦淮茹深知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匿这些钱物,这么多年也果然一直没有发生意外。
至于为何还能有两千多被贾张氏要走,那是因为贾张氏觉得以李怀德的身份,秦淮茹一定能不断从中获取金钱,因而常向秦淮茹询问,逼问她有没有私下藏着钱。
尽管秦淮茹一再解释没有额外的钱,贾张氏依然不肯罢休,总是不断地为难秦淮茹。
最终,秦淮茹只好每次给贾张氏二三十块来应对。
在贾张氏看来,李怀德虽然身居高位,但每月工资毕竟有限,还要维持家用。
所以她觉得,秦淮茹每隔两三个月能从他那里得到几十块钱已经是不少了。
她以为每次都取走了秦淮茹大部分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