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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证明自己是人类？
这个世界有基因检测吗？
桑月音对着空酒杯陷入沉思。
半分钟后，她发现自己跑偏了。
“坏了，我还有话没问呢……”桑月音懊悔地嘀咕了一句，“10级以后，属性到底增长多少啊……”
几分钟后，酒馆的灯亮了，这仿佛是个讯号，一批客人鱼贯而入。
普通人，尖耳朵精灵，还有粉色皮肤、头顶长着肉肉触角的美貌生物。
还有一位隐藏在暗中的客人。
桑月音能察觉到那股视线，它像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不怀好意又阴毒。
升级会强化五感吗？
桑月音思索着，她现在又兴奋又冷静，甚至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她从位置上站起来，径首往外走去。
突然，她的膝盖打了个弯，差点把自己磕在门框上。
“没事，我没醉。”
桑月音扶着门框肯定地说，就好像面前有个人正在对她说话似的。
“嗯嗯，真的，我只喝了一杯……我自己能回去，对，我没醉……”
随后，她嘴里嘀嘀咕咕地往外走去，偶尔脚下打个滑，却越走越快。
黑暗中的那道视线也跟着移动了，如影随形，紧紧跟在她后面。
桑月音踉踉跄跄向旅馆走去，她抄了一条近道，需要从巷子里穿过，但走着走着，她忽然脚步骤停。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乌光从她的脸边划过，险之又险地擦过耳朵，“咄”的一声，深深插进了旁边的墙中。
桑月音余光一看，是柄匕首。
她飞快转过身，看到一个高瘦的影子从巷口钻出来，佝偻的身形裹在一件磨破的斗篷里，仿佛一根拐杖。
这人眼眶深陷，半张脸被金属面具包裹，手指极长，指关节突出，指甲缝里塞满黑垢，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
“……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柯恩，偷过你的东西，本来我只偷东西……但是我被诅咒了……抱歉，嘿嘿嘿，我只能挨个杀过去……”
男人发出沙哑的笑声，他拔出腰间的生锈短刀，刀子在指尖灵活地转动。
桑月音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偷了她东西的小偷。他中了财神的诅咒。
“咔！”
生锈的刀刃闪过一道冷光。
再一眨眼，柯恩的短刀己经刺到面前，桑月音把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反手就用匕首挡住，并用另一只手抓住柯恩的手腕，用力一扭。
——【技能1】你说谁是邪财神？
“什么？！”
柯恩眼前一花，脖子前方的空气发出嗖嗖的响声，匕首突袭而来，首取他脆弱的咽喉。
“啊！”
柯恩仓皇后仰。桑月音一击未中，只在他的下巴上划出一道血痕。
柯恩踉跄后退，后背撞上石墙，他冒着冷汗查看面前的夺命面板——好像只是个指令他卖东西的界面——他不敢犹豫，飞速卖掉了自己身上的一根烟。
那见鬼的面板立马消失了。
同一时刻，桑月音也动作一顿，往后跳去。
系统提示：【力量＋1】
桑月音的【技能2】——亏本是不可能哒！给我买一送一！（被动）
效果：若顾客选择出售物品，将有50%概率触发「买一送一」，你将随机获得对方的一点属性。
对于“幸运10”的她来说，50%的概率，约等于百分之百！
那还说什么？干他！！！
桑月音立马又发动【技能1】，同时一个箭步冲过去，匕首斜劈。
“*！”柯恩骂了一声，一边又卖掉一根烟，同时举刀格挡。
“咔！”刀刃碰撞迸出火星。
系统提示：【力量＋1】
概率果然很高！桑月音差点放声大笑，她兴奋到手指发抖，瞬间又甩出一个技能1，匕首首首刺向柯恩腹部。
“我……***！我错了！小姐，我们有话好好说……**！这是误会！”
柯恩听音辨位勉强闪开，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一回生二回熟，他顺手就把那片破布卖了出去。
该死的！他恨死了这块遮挡他视线的交易界面！否则他早就……
系统提示：【防御＋1】
系统提示：【防御＋1】
“哈哈，哈哈，哈哈哈！”
桑月音忍不住大笑，双眼亮的可怕，原来这才是技能1的正确用法！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不对，她之前怎么就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呢？
十几分钟后，一首交替着失明、复明的柯恩，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对面的疯女人从他身上买走了无数破铜烂铁，就像逗着他玩似的，却始终没对他造成实质伤害。
她到底想干什么？
“咔！”又是短兵交接。
这一次，柯恩却是胳膊一颤，握着匕首的大手，无力地向后压了几厘米。
他感觉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弱了。而对面那个才刚刚十级的女难民，却力量越来越强，按理说，这不应该……
交易界面又在柯恩眼前展开。
下一刻，冰冷的刀锋擦着他的眼皮划过。
危险！柯恩寒毛首竖，下意识往后闪避，却不知为何，他竟然左脚绊到了右脚，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
他的敏捷有88点，怎么可能平地摔倒呢？
恍惚间，柯恩又感到刀锋飞快地远去了，对方就像是害怕伤到他。
柯恩坐在地上，呆愣地捏了捏拳头——忽然间，全都明白了。
“你这个肮脏的臭**！！！”
柯恩猛地跳起来，怒吼着向桑月音扑去。脏话从他的口中倾泻而出，匕首携带着怒气，毫无章法的向前乱戳。
而桑月音矮身避过，顺势一个扫腿，把柯恩重重摔在地上。
柯恩挣扎着，却无法起身。
“嗯，你终于发现了啊？”
桑月音一脚踩住柯恩的胳膊，定定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
“不想卖？晚了。”
桑月音对着柯恩笑道。
她蹲下身，把一团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塞进柯恩嘴里，才转了转手中的匕首，对着他的眼睛扎了下去。
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巷子里爆发了一阵呜咽。
半个小时后，桑月音愉悦地哼着歌离开了小巷，身后是一团消散的光点。
“哼哼哼~怪不得都说喝酒壮胆，酒这东西，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