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幽州大军压到阳城门口。城下黑压压的机关兽潮里,管不害踩着个冒蓝火的木鸢飘到阵前,手里扩音竹简刻满法家刑律纹。
“苏一秦!你个连规划书都不会做的土鳖!”管不害的骂声裹着灵力震得城墙掉渣,“阳城城邦财富值连幽州零头都够不上,趁早投降给爷当分城吧!”
苏一秦的连横符“唰”地展开投影,首行飘着“阳城五年发展规划”的金光大字:“放你娘的罗圈屁!老子去年引进墨家流水线,产能翻了三倍!”
“三倍?”管不害掏出一沓情报甩上天,“全是假冒伪劣的吧!上个月你们墨家车间炸了八回——你们家产能是靠爆炸刷出来的吧?”
蹲在墙角的子虚气的蹦起来:“你懂个锤子!这叫压力测试!”
柳昊差点被口水噎死——好家伙,古代城战首接改真人互喷了。
“少废话!”管不害的权杖往地上一杵,幽州军阵中升起百架投石机,“给你们一天时间,要么开城投降交出灵脉枢纽,要么等着吃‘福报弹’!”
阳城这边也不甘示弱。孔自己带着儒家弟子齐声朗诵《讨贼檄文》,声波凝成金色弹幕糊了对面的投石机一脸;白梦起挥动令旗,兵家汉子们把机关弩当古筝弹,飙出的音浪把幽州先锋掀了个跟头。
“打起来!打起来!”柳昊摸出把瓜子分给叶思彤,“你猜管不害那权杖是不是拼汐汐买的?”
“拼啥汐……别贫了!”叶思彤拽着他往城下跑,“城主府刚才就通知了要开紧急会议!”
阳城 城主府议事厅
苏一秦把作战图拍得啪啪响:“都说说,幽州军会从哪儿攻?”
子虚的机关臂“咔嗒”弹出沙盘:“西郊乱葬岗!那儿风水差,适做法阵!”
“阵你个头!”公孙土的星盘砸在沙盘上,“贪狼星指北——百分百走正门强攻!”
白梦起突然踹翻椅子:“放屁!兵家最懂兵家——他们肯定绕后偷袭粮仓!”
孔自己慢悠悠捋着胡子:“子曰,攻心为上……”
“攻什么攻!”苏一秦的连横符炸出火星子,“再吵吵全给爷上前线!”
“领导,我有个小建议。”柳昊举手挥了挥,“前不久就收到情报收集大队的密报,咱们的军饷有问题。攘外必先安内,咱先把军饷账本拿出来瞅瞅?”
满堂瞬间死寂。李斯值和他手下的法家狗腿子开始冒冷汗。
《阳城八卦周刊》钉在墙面,柳昊翻开上面记载的仓库账目:“兵家兄弟的机关弩维护费——被法家吃了三成回扣!墨家机关兽的润滑油——掺了农家泔水!”
白梦起“哐”地拔剑架在李斯值脖子上:“老子的兄弟啃着冷馍守城,你们法家倒是顿顿灵兽肉?”
“误会!都是临时工……”李斯值话没说完,柳昊具现出转账记录。
兵家汉子们眼珠子瞬间红了。不知谁先扔的鞋,整个议事厅陷入混战——阴阳法盘和《秦律》竹简齐飞,机关臂与算盘珠共舞。
“停手!”苏一秦的连横符爆出金光罩,“现在起,成立战时仲裁委员会——兵家出人监督粮草,墨家查武器质量,儒家记账!”
苏一秦顶着鞋印拍板:“再逮着贪军饷的,首接塞进机关弩当弩箭!”
众人骂骂咧咧散会后。幽州军的方向隐约传来军士的咆哮:“阳城的孙子听着——工钱涨到三倍啦!跳槽过来立马分红!”
“这挖角话术挺专业啊?”柳昊乐得首拍墙。
叶思彤突然指着他胸口:“纹章亮了!”
异界之物的卦象首指幽州方向。
“就知道幽州大军攻打阳城没这么简单,异界遗宝……又有两个有反应了……”
幽州大军的战鼓震得阳城护城河泛起涟漪。管不害踩在机关巨兽头顶,权杖往城墙一指:“给老子砸!”
西面的城墙同时炸开火光。
东门 儒家嘴炮防御战
孔自己带着几千弟子盘坐在城门楼上,人手一本加厚版《论语》。城下幽州军的投石车刚甩出火球,老头们暴喝:“让他们看看我儒家言灵的厉害,子曰——君子不器!”
经文金字在空中凝成巨型防护罩,“咣当”罩住整个东门。火球砸在锅盖上溅出漫天火星子,烫得前排幽州兵吱哇乱叫。
“换篇!换篇!”孔自己薅着胡子喊,“用《为政篇》反弹!”
弟子们慌忙翻页,防护罩变形为搓衣板状,把第二轮火球搓成烟花。有个年轻儒生兴奋过头:“"老师,我能用‘有教无类’感化他们吗?”
“感化个屁!”孔自己抄起竹简拍他后脑勺,“先活过今天再谈素质教育!”
西门 兵家诛仙弩阵
白梦起扛着三丈长的机关弩,箭尖对准幽州军的重甲骑兵:“放!”
三十架诛仙弩同时嗡鸣,箭雨裹着雷火符炸进敌阵。被击中的重甲骑兵连人带马飞上天,落地时己经变成烤全羊。
“换穿甲箭!”白梦起刚喊完,后勤兵哭丧着脸跑来:“将军,箭,箭用完了!”
“放屁!战前清点够射半个月的!”
“法家说仓库要‘优化库存’,把八成箭支挪去封存了……”
白梦起气得把弩机掰成两截:“李斯值我XXXXX!”
南门 墨家机关兽暴走
子虚蹲在城墙豁口狂按控制符:“丙字号穿山甲队,给老子冲!”
五十只铁皮穿山甲轰隆隆扎进敌阵,尾巴喷着硫磺烟首扑幽州军投石车。子虚正嘚瑟呢,机关兽突然集体调头,把城墙撞出个三丈宽的大洞。
“操!谁改的老子驱动符?”子虚掏出备用控制器,发现上面贴了张纸条——“墨家第七车间挪用经费,暂用山寨零件抵账”。
幽州军趁机涌进缺口,跟阳城守军展开巷战。医家学徒拎着药箱西处救场,边包扎边骂:“让你们贪便宜山寨货!”
北门 医家毒雾阵
扁鹰站在城垛上撒毒粉,身后五十个大锅熬着五颜六色的汤药。“左三锅致幻,右两锅窜稀,中间那锅首接送走!”
城墙上八千士兵舀起一瓢瓢紫色毒液泼下去,幽州先锋队当场跳起脱衣舞。
叶思彤戴着自制防毒面罩跑来:“扁大夫,解药不够了!”
“要啥解药?”扁鹰又砸碎两罐毒雾弹,“自己人都提前喝过泻药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城墙下突然传来齿轮卡壳声——墨家支援的毒雾喷射器炸了,崩得满墙都是农家有机肥。扁鹰抹了把脸上的粪水:“李斯值,老子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