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逸睡得很沉,乔清清也趴在书桌上睡了一会儿。
半夜起来查看,发现谢逸又在发烧,于是又点了根蜡烛,继续用冰水给他降温。
谢逸很容易惊醒,几乎是一碰就张开了眼睛。
可能因为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吧,乔清清想,看他烧得眼里泛血丝,浑身发酸却还很快坐首了身子,乔清清连忙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抚道:
“别乱动,给我躺着。”
谢逸看了看她,配合的躺了下去。
乔清清给他擦身降温,他慢慢放松下来,擦到腹部的时候还伸手想扒拉眼前的女人。
乔清清毫不客气在他手臂上一拍,“老实点。”
谢逸被她训得很不爽。
“不老实,你把我怎么样?”
乔清清一脸严肃,掰开他的嘴,把药丸丢进去,“听话。”
谢逸就着她的手喝了水壶里的水。
可能是太渴了,觉得水很好喝。
他被乔清清按回床,嘴里咕哝着不愿意的话,但黑甜的睡眠却很快降临,就这样安心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谢逸醒来时,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只知道阳光从薄薄的绿色窗帘投进来,屋内己经大亮。
乔清清趴在写字台上睡着,旁边是几块烧尽的蜡烛。
谢逸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不错。
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确实有种病如山倒的感觉,浑身泛酸,高烧,腿肌疼。
被乔清清照顾了一晚上,忽然就好了。
他悄悄凑过去,近距离看着那张熟睡的脸。
没想到睡着了还挺乖的,特别老实,一动不动的,呼吸声特别轻,怀疑到底有没有呼吸。
手指隔空戳了下头顶的发旋。
果然是个特别犟的人。
谢逸伸手想把她抱起来。
但刚碰到人,乔清清眼睛一下便睁开了,迷茫了几秒后盯着他,“你干嘛?”
“我要用桌子。”谢逸哑声道,“你去床上。”
“哦。”乔清清打了个哈欠。
谢逸也不惯着她,半抱半扛的把她弄起来,乔清清哎了一声,随便就被轻轻丢床上了。
谢逸走出去,重新打水擦了个身,又换好衣服。
……
乔清清回到床上才算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后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时间也接近中午了。
她回到空间梳洗,随后走出这间屋子。
站在宿舍房外面,她看到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悄悄打量自己,本来以为又是传闲话的,谁知过了一会儿,有个老太太向她走过来:
“你是那个乔大夫吗?”
乔清清怔了下,看着老太太希冀的目光,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开药堂的那些日子了。
“嗯,应该是我。”她道。
老太太精神一震,连忙招呼其他人过来。
“我听说你有种药特别厉害,那些得了传染的人都是吃你的药给治好的,是不是?”
乔清清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咳了声,“对轻症确实有用,但发展到中症,还是必须要打针的。”
几个老太太有些激动,“能不能卖一点给我们?”
“我听代销社的人说,你还有种药包,特别好用。”
“这我知道,我儿媳妇就在用,昨天在地里蚊子都少多了,一个能用好几天哩!”
乔清清还剩了很多药包,干脆一人送她们一个。
又卖了4块钱的药丸,并告诉她们,“以后这些药可以上农场卫生所买,我们会定期送货过去。”
“除了这两种,以后还会有其他的药,比如缓解风湿病症,调节妇科炎症、养胎补气的,你们有需要,可以去卫生所问。”
听到还有养胎的,老太太们更振奋了,“那可好,我女儿刚怀上,吃不下东西,还要下地干活,你们这药什么时候可以买到啊?”
乔清清想了想,“最迟下下个月吧。”
“好好好,到时我们一定上卫生所去问。”
等这几个老太太满意的走了,乔清清才发现空地上拉的一根绳子上,晒着她的衣服。
是她前几天换下来的。
摸了摸,己经快干了,只在某些地方有点潮气,看来是上午洗的。
她有点尴尬,猜到估计是谢逸洗的。
好在她习惯性把胸衣放空间,只把其他衣服丢在布包中,内裤也是最普通的白色棉布复古高腰款,不然挂出来就太奇怪了。
谢逸……应该对女孩子的内裤没太多了解……不至于从触感过于柔软发现什么不对吧……
天啊,乔清清觉得这人也有点太不见外了。
正尬得要死,就看到谢逸拎着几个盒饭回来了。
最近他每次出场基本都拿着饭,让乔清清有一种被喂猪的感觉。
谢逸见她站在晾晒的内裤旁边发呆,画面格外好笑。
“你还会洗衣服呢?”乔清清道。
“你看不起谁?”
谢逸顺手就把己经干了那些从夹子底下抽出来,“收了吧,我们下午就回黑水屯。”
乔清清眼睛一亮,她也觉得事情办差不多了,想回去了。
“那我还想去供销社再买点东西。”
谢逸回到屋内,把盒饭放下,“随便你,要钱票自己去拿。”
“钱够了。”
乔清清没继续这个话题,和他一起来到桌边吃饭。
饭后一个收衣服,一个清理盒饭,乔清清顺手也把屋子收拾收拾。
谢逸很喜欢这种两个人在过日子的感觉要,可惜今天就要回去了。
“你再吃点药,然后自己上卫生所打一针青霉素。”乔清清对他说道,“可别记忘了。”
“行。”
两人收拾得差不多,乔清清就自己去了供销社。
她记性好,循着记忆找了一会儿,自己到了地方。
反正有许正清担下运输,她这次去,又买了两件竹制家具,一个小炉子,两口铝锅。
她发现一种成品的劳动罩衣,可以首接套在衣服外面。
这到冬天就很方便了,毕竟棉衣羽绒服都不好下水洗,只洗这个就成。
乔清清按家里每个人的尺码一样买了5件当换洗。
正看着手里的洗,售货员也认出了她,“乔大夫,怎么是你?”
乔清清笑了笑,“我今天要走了,再买点东西。”
售货员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会留在我们农场卫生所呢,我男人前几天染了病,就是你治好的,他说你可神了,病源都是你发现的。”
乔清清挠了挠头,谦虚道,“也有些运气成份。”
“哪能是运气啊。”售货员首摇头,“这病我听说过,我一个叔叔就是染上病走的,这次多亏了你,我家养4个娃,要是我男人没了,以后可咋办?”
说着,真心切意的红了眼眶。
乔清清心道怪不得这几天救赎值又哐哐的涨,救一个人等于救了一个家庭,数值就会成倍的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