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惶恐

萧尘在心中暗道。

“既然【狂怒疏导系统】要求我进行‘宣泄’，那就…从测试一下她如今的服从度开始吧。”

萧尘伸出手指，轻轻抬起沈雪瑶小巧精致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雪瑶，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沈雪瑶的身体剧烈地一颤，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抖动着，她被迫迎上萧尘深邃的目光，眼中充满了惶恐。

“雪瑶…雪瑶在想…如何才能更好地伺候夫君，如何才能…不再犯任何错误，不再让夫君失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只是这样吗？”萧尘的手指在她光滑冰凉的脸颊上轻轻着，语气却逐渐变得危险起来，“没有别的想法？比如…恨我？”

“不敢！雪瑶绝对不敢！”沈雪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忙摇头，眼中涌现出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声音都变了调，“夫君是雪瑶的天，雪瑶怎敢…怎敢对夫君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怨恨之心！雪瑶…雪瑶只想做个好道侣，只想让夫君满意，永远…永远不让夫君失望！”

“很好。”萧尘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他喜欢她这副恐惧又极力讨好的样子。

“那么，现在，为我更衣。记住，动作要轻柔，不许弄痛我。”萧尘松开她的下巴，淡淡地命令道。

“是…是，夫君。”沈雪瑶如蒙大赦，立刻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因为跪得太久，双腿一阵发麻，险些摔倒，但她还是强忍着，动作娴熟地开始为萧尘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袍。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萧尘的皮肤时，还在微微颤抖。

就在沈雪瑶小心翼翼地为他系上腰带的一瞬间，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命令道侣进行更衣，并引发其强烈情绪波动，宣泄效果良好！狂暴值-15%！】

【获得首次宣泄奖励：中品灵石×50，【太古狂龙血脉】精华×1滴，玄级上品功法【龙威诀】×1部！】

【当前狂暴值：45%】

……

一股微弱但精纯的暖流从血脉深处涌现，萧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了一丝细微的提升，同时脑海中也多出了一部名为【龙威诀】的功法信息。

心中的满足感和掌控一切的，愈发强烈。

正在这时，洞府之外传来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萧师兄！萧师兄在吗？晚辈林凡，奉宗门执事长老之命，特来拜访！”

萧尘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如同万年玄冰。

“来了…那个在前世魔宗大战中联合偷袭我的人，最终还间接导致雪瑶悲剧的气运之子，林凡。”

“若不是他让雪瑶产生动摇跟反抗，她也不至于在失去自己之后，因为不纯而走火入魔，成为魔修女帝”

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整理衣袖、因为听到外面的声音而显得有些紧张的沈雪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地说道：

“穿好你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仪容。我们有客人了。记住，在我面前，一言一行都要完美无缺，不许给我丢半分脸面，明白吗？”

“是…是，夫君。雪瑶…雪瑶明白。”沈雪瑶立刻点头，声音细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本能的顺从。

萧尘心中冷笑一声：“林凡啊林凡，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从我手中翻出浪花来。而雪瑶…她只能，也只配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

片刻。

萧尘带着沈雪瑶来到凌云峰的会客厅。

不多时，一个身着青云剑宗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看起来约莫十八岁，相貌平平无奇，修为也仅仅是淬体境七八重的样子，放在人才济济的青云剑宗，属于最不起眼的那一类。

而这少年，正是林凡。

萧尘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审视着他，心中却在冷笑：“若不是重生一世，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废物一样的家伙，日后竟能搅动整个九州风云。”

“弟子林凡，见过萧师兄，见过师嫂。”林凡一进来，便对着萧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当他的目光转向萧尘身旁的沈雪瑶时，眼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被浓浓的同情和一丝疑惑所取代。

他早就听闻萧师兄的道侣沈雪瑶乃是绝色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位传说中的师嫂，神情似乎太过…木讷了些，眉宇间总是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怯懦和哀愁，与她那绝世的容颜格格不入。

萧尘何等敏锐，林凡那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情绪波动，全被他尽收眼底。

“哼，果然还是和前世一样，对雪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萧尘心中警铃大作，杀机一闪而逝，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语气平静地问道：“林师弟不必多礼。不知执事长老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萧师兄。”林凡连忙收回目光，恭敬地回答道，“弟子在修炼宗门下发的【基础炼气诀】时，遇到了一些难以索解的困惑，想请师兄不吝指点一二。另外…”

林凡说到这里，略微迟疑了一下，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瞟向安静地站在萧尘身后的沈雪瑶，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弟子斗胆，还想…还想请教师嫂一些关于特殊体质日常调养的问题。听闻师嫂体质非凡，弟子…弟子有个远房表妹，体质也有些特殊，时常为寒气所苦，所以想…”

“果然！还是这个借口！”

萧尘内心瞬间炸裂：

“前世，他就是用这种狗屁不通的借口来接近雪瑶的！名为请教，实则博取同情，暗中窥探！”

“这个林凡，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个伪君子！他哪里是真的关心什么师门兄妹，分明就是觊觎雪瑶的美色，又看她在我这里似乎过得‘不如意’，便起了‘英雄救美’的龌龊心思！”

“前世，就是因为他这点不该有的‘同情’和所谓的‘拯救’，才让雪瑶那颗本己被我‘塑造’得完美无缺的心，开始对我产生了一丝怀疑和不该有的抗拒。也正是这份抗拒，才让她在日后的修炼中更容易心魔丛生，最终加速了她的走火入魔！”

“这一世，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雪瑶的心，必须纯粹，必须只为我一人而跳动！任何敢于扰乱她心神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