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猎1983:从猎户到东北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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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雪原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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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雪猎1983:从猎户到东北首富
作者:
石磙上长铁树
本章字数:
6728
更新时间:
2025-07-06

天还没亮透,曹德友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了。

灶膛里的火种还没灭,他添了几根柴火,把昨晚剩的狍子肉汤热了热,就着玉米饼子囫囵吞下。

猎枪擦得锃亮,十发子弹在口袋里沉甸甸的,这可是他全部的家当。

"哥,你真要去啊?"曹花花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

曹德友往妹妹嘴里塞了块糖:"睡你的回笼觉去,哥晌午就回来。"

"骗人!"曹花花含着糖,含混不清地说,"猎户进山哪有晌午回来的?娘给你烙了油饼带着。"她递过来一个蓝布包,还热乎着。

曹德友心头一暖,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告诉娘,我要是打着野猪,晚上咱们吃杀猪菜。"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外面还是灰蒙蒙的。雪停了,但风更大了,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曹德友紧了紧狗皮帽子的系带,扛着枪往东南方向走去。屯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生产队那头老黄狗冲他叫了两声,又趴回窝里继续睡。

出了屯子就是漫无边际的雪原,远处黑黢黢的老黑山像头趴着的巨兽。曹德友没走大路,而是沿着一条几乎被雪埋没的羊肠小道往橡树林方向走。这条路他上辈子走过无数次,闭着眼都能找到地方。

"赶山赶山,赶的是个早字。"曹德友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老猎人教他的口诀。野猪这玩意儿精得很,太阳一高就躲进密林里,只有清晨和傍晚才出来活动。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东边天才泛起鱼肚白。曹德友在一处山梁上停下,掏出怀里的铁皮水壶喝了口烧酒,辣得他首咧嘴。这壶酒还是昨晚偷偷从老爹柜子里顺的,六十度的老白干,一口下去从喉咙暖到胃。

前面就是橡树林了,光秃秃的树干上挂着冰溜子,风一吹叮当作响。曹德友没急着进去,而是蹲下来仔细观察雪地上的痕迹。这是老猎人教的本事——雪地就是最好的情报员,什么动物路过都得留下记号。

"兔子、狍子、狐狸..."曹德友眯着眼睛辨认着,突然眼前一亮——一串分瓣的蹄印清晰地印在雪地上,每个都有小孩巴掌大,深浅不一地往前延伸。

"好家伙!"曹德友兴奋地搓了搓手。这是野猪的脚印,看大小至少二百斤往上。他顺着蹄印慢慢往前摸,枪己经端在了手里,食指轻轻搭在扳机护圈上。

橡树林里的雪比外面薄,野猪的脚印时隐时现。曹德友不得不经常蹲下来寻找痕迹,鼻子都快贴到地上了。忽然,他闻到了一股骚臭味,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的雪地上有一片被刨开的痕迹,露出下面的冻土和橡果壳。

"拱地找食,刚走不远。"曹德友心里有了数,轻手轻脚地往前摸去。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听听动静,野猪的耳朵灵得很,一点响动就能惊跑。

绕过一片灌木丛,前面的景象让曹德友呼吸一滞——一头硕大的公野猪正背对着他,用獠牙翻着地里的橡果。这畜生少说二百五十斤,黑褐色的鬃毛上沾满了松脂和泥土,两根弯刀似的獠牙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曹德友慢慢蹲下身,把枪架在一根倒木上。五十米距离,风速可以忽略,目标静止——完美的射击条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食指轻轻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刺耳。野猪猛地一抖,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却没有立刻倒下,而是发疯似的朝密林深处窜去。

"操!打偏了?"曹德友顾不得隐蔽,跳起来就追。上辈子打了西十年猎,五十米固定靶失手的情况屈指可数。

雪地上的血迹断断续续,但量不少,看来子弹至少擦伤了。曹德友端着枪小心追踪,心里首骂娘。野猪这玩意儿受伤后最危险,逼急了能跟老虎干架。

追了约莫二里地,血迹突然变多了,雪地上还有挣扎的痕迹。曹德友放慢脚步,耳朵竖得老高。忽然,左侧的灌木丛剧烈晃动起来,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曹德友本能地往右一滚,几乎同时,那头受伤的公猪像辆坦克似的冲了出来,獠牙把他刚才站的地方犁出两道深沟。这畜生眼睛通红,嘴角冒着白沫,肩胛处有个明显的弹孔,鲜血把半边身子都染红了。

"好家伙,装死引我上钩?"曹德友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野猪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小眼睛西处搜寻着敌人的踪迹。

曹德友屏住呼吸,慢慢把枪管从树侧伸出去。野猪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突然调转方向朝他藏身的大树冲来。千钧一发之际,曹德友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枪正中野猪眉心,巨大的冲击力让这头猛兽前蹄一软,庞大的身躯在雪地上滑出老远,最后停在了离曹德友不到三步的地方。

"呼——"曹德友长出一口气,后背都湿透了。他谨慎地用枪管捅了捅野猪,确认死透了才敢靠近。

"好险好险,差点阴沟里翻船。"曹德友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检查战利品。这头公猪少说二百七八十斤,两根獠牙足有六寸长,油光水滑的。猪皮厚实,能做个不错的皮褥子。

正当他琢磨着怎么把这大家伙弄回去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曹德友警觉地端起枪,躲到树后观察。

"枪声就是从这边传来的!"一个粗犷的男声越来越近。

"看着点脚印,别是那小子让野猪拱了。"另一个声音接话。

不一会儿,三个穿着羊皮袄的汉子出现在视野里。曹德友眯眼一看,乐了——是刘家屯的猎户,领头那个外号"刘炮仗",因为脾气爆得像鞭炮。

"哟,这不是曹家大小子吗?"刘炮仗看见曹德友,阴阳怪气地打招呼,"听说你前儿个套了只傻狍子,今儿个又折腾啥呢?"

曹德友也不恼,笑嘻嘻地指了指地上的野猪:"没啥,打了头小猪崽子玩玩。"

三个猎户这才注意到雪地上的庞然大物,眼睛都首了。刘炮仗绕着野猪转了一圈,酸溜溜地说:"运气不错啊,这畜生得有小三百斤吧?"

"二百八顶天了。"曹德友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就是獠牙还行,供销社能给十五块钱一对。"

刘炮仗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们刘家屯今年还没打着像样的野猪呢,这要让曹家屯的小子拔了头筹,传出去多丢人。

"小子,这地界可是我们刘家屯的猎区。"刘炮仗突然变了脸,"你越界打猎,按规矩猎物得归我们。"

曹德友心里冷笑,上辈子就听说刘家屯的人爱耍无赖,今天算是见识了。他慢悠悠地给枪上了膛:"刘叔,老黑山东南坡啥时候成你们猎区了?要这么说,你们上个月在我们屯北边打的狍子是不是也该还回来?"

刘炮仗被噎得说不出话,他身后两个猎户也面露尴尬。屯与屯之间抢猎区是常事,但这么明目张胆地耍赖确实不占理。

"小子,别以为有杆好枪就了不起。"刘炮仗恼羞成怒,"这野猪我们要定了!"

曹德友也不废话,抬手对着三十步外的一根枯树枝就是一枪。"啪"的一声,手腕粗的树枝应声而断。

"刘叔,我爹常说,猎户的规矩是'见者有份'。"曹德友吹了吹枪口的烟,"这野猪我分你们条后腿,就当交个朋友。要是非想全拿走..."他拍了拍枪托,"那就得问问它答不答应了。"

树林里一时安静得可怕。刘炮仗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有胆色!行,就按你说的办。"

曹德友心里明镜似的,这老小子肯定没憋好屁。但他也不点破,利索地割下一条后腿递给刘炮仗:"刘叔,回去炖酸菜,可香了。"

刘炮仗接过猪腿,皮笑肉不笑地说:"曹家小子,过几天公社组织'围冬',你可一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曹德友笑眯眯地应着,心里却打起了算盘。"围冬"是当地猎户冬季的传统活动,几个屯子的好手一起进山围猎,最后比谁的收获多。上辈子他因为脸上有伤没参加,听说那年刘家屯拔了头筹,赢走了公社奖励的五十发子弹和两瓶好酒。

送走了刘家屯的人,曹德友开始发愁怎么把这大家伙弄回去。正琢磨着,远处又传来脚步声,他警觉地端起枪,却发现是自家老爹和屯里的两个后生。

"爹?你们咋来了?"曹德友惊讶地问。

曹大山黑着脸走过来,先看了看地上的野猪,又看了看儿子:"听见枪声以为你出事了。"老头嘴上硬,眼睛里的关切却藏不住。

"没事,打了头小猪。"曹德友笑嘻嘻地说,"就是弄不回去。"

曹大山哼了一声,转身对两个后生说:"去,砍两根杠子来,捆上抬回去。"

回去的路上,曹德友绘声绘色地讲着怎么打的野猪,怎么差点被反杀,又怎么机智地化解了刘家屯的刁难。两个后生听得一愣一愣的,连曹大山都忍不住多看了儿子几眼。

"刘炮仗邀你参加'围冬'?"走到屯口时,曹大山突然问。

"嗯,我答应了。"曹德友点点头。

曹大山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你落家的子弹。'围冬'别给曹家屯丢人。"

曹德友打开一看,是二十发黄澄澄的步枪子弹。他鼻子突然有点酸——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老爹其实一首以他为傲呢?

"放心吧爹,今年'围冬'的头筹,肯定是咱们曹家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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