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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书
“胎儿，确实是男方的亲生子。”
宋知意当场哭了出来，扑到厉无染怀里，手还绑着纱布，带着几分惶恐又欣喜地说：
“老公……我们有孩子了！”
厉无染没吭声，目光里头第一次有了一点希望。
老太爷的精神也好转许多：
“来得及，来得及！”
“你爸当年是彻底发作前没能找到解法，可你还有机会！”
老太爷拄着拐杖在我家门口整整跪了一天一夜，喃喃念着家谱记载、古法祭文，颤巍巍地翻出一本发黄的家族秘本，递到我手里。
“只要有厉家直系骨血……再加上宋家女心甘情愿献出的血，就能彻底压制血咒！”
我低头，看着书页上泛黄的血印，心里五味杂陈。
老太爷这几天情绪起伏极大，眼眶凹陷，白发一夜之间更斑驳。
看到这样的亲情，我竟有些动摇。
我点了点头，只提了一个条件：
“让他跪在佛前三天三夜，忏悔。”
老太爷抖着手连连点头，
“好，好，好，知予你肯开口，什么都行。”
厉无染跪的第一夜。
佛堂烛火跳动，他背对我坐在蒲团上，一身狗毛未褪尽，头上白绷带依然带血。
听见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只闷声问了一句：
“宋知予，你也是……重生的，对吗？”
我没出声。
厉无染低笑一声：
“我早该猜到的。你这辈子看着我一步步往地狱走，冷眼旁观。呵，你真狠。”
他捂着自己还渗血的耳朵，眼里闪出一丝不甘，
“你就那么恨我吗？如果你肯像上辈子一样坚持嫁给我，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
“我狠？”
我看着他，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我再狠，也没有你把我压在粪坑里那么狠。”
他一怔，竟眼泛泪光，只有苦笑，
“所以，这就是你的报复？”
我起身离开，身后是厉无染的沉默与震颤。
门外，阿珩保镖正靠在佛堂外柱旁。
我走过去，他立刻抬手搂住我，手指着我肩膀，
“冷吗？”
“还好。”
我淡淡回。
“我随时可以让他断子绝孙。”
“……先别。”
我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
有些仇，恐怕要慢慢折磨才过瘾。
第三天夜里，佛堂门前只剩宋知意还跪在厉无染身边，含情脉脉地喂他吃饭，
“你多吃一点，不然怎么养身体？”
厉无染头都不抬，闷头吞得飞快，一口咬得比一口狠。
真的像狗。
宋知意心里觉得恶心。却满脸温柔，轻声安慰他，
“吃慢点，无染哥哥，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厉无染舔了舔嘴唇，忽然侧头看向她，
“如果我没娶你，而是娶了你姐姐。”
“你说，她会不会找十个流浪汉强迫你？”
宋知意一愣。
露出疑惑：
“她怎么敢啊。”
“爸爸妈妈都那么宠我，宋知予她根本没什么手段的。”
她望着厉无染，语气微颤地撒娇：
“厉无染哥哥，我们在一起这么早了，你怎么可能真的会娶她呢，对不对？”
可她等来的，只有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