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夜织梦

林芙把钥匙插进家门锁孔时，玄关的电子钟正泛着幽蓝的光，凌晨三点十七分。电梯间里的冷风还黏在发梢，她随手将设计图稿甩在茶几上，帆布包“啪嗒”砸出闷响，惊得蜷在猫窝里的橘猫“嗷呜”窜进窗帘后。

中央空调嗡鸣着吐出暖风，林芙扯松衬衫领口，站在满墙的色卡前发怔。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工作群里弹出马嘉祺发来的新消息，附带一段未命名音频文件。点击播放的瞬间，电子合成器的冷冽音色裹挟着鼓点倾泻而出，间奏处隐约混着老式胶片的杂音，像是穿越时空的对话。

“赛博朋克与复古摇滚的碰撞...”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着脖颈间的银色项链——那是去年为某个音乐节设计服装时，从旧物市场淘来的古董怀表链改制而成。灵感总在最疲惫的时刻悄然叩门，林芙猛地转身，将散落的草稿纸拢成一沓，抓起马克笔在空白处飞速勾勒。

设计图在台灯下舒展，她的思维却己跳进排练厅。马嘉祺清瘦的身形在聚光灯下旋转，黑色流苏随着动作扫过镜面地板；丁程鑫的腰肢弯成优雅的弧线，皮质束腰上的金属铆钉折射冷光；张真源舒展手臂时，渐变镭射面料在黑暗中迸发星云般的色彩。

布料样本铺满整面飘窗，林芙跪坐在地毯上，将哑光黑色麂皮与反光PVC材质反复拼接比对。橘猫不知何时溜回来，团在驼色羊绒面料上，尾巴扫过几缕散落的银线。“小祖宗，这可是要做流苏的！”她笑着弹了弹猫爪，起身从衣柜深处翻出珍藏的古董齿轮与铜制零件。

缝纫机的嗡鸣与音乐在深夜交织。林芙戴着顶针，将齿轮错落缝在黑色皮质手套边缘，金属碰撞声清脆如编钟。她忽然想起初次见马嘉祺的场景——那少年裹着宽松卫衣，在试衣间门口反复练习转体动作，发梢沾着舞台的金粉，眼神却专注得像在拆解精密仪器。

晨光爬上窗帘缝隙时，林芙正用镊子调整领口处的光纤装置。接通电源的刹那，细密的蓝色光点沿着衣襟蜿蜒，宛如流淌的星河。她对着镜子模拟走位，裙摆处暗藏的气阀突然弹出，蓬松的纱裙瞬间化作利落的短款，模拟出舞台光影切换的效果。

手机震动，是马嘉祺的消息：“老师，我们刚排练完，那首新歌...”后面跟着三个星星眼表情。林芙揉着发酸的手腕打字回复，窗外的城市渐渐苏醒，她望着铺满工作台的半成品，忽然觉得那些熬夜的疲惫都化作了一针一线的期待。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霾，林芙将最后一颗施华洛世奇水晶镶嵌在肩章上。远处传来地铁驶过的轰鸣，混着耳机里循环的旋律，她知道，又一场关于梦想与星光的盛宴，正在这些布料与金属的碰撞中悄然成型。

林芙从一堆图纸中醒来揉了揉眼睛就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