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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母亲一起来的。

他家的陆氏企业，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但跟秦家比，还差得很远。

他站在人群中，看着我。

他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狂喜。

他身边的母亲，陆夫人，正在跟旁边的贵妇人低声交谈。

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

也没有注意到她儿子失态的表情。

我父亲向众人介绍了我。

然后，我端着酒杯，开始在场内应酬。

我身边，站着顾言辞。

顾家的小儿子，也是我父亲为我挑选的联姻对象。

他很英俊，也很绅士。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没有算计。

陆逊朝着我走过来。

他想靠近我，被顾言辞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这位先生，有事吗？”顾言辞问。

陆逊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的脸上。

他的嘴唇在颤抖。

“念念……”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看着他，笑了笑。

“先生，您认错人了吧？”

“我叫秦念。”

陆逊愣住了。

他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的顾言辞，再看看周围的环境。

他眼中的狂喜，慢慢变成了困惑和痛苦。

“不，你就是念念。”他坚持道，“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就是她。”

“先生，”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我想，您真的认错人了。苏念是谁？我不认识。”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见。

陆逊的母亲，陆夫人，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她走过来，看到自己的儿子在纠缠我，脸色一变。

“言辞，你干什么呢？”她低声呵斥。

然后，她转向我，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秦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儿子他……他可能喝多了，认错人了。”

陆夫人极力想跟秦家攀上关系。

她听说秦家找回了女儿，立刻带着儿子赶来，就是为了结交人脉。

她不知道，她眼前的秦小姐，就是她曾经最看不起的那个“穷光蛋”。

我看着她，举起酒杯。

“陆夫人，是吗？”

“是是是，秦小姐您还记得我？”陆夫人受宠若惊。

“当然记得。”我轻笑一声，“我记性一向很好。”

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听见您跟您儿子说，让他离那个叫苏念的穷光蛋远一点，说那种随时会死的药罐子，只会拖累他，脏了他高贵的身份。”

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陆夫人的脸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周围的人，也都听见了。

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

陆夫人的笑容僵在脸上，手足无措。

“秦小姐……您……您在说什么……我……”

“您不记得了？”我歪了歪头，“没关系，我帮您回忆一下。”

“您还说，那种女人，就算脱光了爬上您儿子的床，您都不会让她进陆家的门。”

“您还说，她死了最好，一了百了，省得碍眼。”

陆夫人的身体开始发抖。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