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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柱试探性地问道，他可不是在卖惨，他是真的惨。
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钱大户放在桌子上的那只鸡和五花肉上面，这地要是没有租到，自己是不是可以把东西拿回来？
毕竟这村里也不是只有钱大户有田地，他可以拿着肉去其他的地方碰碰运气。
只是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拿回来？
要是把东西给了钱大户，自己却没有租到地，那真是是亏大发了。
钱大户顺着李铁柱的目光也看着那块肉，拿到手的东西，自己也舍不得吐出来。
只是拿了东西也不能不办事吧？这也不是自己的作风、
钱大户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稍微沉吟思索了一下。
随后这才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倒是有那么一块地，就是位置有点偏。”
“这几天上面租地的人实在太多了，倒是把这么一块地给忘记了，这地是去年刚刚开垦出来的，土地也不怎么肥，位置也比较偏远。你要是吃得了这个苦的话，你可以拿去种下试试。”
李铁柱听到还有地，心中瞬间大喜。
自己可是有海螺这样的宝物在身的，就是海边山上那样的砂石里，只要浇灌上海螺里面的水都可以野蛮生长起来。
什么土地贫瘠，根本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问题。至于位置偏远，那最好不过了。
越偏越好，不然自己海螺的秘密可不一定守得住。
“没问题，只要有地种就行了！”
“虎屁股山！就前几天，翁老牛都耕不动那块地，前两天己经死了退租了！”
钱大户首截了当地说，这么多年来，村里人喜欢跟他租地，也是喜欢钱大户从来不坑蒙拐骗，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虎石村的人都知道虎屁股山是什么地方。
虎石村是沿着虎屁股山中间的一条河流逐渐发展起来的。
就是这条珍稀的河，灌溉了虎石村周边的大量农田。
李铁柱曾经听村里的人说，那虎屁股山中可是有虎妖出没的，只要进了虎屁股山，肯定是回不来的。
所以村里的人平常没事都不会去虎屁股山。
另外，虎屁股山下虽然有河水，那是虎屁股山上，那可是一滴水都没有。
上面都是荒石，又是靠海，据说上面的沙子比盐巴还咸。
这座山一首都是荒在那里，根本没有办法种出庄稼粮食。
但是这年头吃不饱饭的人太多了，总有饿的揭不开锅的人会去尝试一下。
那翁老牛就是这样的一号人物，翁老牛前年租下虎屁股山的时候村里的人都笑他是傻子。
就那地，草都养不活都种庄稼。
只是翁老牛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偏偏不信这个邪。
只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翁老牛就因为操劳过度，活活累死在山上了。
“那翁老牛去年倒是开垦出来了一亩的地，现在田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你真要的话，这块地就给你了。”
“我要！我要！”
“行，因为虎屁股山那块地确实难耕了一些，这前两年的租子你就给我两斗米就行了，两年后就照常五斗米。你看怎么样？”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另外，你要是能开垦出新地，那新的天地前两年免租给你。”
钱大户看着瘦弱的李铁柱，这李铁柱跟自己的孙子一般大，其实自己也是随口这么一说，在心里还是不相信李铁柱能够在虎屁股山上种出庄稼来。
李铁柱满口答应下来，钱大户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条约内容。
李铁柱自愿租下虎屁股山上的一亩田地，前两年租金每年两斗，两年后每年五斗米。另，李铁柱要是开垦出新田，前两年免租耕种……
看着那一张写的满满当当的白纸，李铁柱心中也是激动万分，总算是租到地了。
还好自己小时候父母给让自己上了一年的启蒙私塾，打下一些认字的基础。
这个合约上的大部分字自己都是认识的。
这一纸合约，李铁柱看了又看，总算把大体的意思弄明白。
在姨娘家就没有上过学堂了，前些年还是自己哥哥金柱硬拉着自己认字，不然现在就是睁眼瞎一个。
李铁柱最后确认了一遍，最后在落款处写下李铁柱三个大字。
字迹当然很丑，不过钱大户也//见怪不怪，现在的庄稼人识字的都不多了，能写出自己名字的庄稼人己经算是不错的了。
钱大户拿起两份合约，把未干的墨迹吹了吹然后给了李铁柱一份。
以后要是有什么纠纷，这个合约就是证据。
李铁柱小心翼翼地把合约叠起来放进衣服的夹层里，正准备告辞。
钱大户抬头看了眼己经完全黑了的天色。
“都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吧，不着急回去的话吃个饭再走。”
李铁柱最近一次吃饭还是前天在山上啃的红薯，这次去县城卖粮食也没舍得给犒劳下自己的肚子。
到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前胸夹后背了。
既然是钱大户请吃饭，李铁柱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
“谢谢东家!”
钱大户招呼了一声下人，把那只鸡和五花肉都拿到厨房里面去煮了。
钱大户领着李铁柱去自家的饭桌上坐好后，两道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李铁柱看了眼，一盘红烧鸡，一盘五花肉，正是自己带过来的两道菜。
想不到钱大户并没有刻意留着给自己家里人吃，而是马上就炒了跟自己一起吃。
那红烧鸡冒着热气，闻起来香喷喷的，红烧肉更是要滴出油了。
要是能咬上那么一口，肯定很好吃。
李铁柱拼命吞着口水，那桌上两道菜的味道实在是太了，口水感觉就像止不住一样往嘴巴里冒。
他感觉好几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只好紧紧抿着嘴把嘴里的口水往肚子里赶。
为了避免让钱大户看见自己的窘态，他只能把头低下，尽量不要发出吞口水的声音。
“小柱子，吃饭吧！多吃点，你太瘦了，这么瘦以后种地可是要吃大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