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我心中一狠,更加用力地按压、摩擦!灼痛感越来越强烈,手臂像要断掉。额头的冷汗混合着之前滴落的血污,滑进眼角,带来一阵刺痛和模糊。
就在我几乎要脱力、手臂的灼痛感快要超越忍耐极限时——
“咿……呀……”
一个极其轻微、如同生锈门轴转动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不是那些制造“颜料”的声音。
是……门口?
我擦拭的动作猛地一僵!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规则三:午休神圣不可侵犯。午休期间,请保持绝对安静,无论听到任何声音,不要离开员工休息室!
午休……开始了?
可我……还在教室里!还在制造噪音!
那扇被我进来时轻轻带上的、刷着刺眼绿漆的木门,门把手正在极其缓慢地……向下转动!
吱……呀……
生涩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恶鬼的指甲刮过耳膜。
门,要被推开了!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雕,手臂还维持着高举擦拭天花板的姿势,灼痛感依旧火辣辣地灼烧着神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濒临碎裂的剧痛,挤压着肺里所剩无几的空气,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水漫过头顶。
午休规则!
门把手转动的“吱呀”声,像一把生锈的钝锯,反复拉扯着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外面……是什么东西?
是来巡查的“管理员”?还是……被噪音吸引来的“孩子”?
无论是哪一种,违反规则的代价,都只有一个字——死!
不能动!规则三:保持绝对安静!不要离开员工休息室!可我现在,就在教室里!还发出了巨大的擦拭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扇绿漆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缝隙后面,是走廊里更加浓重的、令人窒息的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片化不开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幽黑。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只有头顶光管滋滋的电流声,还有身后那西个无脸“孩子”制造“颜料”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粘腻声响——它们似乎完全不受“午休”规则的影响。
门缝里的黑暗,纹丝不动。没有东西进来,也没有声音传出。
仿佛刚才那门把手的转动,只是我过度紧张下的幻听。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混着之前滴落的污血,流进脖颈,冰冷粘腻。手臂因为长时间高举和灼痛而剧烈颤抖着,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我连一丝一毫都不敢挪动。
是走了吗?还是……在观察?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对峙逼疯时——
“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落地声,从门缝下的阴影里传来。
像是一小块什么东西被丢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狭窄的门缝里,伸进来一样东西。
不是手。
那是一小截东西。颜色是枯败的、毫无生气的灰黄色,表面布满粗糙的纹理和细小的疙瘩,顶端带着被折断的茬口。
一根……枯萎的、细细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