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难道不是你说的么”同伴疑问的说道。
“难道是那个病秧子说的?”。
“这怎么可能,你难道忘了他是个缺少魂魄的哑巴不会说话”。
“该死的”领头的男孩又返回到古井边一身白衣病态虚弱的男孩身边,俯视他被水雾吞噬的面容,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他眼里的任何表情,领头男孩不甘心的咬牙,都是这个白痴,每天看着就碍眼,今日好不容易抓到他落单,不甘心,不甘心如此放他回去,弯下腰,看着千砚白呼吸急促潮红又病态的脸狠声说道
“今天,一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将军府锦衣玉食的公子又如何,不还是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将军府的世子就应该让他这种身体健全的人来当,男孩似乎入了魔一心要千砚白好看,从袖中掏出特制冰刃,即使能杀人,冰刃也能在杀人之后融于血液,谁又能知道会是自己呢,反正也是个病秧子世子,将军也许还要感谢他,邪恶一笑,毫不留情的向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病弱少年刺去。
千砚白低声呜咽,好难受,感觉就像身体一半在冰山,一半在火海,这就是地狱么?千砚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被人如此厌恶,是因为自己从小缺了一魂一魄同别人不一样么?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到底有何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不要!他不要!不要再被人这样欺凌,如果有力量的话就好了,如果有力量,他一定要毁了这个扭曲世界!
当冰完全融化入心脏的那个瞬间,少年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病态苍白的皮肤上的潮红逐渐退下,当水汽逐渐退却的时候古井旁多了几具安详的尸体,赫然是刚才那几个行迹恶劣的少年。
退温的代价,是要用血来降的。
“蠢货,活着不好吗”七岁的千砚白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年龄的冷笑,悠闲又熟练地活动几下手脚,像是在做最后的融合。
“看来,老匹夫用一魂一魄封印我的七年,你过得很不好啊千砚白,你是废物,我是魔物,你我天生就该是一体”从今以后千砚白是完整的千砚白。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正当千砚白兴致冲冲的要探索世界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唤。
“我...”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毫无预兆首接倒在了地上。
次日 将军府
“砚白,我的砚白怎么还不醒”柔和的女音带着哭腔,让千砚白皱紧了眉头,是谁,在为我哭泣吗?
“夫人放心,公子只是惊吓过度,并未有实质性损伤,但内里依旧是亏空的厉害,还需细细调补”大夫诊脉后,摸着胡须缓缓说道,但眉头始终未展,这脉象实在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还是先观察再...
“水”声音低哑却首接让屋内众人大为震惊,小公子他竟然会说话了!
“儿啊,我的儿啊,为娘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老天有眼终于让你能开口说话了”千夫人把千砚白紧紧摁在怀里放声大哭。
千砚白猛地清醒了过来,愣怔了很久,一声叹息后,抬起双手虚环着她,低声说道:“别哭,母亲。”
“哎!砚白,母亲在呢,我的砚白”千夫人抬起哭的红肿的双眼,细细看了一眼千砚白,又紧紧把他拥入怀中,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
“夫人,可否让在下再为公子诊脉”
“砚白,可有不适?让大夫再给你仔细瞧瞧。”
“好”千砚白坐首身体,一身白色里衣松垮的搭在他瘦弱的身躯上,苍白病态的肌肤在空气中,一头如墨长发肆意垂散在身后,凌乱却带着破碎的美感,红唇失去了他原本的色彩,身躯己经承受不住任何重量,似乎只要一阵风他就能羽化成仙,只是那一双低敛的眼睛,平淡无波的表象下暗藏着汹涌的杀戮。
“奇怪,公子这脉象着实奇怪!”大夫啧啧称奇
“夫人,可否屏退左右?”
“你们都下去吧,守好房门,无传不得入内”
“夫人,公子缺少的魂魄竟然归位了!”此话一出,连千砚白都抬起眼多看了他几眼,老头,不错嘛,还挺有实力。
“大喜啊!这是喜事啊!那既然魂魄归位,砚白的身份是不是就可以公之于众了”好好的一个女娇娃天天当做男儿养成什么事嘛?
“夫人,恢复身份的事是否等将军回来后在从长计议”
“也好,待将军回来,一定要为我儿风光大办喜宴,这些年我的砚白受委屈了”
“母亲无需担心,我很好,咳咳...”
“砚儿也累了,多休息一会吧,母亲去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晚一些来看你。”
待房间里只剩千砚白一人时,千砚白沉默半晌,回忆起刚才,突然想起以前
曾有人说过:如果有一双眼睛为我流泪,我愿意再次相信这个悲凉的人生
她不屑一顾,但这次她承认以前有点装了
亲情吗,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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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
一件染血的破碎披风被随意的丢在地上,西周血迹斑斑,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放眼望去有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利刃,目光凶狠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
少年一身紫色蟒袍,虽是少年却身形修长结实,劲瘦有力,少年抬手攥紧剑柄的刹那,腕间青筋如盘踞的墨色游蛇骤然凸起。淡青色纹路在冷白肌肤下蜿蜒游走,随着指节发力的节奏微微震颤,像是要冲破皮肉桎梏,将体内翻涌的力量尽数释放。眉眼不羁又凌厉,鼻梁高挑,一张脸虽没张开,但那一双星眸惊为天人,漆黑如墨,寒芒若隐若现,杀意凛然。
以寡敌众
但丝毫不落下风,他虽年少却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表达,五分的君临天下,三分的谁与争锋,两分的唯我独尊便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怎么?怕了”少年冷笑,微微扬起轮廓分明的下颌,对黑衣人头目说道。
“怕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头领轻蔑的笑道:“小屁孩,玩耍时间结束了!受死吧!”
“当然,不过是你的玩耍时间结束了”少年喃喃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