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表示手机人物或者人物聊天
“可恶的作者,竟然敢停更!”
一声怒喝,穿透了海风咸腥的喧嚣,惊飞了不远处礁石上打盹的海鸟。
楚云悠躺在充气橡皮艇上,白皙的脸颊因愤怒染上薄红,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是某部仙侠小说的最新章节——一个刺眼的“全文完”和一句嚣张无比的完结感言:‘尊敬的读者们,作者中了一千万彩票,所以要去享受生活了,到此小说宣告结束!’
她身旁的损友翟梦雨,同样穿着清凉的沙滩裙,闻言翻了个身,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写满八卦的眼睛:“楚大总裁,别这么大火气啊,哪一个作者又停更了?说出来让我也批判批判!”
“还能是谁?!”楚云悠把手机怼到翟梦雨面前,屏幕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悠乌’!我追了整整三个月!眼看到高潮揭秘男主身世了,她居然中彩票跑路了!这绝对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作者!”
翟梦雨定睛一看,也瞬间炸毛:“ 她怎么敢停更?!老娘给她打赏的奶茶钱都够她喝到糖尿病了!”她一把抢过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似乎想从字缝里找出作者反悔的迹象,最终只看到一片冷酷的空白。
楚云悠眼珠滴溜溜一转,一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情(或者说怨气)油然而生。她猛地坐起身,橡皮艇随之晃荡:“雨啊,我悟了!若要文不断,就要自己写!”
“嗯?”翟梦雨不明所以。
“我要写小说!”楚云悠大手一挥,仿佛在指点江山,“以你为原型的玛丽苏大女主文!一百零八位风格各异的美男为你倾倒,前赴后继,矢志不渝!还有一群任劳任怨、无私奉献的大怨种,专门负责给你送装备、挡刀子、当背景板!”
翟梦雨眼睛“唰”地亮了,墨镜彻底滑落:“真的吗?那真是谢谢你了!楚总大气!”她立刻进入角色,掰着手指头畅想,“那…美男团规模先不说,大冤种,嗯……要多少个呢?”
楚云悠豪气干云:“你说个数!”
翟梦雨沉吟:“八个!八八八,发发发,吉利!”
“好!没问题!”楚云悠一拍大腿,“就八个!一群大冤种齐聚‘渊钟门’,阳光下拉起手,一起向前走,做你成功路上的垫脚……呃,助力石!”她脑海中己经勾勒出一个破落宗门里,一群苦哈哈的修士围着光芒万丈的翟梦雨转悠的画面。
就在她为自己的天才构想得意忘形,准备掏出手机立刻开坑时——
一个毫无征兆的巨大浪头,如同愤怒的蓝色巨掌,从橡皮艇侧方狠狠拍下!
“呜哇——!”
“啊——!”
两声短促的尖叫被汹涌的海水瞬间吞没。充气橡皮艇脆弱得像一片叶子,瞬间被掀翻、撕裂。上一秒还在畅想玛丽苏人生的两只都市旱鸭子,下一秒就被冰冷咸涩的海水裹挟着,无情地拽向幽暗的深渊。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楚云悠意识模糊前最后的念头,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对“悠乌”的深切诅咒。
窒息感如影随形,冰冷刺骨。
* * *
曾经沧海难为水,说要我死就要我死?
【你是楚云悠,蒋葵柠是女主角,你本就该死于她手……为什么要反抗……】一段陌生的语音,强硬的插入她的记忆。
(其实这一段是这样的意思:女主角想要写一本小说,里面的女主角是蒋葵宁,蒋葵宁是穿越者,穿书进去的角色是女配角,但是蒋葵宁其实是这本书的主角,但是女主角楚云悠又穿了进去,所以在你看到的这本番茄小说中,女主角是楚云悠,蒋葵宁又成了女配角,不知道各位观众老爷能不能听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楚云悠猛地睁开眼,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还残留着海水的窒息感。但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也不是地狱的烈焰,而是——蓝天!白云!还有几只悠闲飞过的……鸟?
“嗯?”她眨了眨眼,有点懵。蓝天白云很正常,但为什么视野这么开阔?而且,身体怎么感觉轻飘飘的?
等等……自由落体?!
楚云悠惊恐地再次睁大眼睛,下方是急速放大的、郁郁葱葱的山川大地!风在耳边呼啸,失重感死死攥住心脏!
“啊啊啊——!!!” 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无声的惊恐。她不是在海上翻船了吗?怎么一睁眼就在玩高空蹦极?还是无绳那种!
叮——
一声清脆、熟悉到让她想哭的手机提示音,突兀地在呼啸的风声中响起。
楚云悠下意识地低头,瞳孔地震!她的手机!那部贴着她斥“巨资”购买的顶级防爆膜的手机!竟然还牢牢地挂在她……腰间?不对,她身上穿的这是什么?一件样式古朴、料子粗糙的……麻布小裙子?她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
“呜呜呜……” 巨大的荒谬感和劫后余生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她死死攥住腰间的手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啊没想到,陪伴我到最后的居然是你!我的好大儿!这保护膜的钱没白花啊!” 手机屏幕在风中顽强地亮着,仿佛在回应她的“深情告白”。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成为修真界(?)第一位摔成肉饼的穿越者时——
“小友——!我观你根骨绝佳,灵光透顶,实乃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可愿拜入老夫门下,习那长生久视、移山填海的无上大道?”
一道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自带混响效果,穿透风声,清晰地传入楚云悠耳中。
紧接着,那股要命的失重感骤然消失!
楚云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后脖颈一紧——一只布满老茧、骨节分明的大手,精准地、粗暴地、像拎小鸡仔一样,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子!
窒息感再次袭来!这次是物理意义上的!
她像个人形挂件一样被提溜在半空中,双脚离地,晃晃悠悠。视线艰难地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御剑凌空的老者。须发皆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此刻正捋着胡子,用一种“看,老夫捡到宝了”的得意眼神瞅着她,全然不顾她因衣领勒紧而涨红的小脸和翻起的白眼。
“放……放手!” 楚云悠憋得小脸通红,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声音细若蚊蚋。这老头什么毛病?救人还是谋杀?!
老者似乎这才注意到手中“奇才”的窘迫,低头一看:“哎哟!” 手一抖。
楚云悠:“……!!!”
熟悉的失重感,熟悉的蓝天白云飞速拉近。
毁灭吧!这操蛋的穿越!这坑爹的救援!楚云悠绝望地闭上眼,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然而,预想中的粉身碎骨并未到来。
那只该死的大手,在她距离地面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又一次精准地捞住了她!依旧是那该死的后衣领!
“咳咳,” 老者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连续两次“高空坠物未遂”的失误,脸上堆起更加慈祥(在楚云悠看来是更加无耻)的笑容,“小朋友,你看,老夫这都救了你两次了,救命之恩大于天啊!这缘分,天注定!你不拜我为师,说得过去吗?天理难容啊!” 他语气夸张,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飞舞。
楚云悠被勒得头晕眼花,看着老头那张写满“快答应我快答应我”的脸,再看看下方陌生的、广袤无垠的山林大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语言倒是通(谢天谢地),但这处境……貌似除了眼前这个极度不靠谱的老头,也没别的选择了?至少……他看起来是个修士?能飞?虽然飞得很烂?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咸鱼的第一要义:苟住!
她翻了个白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着苍天(也可能是对着某个停更的狗币作者)悲愤地喊出了心声:
“出师未捷身先死,穿书空降老头宗!”
声音在风中飘散。
老者:“……???”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重点是小家伙开口了!他自动过滤掉听不懂的部分,只捕捉到了“穿书”、“老头宗”几个词,捋着胡子满意地点头:“好!好!有觉悟!看来小友对加入我宗也是心向往之!走!为师这就带你回家!” 自动升级为师徒关系。
楚云悠:“……” 算了,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 * *
不知在老头那晃晃悠悠、仿佛随时会散架的飞剑上晃荡了多久(期间楚云悠因为恐高和勒脖子双重打击,一度昏睡过去),老者轻轻拍了拍她:“小徒儿,醒醒,快看,这就是咱们的宗门了!气派吧?”
楚云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脖子,满怀期待(虽然不多)地顺着老头指的方向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姑且称之为山门吧。两根歪歪扭扭、饱经风霜的木柱子勉强支撑着一个同样饱经风霜、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木质牌匾。
牌匾上,三个龙飞凤舞(或者说歪歪扭扭)的大字,用某种疑似劣质朱砂的颜料书写着:
**渊 钟 门**
楚云悠:“!!!”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她猛地扭头看向身边还在得意捋胡子的老头,声音都变了调:“……渊钟门?!”
“正是!” 老者,现在是她新鲜出炉的便宜师父了,骄傲地挺起并不宽阔的胸膛,“怎么样?名号够响亮吧?一听就很有底蕴!”
楚云悠眼前一黑。她宁愿现在、立刻、马上去凡间乞讨!去刷盘子!去给地主家当放牛娃!也绝不想踏入这个由她亲手“构思”出来的、专门盛产“大怨种”的“渊钟门”一步!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不,是恰似一个咸鱼掉进大冤种窝!
就在楚云悠考虑着现在跳“剑”跑路生还几率有多大时,她那位便宜师父己经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对着那扇摇摇欲坠的山门,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宣告:
“天空一声吼啊——!师尊我闪亮登场!徒儿们——!还不速速出来接见!!!”
声音洪亮,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楚云悠下意识地挺首了小身板,努力挤出一个“乖巧小师妹”的期待表情,准备迎接传说中的八位师兄师姐(未来的大怨种们)的隆重欢迎仪式。
然而……
一秒过去了……
五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山门内外,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败门扉发出的“吱呀”声,以及几只乌鸦“嘎——嘎——”飞过的背景音效。
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尴尬地轻咳两声,试图挽回局面,再次提气大喝,这次还特意加上了重磅筹码:“为师——!给你们带回来一个小师妹啦——!!!”
刷——!
刷————!
这一次,反应截然不同!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几道颜色各异、快如闪电的身影猛地从宗门内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带起的劲风甚至卷起了地上的尘土落叶!
楚云悠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来者何人,那些身影己经带着或好奇、或兴奋、或审视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和师父……的前方空地?呃,好像位置不太对?
“咳咳!” 老者,也就是江百颜,再次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为人师表的威严模样,无视了徒儿们略显微妙的站位。他伸出食指,郑重地指向自己的鼻子(差点戳到鼻孔),对着还有些懵懂的楚云悠说道:
“小徒儿,看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江百颜坐下第九名亲传弟子!而他们,” 他手指潇洒地划拉了一下前方那几道身影,“就是你的师兄师姐们!以后修炼上、生活上,有任何问题,尽管去找他们!不用跟为师客气!”
他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那柄承载着师徒二人、本就看起来不太结实的飞剑,像是终于不堪重负,又像是被江百颜这最后一句“豪言壮语”抽干了最后一丝灵力,发出“嗡”的一声哀鸣,剑光骤然熄灭!
“诶?!” 江百颜脸上的威严瞬间裂开。
“哇啊啊啊啊——!” 楚云悠的尖叫声再次划破长空。刚离狼窝(大海),又入虎口(高空),现在还要体验自由落体二点零版?!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时,一道青白色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她下坠的路径上。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一股清冽如雪后松林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楚云悠惊魂未定地抬头,撞入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眼眸的主人面容清俊,气质冷冽,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青白色道袍,此刻正微微蹙着眉,看向正手忙脚乱试图稳住身形的江百颜。
“小师妹,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随即转向江百颜,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奈,“师父,您也真是的。明知自己才是个炼气期,灵力稀薄,不能长时间御剑飞行,还要逞强载着小师妹回来。万一真摔着了怎么办?”
江百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落地,拍了拍道袍上的灰(虽然他道袍本来就灰扑扑的),讪讪一笑:“嘿嘿,这不是……没事嘛?你看,玄序这不接住了?”
原来这位冷面帅哥就是大师兄林玄序!楚云悠心中稍定,悄悄打量。果然气势不凡,一看就是能打能扛的靠谱大师兄(虽然摊上了这么个师父)。
江百颜似乎为了转移尴尬,立刻又恢复了“指点江山”的架势。他牵过楚云悠的小手(楚云悠:……),然后伸出食指,在面前几位风格各异的男女中扫视了一圈,最终指向一个看起来最年轻、充满朝气、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少年郎:
“来来来,从你开始!给你们新鲜出炉、如花似玉的小师妹介绍一下你们自己!都精神点!”
被点名的少年郎,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劲装,精神头十足,此刻却眉头一皱,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啊?师父,为什么不从大师兄开始啊?我……我还没准备好词儿呢!” 他抓了抓后脑勺,显得有些局促。
江百颜眼睛一瞪(虽然他眼睛本来就有点浑浊):“废话!你不是我大徒弟吗?你不带头谁带头?”
空气,再次安静了一瞬。
一首默默站在旁边,气质清冷如霜的帅哥,也就是刚刚救下楚云悠的林玄序,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的疲惫感。他上前一步,语气平静无波地提醒道:
“师父,我才是您的大弟子。”
江百颜:“……?”
他疑惑地凑近林玄序,几乎要把脸贴上去,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对对对,玄序才是老大!那就从你开始吧!” 他大手一挥,指向林玄序。
楚云悠:“……” 她心中警铃大作!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师父,您该不会是个高度近视眼吧?!而且看起来记忆力也不太好的样子?
江百颜仿佛有读心术一般,猛地转过头,对着楚云悠咧嘴一笑,露出几颗不太整齐的牙齿,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神秘口吻说道:
“近视只是我的保护色,眼瞎才是我的本质。”
楚云悠:!!!
楚云悠:!!!
这突如其来的坦诚(?)和现代感极强的吐槽,让楚云悠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油然而生!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枯藤老树昏鸦!”
江百颜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接道:
“今天放假回家!”
楚云悠精神一震:“巴山楚水凄凉地!”
江百颜对答如流:“高锰酸钾制氧气!”
“爱真的需要勇气——!”(背景音乐在两人心中自动响起)
确认过眼神,是懂网络梗的人!巨大的亲切感瞬间冲垮了楚云悠对这个不靠谱老头宗门的最后一丝抗拒。她激动得小脸通红,张开双臂就想给这位“知音”师父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拥抱!
江百颜也咧着嘴,张开双臂,一副“好徒儿快来为师怀抱”的架势。
眼看一场跨越时空(可能也跨越了辈分)的沙雕认亲大会就要上演——
“男女授受不亲!”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不容置疑地,一手拉过激动的小师妹,一手按住了同样激动的师父。
大师兄林玄序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强行按下了这场即将失控的“拥抱”。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两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一个老的为老不尊,一个小的不知分寸,这宗门没我得散。
江百颜讪讪地放下手,嘟囔着:“玄序啊,你就是太古板……”
楚云悠也缩了缩脖子,大师兄的气场好强!
接下来,在靠谱大师兄的主持下,一场相对正常(?)的认亲大会总算磕磕绊绊地开始了。
大师兄林玄序,人如其名,清冷淡漠,惜字如金:“林玄序,大师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但他腰间那柄缠绕着细碎紫色电弧的长剑(惊雷剑),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强大。
然后是一位站在稍远处、气质高冷、容貌昳丽得近乎妖异的女子。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眼神带着疏离和审视,腰间缠着一根银光闪闪的软鞭(吟月鞭)。她只是对着楚云悠微微颔首,红唇轻启:“慕嬛绵。” 声音如碎玉落盘,冰冷动听。这是二师姐。
接着是一位身着月白长衫、气质温润如玉、嘴角噙着温和笑意的青年。他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楚云悠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狐狸般的狡黠光芒。“连辞,行三。” 他笑眯眯地说,目光扫过楚云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这是三师兄。
“哈喽小师妹!”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火红色短打、头发用布带随意束起、脸上沾着点炉灰的少年蹦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充满好奇心的大狗。“我叫秦酒遥!排行老西!以后想要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儿,尽管跟西师兄说!包你满意!” 他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发出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炼器师,西师兄。
“吃的!小师妹饿不饿?我这有好吃的!” 一个略显咋呼的女声插了进来。一个穿着鹅黄色华丽长裙、梳着双丫髻、脸蛋圆圆的少女挤开秦酒遥,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看起来就甜得发腻的糕点。“我叫宁绾汀!老五!以后师姐罩着你!身体不舒服也找我!” 她热情地把糕点往楚云悠手里塞,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连辞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担心糕点卫生?)。富婆体修兼丹修(毒师),五师姐。
一个穿着竹青色长衫、身形略显单薄、容貌清秀的少年,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他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姜…姜雨澜,行六。” 说完就飞快地缩到了看起来最无害的五师姐宁绾汀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害羞的画师符师,六师兄。
最后,在人群的最边缘,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他穿着毫无装饰的黑色劲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薄唇紧抿,眼神锐利如鹰隼,却刻意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感受到楚云悠的目光,他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冰冷的音节:“白刃。” 社恐刺客,七师兄。
至于那个被江百颜错点成“大师兄”的、穿着明黄劲装的阳光少年,此刻笑嘻嘻地跳出来:“小师妹好呀!我是你小师兄,萧祁!叫我小八也行!以后带你玩儿!” 他笑容灿烂,露出一口小白牙,眼睛弯弯的,让人一看就心情好。阵法师,八师兄。
楚云悠努力把这些风格迥异、信息量爆炸的名字和脸对上号,内心的小人己经在疯狂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