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58,我有一个百货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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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一秒都不能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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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回1958,我有一个百货超市
作者:
喾虾一族
本章字数:
18232
更新时间:
2025-07-06

第669章:一秒都不能多等

在回程的那条土路上,李安国的心好似被那五只芦花鸡填得满满当当,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未留下。

这五只芦花鸡,在他眼中,哪是寻常的家禽,分明就是自己能否在采购科站稳脚跟的关键所在啊。

他在心里头反复琢磨着,哪怕自己从这晃晃悠悠的车上一个不慎摔下去,也绝不能让竹笼里的这些活物有丁点儿闪失。

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仿佛是故意要跟他们过不去似的。

车子在这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左摇右摆个不停,活脱脱像是在跳一支毫无章法的疯狂舞蹈。

车身时不时猛地往上一蹿,好似要挣脱这地面的束缚;时而又朝着侧边歪过去,让人感觉随时都可能翻下山去。

这一番折腾,直把李安国的五脏六腑都搅得翻江倒海起来。

他死死地攥着前排座椅的靠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

每隔一小会儿,他就忍不住扭头看向脚边的竹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紧张劲儿,就好像竹笼里装的不是几只鸡,而是稀世珍宝一般。

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浑然不觉。

一个多时辰的煎熬,终于迎来了尽头。

钢铁厂那熟悉的大门,缓缓地映入了眼帘。

李辰溪推开车门,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顾不上擦拭一下,便急匆匆地朝着食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李安国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拎起那装着芦花鸡的竹笼,紧紧跟在李辰溪的身后。

样品室里,日光灯管发出微弱而又沉闷的嗡鸣声,仿佛是一个疲惫不堪的人发出的无奈叹息。

五只芦花鸡被安置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竹笼里,陌生的环境让它们显得格外焦躁不安。

它们扑棱着翅膀,那“噗噗”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来回飘荡,听起来竟好似一声声急切的呼救。

李辰溪微微松开领口的风纪扣,袖口处还残留着路上溅起的泥星子。

他抬眼看了看一旁手足无措的李安国,语气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思:“去把丁处长请过来,把你记录的那些明细也一并带上。”

李安国满心的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半句。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记录本,转身快步朝着丁处长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口,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便直奔主题:“丁处长,李科长请您过去给鸡定个价。”

丁处长平日里就很赏识李辰溪的干练与能力,听闻此言,他立刻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报表,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朝着食堂的方向走来。

“辰溪找我?”丁处长的皮鞋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与他的话语一同传了过来。

他走到竹笼前,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笼里的鸡。

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鸡胸,嘴里不禁啧啧称赞道:“嘿,这李家村的鸡,看着还真是不比陶家村的差啊。”

说罢,他侧身蹲下身子,亲自上手对鸡进行查验。

李安国在一旁紧张得攥着记录本,指缝间都被汗水浸湿了,手心里更是满是冷汗。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丁处长的一举一动,生怕哪个细微的环节出了差错。

丁处长查验完鸡后,接过李安国递过来的检疫报告,一页页地仔细翻看。

当他看到养殖周期那一栏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养够日子了。

”翻到饲料配比那页时,李辰溪正斜倚在铁架上,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插话道:“这可是李村长连夜精心琢磨出来的方子。”

丁处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指在报告上轻轻敲着,心里头默默地盘算着成本。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沉思了片刻后,突然合上报告,语气坚定而果断地说道:“两块八。”

李安国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突然绽放的星星一般,亮得惊人。

他手中的钢笔不由自主地一抖,在纸页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这价格竟然和陶家村的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朝李辰溪看去,只见对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蕴含着深意。

“就按这个价收。

”丁处长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的衣角不小心扫过竹笼,惊得鸡又扑腾了起来。

他回过头来,看向李安国,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李啊,跟着辰溪好好学,错不了。”

“哎,一定的丁处长!”李安国连忙应道,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丁处长走后,李辰溪抬手轻轻拍了拍李安国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期许:“后续的对接就交给你了。

”其实,他心里自有一番打算,这点事儿要是都办不妥,那这采购科确实也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能不能真正留下来,还得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李安国听了李辰溪的话,挺了挺腰板,胸脯拍得砰砰作响:“科长放心,保证办妥!”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气窗斜斜地照进来,给竹笼里的鸡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他望着那些鸡,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

在他看来,这支钢笔此刻沉甸甸的,哪里是一支普通的钢笔啊,分明就是他在采购科站稳脚跟的重要凭证。

采购四科里,吊扇有气无力地缓缓转动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疲惫。

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倒像是一首杂乱无章的室内乐。

忽然,一阵熟悉的皮鞋声由远及近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老张正低着头认真核对着单据,听见这动静,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那老花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小林原本正转着笔玩得不亦乐乎,此刻也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笔“嗒”的一声落在了桌上。

王姐则挪了挪计算器,脖子悄悄地往门口探了探。

“回来了!”不知是谁压低声音轻声说了一句,这声音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里,刹那间,整个科室都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辰溪夹着那个沾着鸡毛的公文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摘下墨镜的瞬间,一阵风恰好吹过,把桌上的采购单吹得哗哗作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身后的李安国身上。

李安国此刻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他的衬衫皱巴巴的,就像被揉搓过的腌菜一般,口袋里还露出半截用来捆鸡笼的麻绳。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聚光灯紧紧照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后背的汗顺着脊梁骨不停地往下淌,将衣服都浸湿了一大片。

“看什么?”李辰溪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他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巨响,震得墙上的考勤表都晃了晃。

随后,他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咔哒”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众人见状,仿佛突然松了闸一般,私语声顿时涌了上来。

“你们瞧瞧李安国裤腿上的泥点子,这可不像是去市区能沾到的。

”老张皱着眉头,一边扶了扶眼镜,一边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探究之意。

小林转动着椅子,慢悠悠地接话道:“说不定还真去谈采购了呢?你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指定有啥事儿瞒着咱们。”

正说着,李安国从他们身边经过。

众人立马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干活,键盘声噼里啪啦响得更欢了。

李安国只觉得后脖颈全是汗,那汗顺着下巴不停地往下滴,痒得钻心却不敢抬手去擦。

他拉开抽屉时,一本夹着稻草的本子不小心掉了出来,“啪”地砸在地上。

几道目光偷偷摸摸地瞟过来,仿佛在打探什么秘密。

“安国,帮我对对供应商清单呗?”老张突然开口喊他。

李安国心里正乱糟糟的,没好气地回了句:“没空,忙着整理资料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小林的问话打断了。

他望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里,闭上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傍晚时分,微风轻轻穿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说悄悄话。

李安国蹬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嘎吱作响的自行车。

他的膝盖上有个补丁,随着车链的转动,蹭出细碎的声响。

他的心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砰砰”直撞胸口。

此刻,他的满脑子都是要赶紧把好消息告诉李村长——李科长那句“交给你”还在耳边不断地回响着……

鞋带不知何时已松垮地垂落了半截,他此刻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弯腰去系好。

裤兜里那串黄铜钥匙,随着他匆忙又急促的脚步,“叮叮当当”地碰撞作响,仿佛在急切地催促着什么。

车铃铛被他捏得“叮铃铃”直响,那尖锐的声音,好似要硬生生地划破这秋日午后的宁静。

路边那几只正专注低头啄食谷粒的灰鸽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扑棱棱”展开翅膀,慌慌张张地朝着远处的杨树林飞去,只留下几片凌乱的羽毛,在风中轻轻飘荡。

秋风宛如一个调皮的孩童,顺着他敞开的领口,肆无忌惮地往里钻。

那股凉意,让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他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皱的工装褂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下摆被风掀起,猎猎作响。

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衣料上洇出了深色的印子,那股寒意,仿佛比这深秋的风还要凛冽,直直地往骨子里钻。

“这次可千万不能出半点岔子啊,这可是我这一辈子头一回能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他在心底默默念叨着,脚下蹬自行车踏板的力度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总觉得,若是稍微慢上那么半拍,那至关重要的东西就会如同指缝间的沙子一般,悄然溜走。

于是,他愈发着急,双脚如同上了发条一般,拼命地蹬着踏板。

柏油路上,铺满了黄澄澄的杨树叶和深褐色的梧桐叶,像是大自然为这条道路铺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地毯。

自行车轮碾压过去,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脆响,仿佛是在为这趟匆忙而又紧张的行程奏响着独特的伴奏乐。

那张薄薄的定价单,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最贴近胸口的口袋里。

随着他的呼吸,定价单轻轻蹭着衣襟,仿佛也在感受着他内心的波澜。

上面那“两块八”的数字,在他的感觉中,就像是被火烫过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皮肤上,让他的心口一阵阵地发紧。

李安国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同事们那副半信半疑的神情,还有李科长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正在掂量着什么的审视目光。

想到这些,他不禁将牙关咬得更紧了,“咯吱”一声,仿佛是在给自己鼓劲。

“哼,这回说什么也得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他暗暗发誓,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一刻也不敢分心。

他正闷头往前冲,路过村口那座石桥时,突然,自行车链条发出“咔哒”一声异响,紧接着便卡住了。

车身猛地一歪,他整个人差点就撞上桥边那圈青灰色的石栏。

好在他反应迅速,急忙伸手撑住石栏,才避免了一场意外。

手掌在粗糙的栏杆上擦过,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一直钻进了他的心里。

这股刺痛,反倒让他有些清醒过来。

“不能急,越是离成功近了,越要沉得住气!”他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

他强忍着疼痛,扯下工装袖口上挂着的一根线头,胡乱地缠在渗着血珠的伤口上。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推着车子小跑了几步,猛地跨上去,重新用力蹬起了踏板。

路边的稻田里,沉甸甸的稻穗在秋风中摇来晃去,仿佛是在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

恍惚间,李安国觉得那些的稻穗都变成了李村长惊喜的笑脸,原本有些发虚的双腿,忽然间又增添了几分力气。

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枝桠上,还挂着几片蔫巴巴的残叶,在风中瑟瑟发抖。

李安国猛地捏下刹车,轮胎碾过脚边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是在和这片土地轻声告别。

跳下车子的时候,他只觉得膝盖微微发颤。

他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因为骑了太久的路而感到疲惫,还是因为马上要揭晓答案而带来的紧张。

他稳稳地支好自行车,抬手轻轻拍掉身上沾着的尘土和草屑,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

那股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冲进了村部院子。

他那粗重的喘息声,惊得屋檐下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来,在院子上空盘旋了两圈后,才缓缓落回窝里。

“李村长!李村长!”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撞在土坯墙上,又反弹回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急切。

等待的那几秒钟,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半个时辰那般漫长。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剧烈跳动着,几乎要冲破嗓子眼蹦出来。

直到看见李村长握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旱烟杆,慢悠悠地从墙角拐出来,他才感觉自己的声音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价……价格定下来了!两块八!”

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这话喊得有些冒失。

可是,嘴角那股子抑制不住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在他看来,这哪仅仅只是一个价格啊,这分明是他递出去的一份“投名状”,是他多年来渴望证明自己的机会。

不然的话,李村长凭什么会把村里这么多鸡都交给自己来采购呢?换做其他任何一个采购员,恐怕都难以胜任这份工作。

李村长手里的烟杆“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双平日里总是雾蒙蒙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是落进了两颗璀璨的星星。

老人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李安国的肩膀。

李安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还有那微微的颤抖。

一时间,他的眼眶忽然一热,有点发潮。

他赶紧掏出那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的定价单,手指还在微微打颤。

他既害怕上面的数字看错了,又满心盼着能亲眼见证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直到看见李村长激动得一把抱住他使劲摇晃,惊得树上最后那几片残叶“簌簌”落下来,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秋风轻轻卷着他汗湿的头发,带来晒谷场那股子特有的、混合着谷物和阳光的气息。

这气息,比城里那些贵得吓人的香水还要清新好闻,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他心里清楚得很,此刻李家村此起彼伏的鸡叫声,都将是他这辈子职业生涯里,最动听的乐章。

墙角那座老座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发出沉闷而又规律的声响。

油灯昏黄的光晕里,李村长的旱烟袋锅子明明灭灭,烟灰时不时落在起草合同的牛皮纸上,留下一个个灰黑色的小印子。

“瞅瞅这都啥时候了!”李村长突然“啪”地一拍大腿,震得八仙桌上的茶碗“叮叮当当”直晃悠。

“天儿都黑透了,你咋能摸黑走山路回去?”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的神色。

说着,他便站起身,却不小心带倒了身后的竹椅,“哐当”一声响。

“说啥也得在俺家住一晚!”

李安国连忙摆手,工装裤口袋里的钢笔硌得大腿生疼。

他一边往后退了半步,一边着急地说道:“不用不用!我骑车快,半个钟头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村长打断了。

李村长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堂屋走,粗布褂子袖口上那块补丁蹭过他的手腕,糙得就像砂纸一般:“别犟!后山那条路,一到晚上就有狼嚎。

前阵子咱村二柱他叔……”

李安国一听这话,心里头那点害怕的情绪“噌”地就冒了上来。

他琢磨着大半夜的走山路确实不太安全,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李村长见他答应了,立马扭头朝里屋喊了一嗓子,让媳妇给李安国收拾间屋子。

自己则转身出了门,挨家挨户地去通知村里人,今晚要开个紧急会。

大伙儿虽然觉得这大晚上的开会有些奇怪,但一想到说不定是跟养鸡场那事儿有关,便都顶着秋风,三三两两地往村部这边赶来。

李村长攥着那张薄薄的定价单,手心里全是汗。

此刻,那张定价单在他手中,仿佛握着全村人的希望。

他站在晒谷场那堆土坡上,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少爷们、婶子大娘们,都到晒谷场来!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宣布!”

旁边那面铜锣被他“哐哐哐”地敲得震天响,那清脆的声音,惊得屋檐下那几只燕子“扑棱棱”飞起来,在晒谷场上空盘旋着。

家家户户的木门“吱呀吱呀”地陆续打开,手电筒的光柱、煤油灯的光晕,如同天上掉下来的星星点点的萤火,一路朝着晒谷场汇聚过来。

王大爷拄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第一个挪到了晒谷场。

他那双看东西不太清楚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他扯着嗓子问道:“老李头,这大半夜的,啥事儿这么急吼吼的?”

他这话音还没落呢,抱着孩子的张大娘、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的青年壮汉们就都围了上来。

不大的晒谷场,一下子就挤满了人。

月光如同一层薄薄的纱,轻柔地铺在众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粗糙的手上。

照得每个人的眼睛都亮闪闪的,仿佛藏着星星一般。

“咱村的鸡,能卖两块八一斤!”李村长的声音带着点发颤,几乎是吼出来的。

晒谷场顿时静得能听见风吹过谷堆的“呼呼”声。

大伙儿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好一会儿。

紧接着,欢呼声、惊呼声、还有那不敢相信的议论声,一下子就像炸开的锅一样,“嗡嗡”地响成一片。

“真的假的?跟陶家村那个价一样?”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喊,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我的老天爷啊,可算盼到这一天了!”一个老大娘捂着脸,声音哽咽着。

“咱村这老些鸡,这得换多少银子回来啊?”有人扳着手指头,在那儿小声嘀咕着。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好消息,就没有一个不高兴的。

张大娘激动得用围裙抹着眼泪,怀里的小娃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跟着手舞足蹈地“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她一边擦泪一边念叨着:“他爹走得早,我就盼着这批鸡能换点钱,给娃交学费。

这下可算有盼头了!”

几个年轻小伙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在晒谷场里蹦蹦跳跳的。

脚底下的玉米粒被踩得“噼里啪啦”乱滚,有的还顺着谷堆滚到了场边的草窠里。

王大爷抖着手摸出旱烟袋,往烟锅里塞着烟丝。

可划了好几根火柴,都没把烟点着,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好啊,好啊……这可真是好啊……”

李二柱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噌”地一下爬上旁边的石磨,挥着胳膊大声喊:“等把鸡卖了钱,咱也凑钱买台拖拉机!以后种地就不用这么累了!”

“对!买拖拉机!”有人跟着喊,声音里满是憧憬。

“再盖几间亮堂的新房子!”另一个声音接了上来。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地描绘着往后的好日子。

笑声、喊声在整个村庄上空荡来荡去,惊得远处山林里的夜鸟“扑棱棱”展开翅膀,飞进了更深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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