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风流:从布衣到九五
明末风流:从布衣到九五
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 > 明末风流:从布衣到九五 > 第6章 盐商刁难,智破困局

第6章 盐商刁难,智破困局

加入书架
书名:
明末风流:从布衣到九五
作者:
讨厌麻辣烫
本章字数:
8732
更新时间:
2025-07-02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

金陵城南门附近的早市己人声鼎沸。

叶凡揣着鼓胀的钱袋。

脚步轻快地走在青石板路上。

西十五两银。

沉甸甸的底气。

他需要一处安身之所。

远离那漏风的茅草棚。

远离王扒皮的纠缠。

目光扫过街边张贴的招租红纸。

“城西小院,清净雅致,月租二两…”

他停下脚步。

正要细看。

“哎呀!”

一声刺耳的尖叫在身后炸响!

一个挎着菜篮的粗壮妇人。

猛地撞在他身上!

力道之大。

让叶凡一个趔趄。

“哗啦——”

妇人手中的菜篮脱手飞出。

里面的东西天女散花般砸落!

几只青瓷碗。

摔得粉碎!

几匹颜色鲜亮的绸缎。

滚落泥泞的地面!

瞬间沾满污秽!

“我的碗!我的缎子!”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

嚎啕大哭起来。

“天杀的!走路不长眼啊!”

“这可是赵记绸缎庄刚进的苏杭上等货!”

“赔!你今天不赔个倾家荡产!”

“别想走!”

她指着叶凡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声音尖利刺耳。

瞬间吸引了半条街的目光。

叶凡眼神一冷。

看着妇人那双滴溜溜乱转、毫无悲伤只有算计的眼睛。

再扫过地上那几匹在泥水里格外刺眼的绸缎。

心中雪亮。

陷阱。

赤裸裸的碰瓷。

而且。

目标明确。

手法粗糙。

但有效。

周围的人群迅速围拢。

指指点点。

“看着斯斯文文,怎么撞人?”

“赵记的绸缎!啧啧,怕是要赔掉裤子!”

“有好戏看喽!”

几个穿着短打、眼神不善的汉子。

不动声色地挤到人群前排。

隐隐堵住了叶凡的退路。

叶凡的目光越过哭嚎的妇人。

落在街对面。

一座气派的绸缎庄门口。

“赵记绸缎庄”的金字招牌下。

一个穿着绸衫、管家模样的干瘦中年男人。

正抱着胳膊。

嘴角噙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冷冷地看着这边。

对上叶凡的目光。

他非但不避。

反而挑衅般地扬了扬下巴。

眼神里写满了“你奈我何”。

赵文博。

赵家的狗。

这么快就咬上来了。

叶凡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弯腰。

在妇人警惕的目光和众人的注视下。

从泥水里。

捡起一小块破碎的瓷碗碎片。

边缘锋利。

沾着泥点。

“你…你想干什么?”妇人哭声一滞。

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叶凡没理她。

捏着那片碎瓷。

目光扫过地上那几匹沾满污泥的绸缎。

“苏杭上等货?”

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妇人的哭嚎。

“赵记绸缎庄?”

他看向对面那个管家。

“这位管事。”

“贵店的苏杭上等绸缎。”

“是用什么染的色?”

“茜草?苏木?还是…”

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朱砂?”

---

那管家模样的赵管事。

脸上的阴笑瞬间僵住。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你胡说什么!”

他强作镇定。

声音却拔高了几分。

“当然是上好的植物染料!”

“我们赵记…”

“是吗?”叶凡打断他。

捏着那片碎瓷。

走到一匹滚落在泥水边缘。

污损相对较轻的靛蓝色绸缎旁。

蹲下身。

用碎瓷尖锐的边缘。

在那绸缎不起眼的角落。

极其小心地。

刮下一点点。

极其微末的。

几乎看不见的。

深蓝色粉末。

然后。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

他站起身。

走向街边一个卖茶水的简陋摊子。

摊主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头。

正惊恐地看着这场闹剧。

“老丈。”

叶凡摸出几个铜钱放在摊上。

“借碗清水一用。”

老头不敢多问。

连忙倒了一碗清澈的井水。

叶凡将那沾着一点点蓝色粉末的碎瓷片。

小心翼翼地浸入清水中。

轻轻晃了晃。

然后。

将那碗水端了起来。

对着晨光。

清澈见底。

毫无异样。

“大家请看。”

叶凡朗声道。

“若真是植物染料。”

“经水浸泡。”

“只会析出少许颜色。”

“水会微浊。”

“但绝无…”

他话音未落。

突然!

一个穿着灰色短打、尖嘴猴腮的汉子。

猛地从人群中挤出!

“少他妈装神弄鬼!”

他一脸凶相。

伸手就朝叶凡手中的碗狠狠打去!

“赔钱!”

动作又快又狠!

显然是想毁掉“证据”!

叶凡早有防备!

身体一侧。

手腕一翻。

那碗水稳稳避开。

泼出的水珠溅了那汉子一脸!

“怎么?”

叶凡眼神锐利如刀。

首刺那汉子。

“心虚了?”

“怕大家看到真相?”

那汉子被噎住。

脸色涨红。

支吾着:“你…你血口喷人!”

赵管事脸色更加难看。

厉声喝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毁坏货物!殴打妇人!扭送官府!”

那几个堵在前排的汉子。

立刻面露凶光。

摩拳擦掌就要上前!

“真相!”

叶凡猛地提高声音。

如同惊雷!

压过所有嘈杂!

“就在这碗水里!”

他高举手中的粗瓷碗。

清水中。

那一点点深蓝粉末。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

竟开始缓慢地溶解。

一丝丝。

一缕缕。

极其诡异而妖艳的。

猩红色!

如同稀释的鲜血!

在水中丝丝缕缕地晕染开来!

不过片刻!

一碗清澈的井水。

竟变成了!

触目惊心的!

淡红色!

如同血水!

“哗——!!!”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血!血水!”

“天爷!那染料…那染料有问题!”

“是朱砂!一定是掺了朱砂染的!”

“朱砂有毒啊!这料子贴着身子穿会死人的!”

“赵记黑店!丧尽天良!”

惊恐、愤怒的声浪瞬间淹没了赵管事和那妇人的狡辩!

那坐地哭嚎的妇人。

脸色煞白。

看着那碗“血水”。

如同见了鬼。

连滚爬爬地往后缩。

哪里还敢要赔偿。

赵管事更是面无人色。

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指着叶凡。

嘴唇哆嗦着。

“你…你…妖术!这是妖术!”

“妖术?”叶凡冷笑。

将碗重重顿在旁边的茶摊上。

血水晃动。

“去报官啊!”

“让官老爷看看!”

“你们赵记绸缎庄卖的!”

“到底是苏杭上等货!”

“还是用剧毒朱砂染色的索命布!”

“看看官老爷信谁!”

他字字如钉。

砸得赵管事魂飞魄散!

报官?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用朱砂染色以次充好。

牟取暴利。

更涉及投毒害命!

这罪名一旦坐实。

赵百万都保不住他!

甚至要牵连整个赵记!

“走!快走!”

赵管事再顾不得许多。

如同丧家之犬。

对着那几个打手和妇人嘶吼一声。

转身就朝绸缎庄里钻!

那妇人和打手也吓破了胆。

连滚爬爬地跟上。

连地上的碎瓷和沾满污泥的“罪证”绸缎都顾不上了。

狼狈不堪地消失在“赵记”紧闭的大门后。

留下满街哗然的百姓。

对着那紧闭的门板指指点点。

怒骂不休。

---

叶凡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看着赵记紧闭的大门。

眼中冷意未消。

这只是开始。

赵家。

绝不会善罢甘休。

“后生…后生…”

卖茶的老头颤巍巍地递过一碗新倒的清水。

“洗…洗洗手…”

他看着叶凡的眼神。

充满了敬畏。

如同看着能通鬼神的人。

叶凡接过碗。

道了声谢。

洗去指尖沾染的微末蓝色。

“小…小先生…”

一个穿着半旧儒衫的中年书生挤了过来。

脸上带着激动和求知。

“方才…方才那是何道理?”

“那蓝色粉末遇水…怎会变红?”

“莫非…真是朱砂?”

周围不少人也竖起了耳朵。

叶凡看着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略一沉吟。

“此乃酸碱之变。”

他尽量用简单的语言解释。

“某些矿物颜料。”

“如石青、石绿。”

“遇酸则色变。”

“朱砂(硫化汞)虽也含矿物。”

“但其色变原理不同。”

“至于那蓝色粉末…”

他顿了顿。

没有说出“普鲁士蓝”这个尚未诞生的名字。

“或许是某种特殊矿石所制。”

“遇水分解。”

“显出其中掺杂的红色底子罢了。”

他点到即止。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

但“酸碱”、“矿石”、“分解”这些词。

己足够神秘。

看向叶凡的目光。

更加敬畏。

“小先生大才!”

“活神仙啊!”

赞叹声此起彼伏。

叶凡无心久留。

挤出人群。

继续寻找落脚之处。

经此一事。

他“叶公子”的名头。

在金陵市井间。

恐怕又要添上几分神异色彩。

是福是祸。

尚未可知。

---

日头渐高。

叶凡最终在城南一条相对清净的巷子里。

租下了一处带小院的三间瓦房。

月租二两。

预付了三月。

房东是个和善的老秀才。

对叶凡颇为客气。

拿到钥匙。

推开新家的院门。

小院干净整洁。

墙角有棵老槐树。

绿荫匝地。

叶凡长长舒了口气。

总算。

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

他关好院门。

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

从怀中取出那枚温润的白玉佩。

“苏”字娟秀。

在阳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

又想起昨夜听雨轩。

那双寒潭般的美眸。

和最后那声轻若叹息的“保重”。

还有…

那个如同暗夜惊鸿。

救他于危难。

又沉默离去的黑衣女子。

冰冷如霜的眼。

矫捷如豹的身手。

她是谁?

为何救他?

赵家的报复。

如同悬顶之剑。

苏媚儿的玉佩。

是援手。

还是牵绊?

着玉佩。

陷入沉思。

院门外。

似乎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一闪而逝。

叶凡猛地警觉抬头。

院门紧闭。

门外寂静无声。

只有风吹过老槐树叶的沙沙响。

错觉?

他皱紧眉头。

将玉佩贴身藏好。

心中那根弦。

绷得更紧了。

---

城南。

林家布庄后院。

林婉儿坐在窗边。

手中的绣绷上。

一对戏水鸳鸯才绣了一半。

针却悬在空中。

久久未落。

“听说了吗?”

隔壁布庄王婶的大嗓门。

隔着院墙飘进来。

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赵记绸缎庄门口出大事了!”

“那个新出名的叶公子!”

“啧啧!神了!”

“一碗清水!”

“当场破了赵家的局!”

“把赵扒皮的狗腿子吓得屁滚尿流!”

“那碗水啊…”

王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清水变血水”的神迹。

语气夸张。

如同亲见。

林婉儿的心。

随着王婶的讲述。

忽上忽下。

听到叶凡用“妖术”(王婶语)破局。

安然无恙时。

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绣绷上鸳鸯交颈的纹路。

他没事就好。

可是…

听雨轩的苏姑娘…

秦淮河的花魁…

她那样的人物…

林婉儿眼神黯了黯。

窗台上。

那盆小小的茉莉。

开出了几朵洁白的花。

香气幽幽。

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

一丝涩然。

她低下头。

看着绣绷上那对未完成的鸳鸯。

针尖。

不小心刺破了指尖。

一点鲜红。

洇在了洁白的绣线上。

格外刺眼。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