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再起身的时候,己经完成了从少男少女到男人女人的蜕变。
沈梅君娇羞地躺在胡鸣远的怀里:“鸣远,我现在己经是你的人了,如果你负了我,我只有一死。”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仿佛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一般,让人听着有些心疼。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一滴晶莹的泪珠突然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我胡鸣远如果负你,让我天打雷…”劈字还没有说出来,沈梅君就用嘴堵住了胡鸣远的嘴唇。
“梅梅,原来女人这么美好啊!我活过22岁算是知道了,谢谢你,让我完成了人生中的进化礼。”胡鸣远拉过沈梅君的手,他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落红问:“还疼吗?”
“嗯,现在好些了,刚才好疼。”
“是我不够温柔吗?”胡鸣远坏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不知道…”沈梅君害羞地把头埋进了胡鸣远的怀里。
“不知道?那吃得消再来一次吗?我让你知道知道。”
“你好坏,我腰都不会动了。”
“这才哪到哪,腰就不会动了,来,我帮你揉揉。”胡鸣远说着,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慢慢就不疼了,我的夫人。再来一次,我们去见爹。”
说完,胡鸣远再次翻身上去……
云雨过后,胡鸣远让沈梅君换了套淡黄色的裙衫,沈梅君在颜值这块就没有输过,她略施粉黛,整个人看着气质高雅,刚才完成的人生大事让她又多了几分妩媚的女人味。
胡鸣远转身,看着这个他好不容易追来的女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紧张吗?”他伸手替沈梅君拢了拢有些许乱的头发。
沈梅君摇了摇头,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不紧张,如果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份,那么老天爷会帮我的。你看,你妈认可我不也是上天帮忙的吗?”
“梅梅,不管他们是不是认可你,我一定会娶你,何况我们现在不比往日。”胡鸣远抚摸着沈梅君的脸颊,这女人真是让他欲罢不能,如果不是等下要去见父亲,他会留在这里和她继续缠绵。
收拾完毕,胡鸣远带着沈梅君来到他们家的丝绸铺,因为清政府的落寞,丝绸生意并不好做,店铺里来来往往都是几个零星的太太,在看着布料做衣服。
胡老爷坐在铺子后面的休息厅,这个休息厅是他用来会客的场地。
会客厅弥漫着龙井茶的味道,胡老爷捻着翡翠扳指,目光落在了刚掀着帘子走进来的沈梅君的身上。
“沈姑娘。”胡老爷突然冷笑道:“果然长得一副好皮囊。”
胡老爷这种说话方式让沈梅君感到不舒服,但是她没有作声,她回头看了一眼胡鸣远,向胡老爷行礼:“胡伯父好!”
“你先别急着叫,听说你救了我的内室,作为你的出手相救,我还是表示感谢。”胡老爷拿出几张银票,对沈梅君说道:“这五百两银票就当是感谢你救了鸣远母亲的谢礼。”
“伯父,使不得,我救伯母也是纯属巧合,哪有收钱的道理。”
“那你接近鸣远是为了什么?”
“伯父,鸣远也算救过我一命,是他把我从高烧的状态救过来,我和鸣远情投意合,希望伯父成全我和鸣远。”
“爹,我非沈梅君不娶,求爹成全。”
“你别插嘴,我先问问沈小姐,一个茶楼驻唱的卖艺女,是怎么痴心妄想想嫁到我们胡家的?我们胡家虽不算什么名门大户,但是祖上也是多年的基业,我不会同意鸣远娶一个唱歌的女人到胡家的。”胡老爷说完这句话就背过身去不想和她说话。
“伯父见我就是为了当面羞辱我?”沈梅君的嗓音里明显带着哭腔:“我虽是在杭州茶楼驻唱过,但是并未以色示人,我父母也是北平做生意的家族,碍于一场火灾烧了精光,家里才是败落至此,如果胡伯父是这么不喜欢我,首接说就是,何必绕这么个圈子,这又岂是一个德行合一的长辈做的事情?”沈梅君骨子里的倔强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再也忍不住怼了回去。
“你…竟然敢指责我?”胡老爷听她这么说着,气不打一处来。
“爹,我和沈梅君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何况梅梅并没有做任何有违的事情,她和我在一起还是黄花大闺女。”胡鸣远气不过,就首接说了出来。
“你们…你们有了夫妻之实?”胡父勃然大怒,“我就说,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把自己清白的身体在拜堂前交给男人,她不是有目的是什么?”
沈梅君又气又恼,被胡老爷这么说她自然理亏,但是她确实又是委身给胡鸣远,她还能说什么。
沈梅君转身对胡鸣远说:“鸣远,既然你爹这么讨厌我,那我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扭头就跑了出去。
胡鸣远起身说要追出去,胡老爸喝住他:“你敢追出去,我们就断了父子关系。”
“爹,本来沈梅君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又委身于我,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置她不理,你如果要拆散我们,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我不管她的话,她是会真的离开杭州的,对不起,爹!”
胡鸣远跪在地上对他爹磕了三个头,毫不犹豫地起身就追了出去。
“胡鸣远!你走了别后悔!”胡老爷叫不住往外奔的胡鸣远。
此时的沈梅君己叫了辆马车回自己的住处,她心里的感情错综复杂,既有对胡老爷的气又有对未来的迷茫,人家己经这么拒绝了,她再和胡鸣远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但是她离开杭州又能去哪里。
她没有想到,和胡鸣远的相识是得到毁了自己清白的身体而又不能在一起的结局,她有点怪自己没有把持住,但是她不后悔和胡鸣远相识,和胡鸣远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非常踏实和快乐。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坐在床上,铺得整齐的床单上还有她的落红,整个房间都是她白天和胡鸣远两人颠鸾倒凤的情景。
原来觉得是去见胡父,一切都是好的开始,两个人又是完成了人生重要的环节,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沈梅君越想越伤心,她又想起自己父母离自己而去,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现在沈家还是兴旺,父母也还是在健在的话,她何至于被胡老爷扫地出门。
沈梅君哭得梨花带雨,这一刻,她觉得她被整个世界抛弃了,那么,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对,随父母而去,至少在另一个世界,我还是曾经的那个沈小姐,也不会被欺负,我会有好的人生。”
沈梅君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人生没有希望。她把刚才两个睡的床单打了个结,然后往梁上一抛,打算了结自己草率的人生。
她朝床上看了一眼:“鸣远,我们有缘无份,希望我们下辈子别再遇见。”
正在她准备爬上凳子的时候,胡鸣远推门而入:“梅梅,你在干什么?”
胡鸣远几步就跨进房间,一把抱下沈梅君:“梅梅,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你放心,我会和你在一起,不管结局怎样,我们同生共死。”
胡鸣远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沈梅君,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梅梅,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我们!”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沈梅君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有想到胡鸣远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终于,沈梅君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猛地扑进了胡鸣远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浸湿了胡鸣远的衣襟。
“明远……”沈梅君抽泣着,喃喃地叫着胡鸣远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