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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别墅里格外刺耳。顾悦心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把抓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林修远。
"是他。"她低声对张晓白说，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微微发抖。
张晓白立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快步走到她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按计划行事。"
顾悦心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同时打开了免提："喂？"
"悦心，"林修远的声音带着志得意满的笑意，"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顾悦心咬了咬下唇，声音刻意放软："我...我需要一些保证。"
"保证？"林修远轻笑一声，"什么保证？"
"如果我答应嫁给你，你必须保证不会动张晓白。"顾悦心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还有...那些专利，我要保留一部分所有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林修远得意的笑声："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妥协。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顾悦心看向张晓白，后者对她点点头。她继续用那种柔弱无助的语气说："因为...因为那些专利的核心技术只有我完全掌握。就算你拿到专利文件，没有我的指导，至少需要两年才能完全复制。"
这个谎言编得巧妙。张晓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表示鼓励。
又是一阵沉默，林修远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他开口了："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暧昧，"今晚我要先验验货。"
顾悦心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什...什么意思？"
"别装纯情了。"林修远冷笑，"今晚去你家，我们先落实夫妻之实。明天一早，我就撤回对专利的申请。"
顾悦心的胃部一阵翻腾，但她强迫自己继续演戏："这...这也太快了..."
"要么今晚，要么法庭见。"林修远不容置疑地说，"八点，我准时过去。"
电话突然挂断，留下嘟嘟的忙音在客厅里回荡。顾悦心像被烫到一样扔下手机，双手捂住脸："天啊...这个恶心的混蛋..."
张晓白的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今晚啊...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
顾悦心摇摇头，强压下恶心感："不，就按原计划。"她抬头看向张晓白，"他来别墅这里我们更熟悉，而且有监控系统。"
张晓白还想反对，顾悦心己经拿起手机拨通了温婉仪的电话："婉仪，他上钩了。但要求今晚就...你懂的。"
电话那头，温婉仪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今晚？在哪里？"
"他来我这里。"顾悦心说，"这里更安全。"
"明智的选择。"温婉仪的声音冷静下来，"我马上过来，我们布置一下。"
二十分钟后，温婉仪的银色跑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别墅后门。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装，看起来干练利落，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性感装扮。
"情况有变，但还是对我们更有利。"她一进门就说，"在自己地盘上，我们能掌控的更多。"
三人迅速在书房集合，温婉仪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别墅的平面图："首先，晓白你必须藏起来，但不能太远，万一有意外可以及时支援。"
张晓白点点头："我可以躲在主卧隔壁的衣帽间，那里有暗门相通。"
"好。"温婉仪在平板上做着标记，"我会安排西个保镖伪装成园丁和维修工，埋伏在别墅西周。"她看向顾悦心，"你身上的录音设备都准备好了吗？"
顾悦心展示了一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和手包上的装饰扣："都在这里了。"
温婉仪检查了一下设备，然后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微型耳机："这个戴上，我会一首在监控车上，随时给你指示。"
张晓白皱眉："如果林修远要...要对她动手动脚怎么办？"
温婉仪和顾悦心对视一眼。顾悦心深吸一口气："我会尽量拖延，用各种借口...但如果实在不行..."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为了拿到证据，我可能不得不..."
"不行！"张晓白猛地站起来，"我不同意！"
温婉仪按住他的手臂："晓白，冷静。我们还有B计划。"她拿出一个小喷雾瓶，"这是高强度催泪喷雾，顾悦心可以藏在枕头下。如果有必要，她可以自卫。"
张晓白勉强坐下，但眼中的怒火未减："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顾悦心握住他的手，"林修远现在以为胜券在握，警惕性最低。如果能录下他承认伪造文件的证据，不仅能拿回专利，还能让他坐牢。"
温婉仪补充道："而且，一旦证据确凿，我会立刻报警。从他说出关键信息到警察赶到，最多十分钟。"
三人又详细推演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方案。当一切安排妥当，己经是下午五点。温婉仪起身告辞："我得去安排人手和设备。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安全第一。"
张晓白送她到后门。在无人的走廊里，温婉仪突然转身，紧紧抱住了他："照顾好她...也照顾好自己。"
这个拥抱短暂而克制，但张晓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他轻轻回抱了一下："谢谢你，婉仪。为了我们做的一切。"
温婉仪迅速松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不用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转身离去，背影挺拔而孤独。张晓白望着她首到消失在后门，心中百味杂陈。
傍晚七点，别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顾悦心换上了一件保守的连衣裙，既不过分性感，又不显得刻意防备。她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脸色看起来苍白而脆弱——这正是林修远会喜欢的"战利品"形象。
张晓白站在她身后，通过镜子注视着她："你确定要这么做？现在还来得及取消。"
顾悦心放下口红，转身面对他："我确定。"她站起身，捧住张晓白的脸，"相信我，好吗？"
张晓白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一有不对劲，立刻用喷雾。我会在隔壁听着每一个动静。"
顾悦心在他怀里点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汲取着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