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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0年的春风裹着黄河水的腥气，漫过虎牢关的青石城墙。李轩牵着枣红马走在商队最前头，身后三十辆马车的铜铃叮当作响，车篷下裹着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蜜色——那是李家商行被劫三月的“镇店货”，此刻正随着马蹄颠簸，撞得他腰间的铁枪枪柄发烫。
“师兄，前面有片槐树林。”吕布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方天画戟斜扛在肩头，戟尖的红缨被风卷成团火。他指了指路边倒伏的灌木，“草窠里有新鲜马蹄印，深三寸——是三日前的。”
李轩勒住马。系统光幕在腕间亮起，淡蓝色的属性条跳动着：
宿主：李轩
武力值：75（基础枪术·精通/战术意识·82/耐力·90）
任务进度：护送商队（剩余50里）→ 完成度92%
“王伯，让伙计们把车篷扎紧。”他回头对商队老管事道，“阿布，你带五个护院绕到林子后头，我在正面堵。”
话音未落，林子里传来枯枝断裂声。二十来个蒙面人从树后窜出，刀鞘撞在树干上，发出“咚咚”闷响——正是上月劫货的“铁背熊”残部。为首的刀疤汉挥着鬼头刀冲过来，刀锋映着李轩腰间的铁枪，突然顿住：“是那用枪的小子！”
“退下！”李轩大喝一声。铁枪划出半弧，枪杆扫过最近的刀疤汉手腕——这招“扫叶式”他练了整整三百个暴雨天，此刻精准地磕在对方麻筋上。鬼头刀当啷落地，刀疤汉痛得抱腕打滚。
“系统提示：击伤普通劫匪×1→ 武力值+1（当前76）”
吕布的方天画戟从林子后破风而来。戟刃扫过第二排劫匪的小腿，带起血花的同时，李轩看见他的唇角勾起——那是每次实战前必有的兴奋。系统光幕突然闪烁，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关联人物·吕布触发“狼性”属性→ 武力值临时+5（当前83）
二十分钟后，最后一个劫匪被捆成粽子丢在路边。李轩蹲下身扯下对方的面巾，正是铁背熊的二当家“青面猴”。
“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过虎牢？”他用枪尖挑起对方下巴。
青面猴疼得龇牙：“是…是弘农杨氏的人！他们说只要截了李家的货，就给我们五百贯！”
李轩的手指骤然收紧。枪杆上的防滑纹刺进掌心——弘农杨氏，正是三年前当街掀翻父亲货担的世家。他转头看向吕布，少年正用戟尖挑着劫匪的钱袋，红缨上沾着的血珠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师兄，要杀吗？”吕布问。
李轩摸了摸腰间的系统光幕。那里躺着师傅昨晚塞给他的《吴子兵法》，扉页上用朱砂写着“兵者，以仁为本”。他摇了摇头：“废了他们的右手，放回去。”
二、锦缎映白发：商行重逢夜
洛阳南城的“玉锦斋”前，李轩站在朱漆门前，手指悬在铜环上迟迟未落。门楣上的金漆有些剥落，“玉锦斋”三个字比记忆中淡了几分——这是父亲李守业用二十年心血攒下的招牌，上月险些被弘农杨氏的算计砸个粉碎。
“轩儿？”
门内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李守业扶着门框走出来，青布衫洗得发白，眼角的皱纹比三年前深了两寸。他盯着李轩腰间的铁枪，又看向车篷下的绸缎，突然踉跄着扑过来，颤抖的手抚过一匹蜀锦：“这是…这是去年从益州新购的‘云霞缎’？”
“爹，都在。”李轩喉头哽咽。
“阿娘呢？”
“在里屋。”李守业抹了把眼角，“她听说你要回来，天没亮就起来熬了莲子羹。”
后堂的门帘被掀开。王秀兰端着青瓷碗出来，碗里的莲子还冒着热气。她看见李轩的瞬间，碗“当啷”落地，莲子滚得满地都是。
“轩儿，你瘦了。”她扑过来，手指抚过他脸上的刀疤——那是三日前护货时被劫匪划伤的，“这道疤…疼不疼？”
李轩抓住母亲的手。那双手比记忆中粗糙许多，指节上还沾着染布的靛青。他这才注意到，母亲的鬓角添了霜白，眼角的细纹里嵌着洗不去的疲惫。
“阿娘，我不疼。”他轻声道，“这些年…商行很难吧？”
李守业叹口气，从柜里取出账本：“杨氏买通了洛阳半数布庄，压着咱们的货不让卖。上个月被劫的三十车绸缎，是给南阳太守做寿衣的定款——要是赔了，咱们得卖铺子。”
王秀兰突然转身，从箱底摸出个红布包。打开来，是件半新的护心镜，边缘刻着“平安”二字：“这是我用陪嫁的银簪熔了打的。你…你下次出门，戴着。”
李轩接过护心镜。镜面上还留着母亲的体温，他突然想起系统光幕里的任务奖励——上月刚解锁的“基础防御”技能，此刻在镜面上投下淡蓝色光晕。
“娘，我不走了。”他说，“我留在商行帮爹。”
吕布突然插话：“师兄，师傅说过‘武人若困于商道，枪尖会生锈’。”
李守业拍了拍儿子的肩：“轩儿，你师傅是隐士高人，教你的本事不是为了守铺子。我和你娘…只盼你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那晚，李轩在商行后院的老槐树下坐了半夜。月光透过树叶洒在护心镜上，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新任务：
长期任务：七载砺剑（剩余时间：7年）
任务要求：武力值突破90/掌握《吴子兵法》核心战术/培养可信赖的伙伴（当前进度：吕布·85%）
任务奖励：专属技能“破阵枪”/系统升级权限
他抬头望向北方的群山。那里有间草庐，有位白眉老者正对着孤灯读《孙子》——那是他的归处。
三、寒锋淬雪色：深山七载练
建宁五年到建安十二年，伏牛山的雪落了七回，化了七回。
李轩的草庐前，多了块半人高的青石板。每天寅时，他在石板上扎“定枪式”：枪尖挑着三枚铜钱，要纹丝不动地坚持到卯时。第七年的大雪天，他能挑着五枚铜钱站满两个时辰，枪杆上的积雪厚达三寸，枪尖却连半分颤抖都无。
“枪是死的，人是活的。”师傅李彦敲了敲他的枪杆，“你现在能扎穿石板，却扎不穿人心——去，把后山那窝偷鸡的山匪全活捉了。”
那是李轩第一次触发系统的“活捉奖励”。七名山匪被捆成粽子丢在草庐前时，系统光幕跳出：
特殊任务：不杀而屈人之兵→ 完成度100%
奖励：战术意识+5（当前87）/解锁“心理战”技能
吕布的方天画戟则在另一条路上狂奔。他在崖边凿了个石墩，每天举着百斤重的石锁练“举鼎式”；在瀑布下支起木靶，专练“旋戟斩”——戟刃划破水流的瞬间，能精准削断漂浮的桃花瓣。第七年春天，他能在十丈外戟挑飞雁，羽毛落下来时，每根都被戟刃削成了两半。
“阿布的戟，是吃着血练的。”李彦有次酒后说，“他每回杀山匪，眼里都烧着团火——像极了当年的我。”
李轩知道师傅说的“当年”是什么。有回整理草庐，他在旧书堆里翻出张泛黄的军报：“北地都尉李彦，率八百骑夜袭匈奴王庭，斩狼旗，夺金印。”那金印此刻正压在师傅的镇纸下，刻着“汉家天威”西个篆字。
七年间，系统发生了三次蜕变：从最初的“斩杀一人+1武力”，到“斩杀头目+3武力+随机技能”，再到第七年的“斩杀名将触发专属传承”。李轩曾在伏牛山深处遇到个独行的剑客，腰间挂着“温侯”玉佩——系统提示“检测到名将·吕常（武力78）”，斩杀后竟获得了“疾风步”的轻功心法。
“这系统，是在帮你挑对手。”吕布摸着李轩腕上的光幕说，“它要你越打越强，首到…首到站在最顶上。”
西、下山时：双杰各有锋
建安十二年春，草庐前的老梅开得正好。
李轩站在崖边，系统光幕显示：
宿主：李轩
武力值：93（基础枪术·圆满/战术意识·95/耐力·98）
专属技能：破阵枪（可撕裂敌方阵型）、心理战（降低敌方战意20%）、疾风步（移动速度+30%）
吕布站在他身侧，方天画戟映着晨光，戟刃上的云雷纹泛着幽蓝：
关联人物·吕布
武力值：91（方天画戟·大成/狼性·永久激活/戟魂·+10）
隐藏技能：战神血脉（武力≥100时触发，全属性+20%）
师傅李彦坐在草庐门槛上，手里攥着那方“汉家天威”金印。他指了指两人的属性面板：“轩儿的枪，像洛阳城的玉，温吞却能碎金；阿布的戟，像北地的风，暴烈却能断山。”
“可为什么我比他少两分？”吕布盯着武力值，有些不服。
李轩笑了：“因为你的戟还没遇到真正的对手。等你遇到能让你拼命的人…这两分，会变成二十分。”
下山前夜，李轩在草庐里整理行装。母亲缝的护心镜贴在胸口，系统光幕里躺着七年来积累的技能书；吕布蹲在火盆边，用匕首在戟杆上刻新的痕迹——每道痕迹代表一次生死战。
“师兄，咱们下山后去哪？”
“先去洛阳。”李轩摸了摸腰间的铁枪，“弘农杨氏的人，该还债了。”
“然后呢？”
“然后…去看师傅说的‘汉家天威’。”李轩望向东方的朝霞，“去看这乱世里，谁能执剑守山河。”
晨雾中，两个身影背着枪戟走下山坡。他们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像两把未出鞘的剑，正等着在即将到来的三国大幕里，划出最亮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