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门外,北境铁骑的马蹄声震得城墙簌簌落灰。当先的战车上,南疆巫教大祭司头戴青铜面具,双手结印念念有词。他身后的巫蛊军队身披鳞甲,瞳孔泛着幽绿光芒,正是用活人炼制的“血尸兵”,寻常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赵景珩身披玄铁战甲立于城头,手中先帝玉佩经镇魂钟洗礼后,隐隐散发温润白光。苏瑶捧着父亲遗留的密卷,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古籍批注间游走,突然指着其中一页:“陛下!古籍记载,血尸兵虽不惧兵刃,但极怕日光淬炼的雄黄与朱砂混合的‘破邪粉’!只是……”她皱起眉头,“城中库存恐怕不够。”
“传令下去,搜集所有雄黄、朱砂!”赵景珩话音未落,顾渊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队灰头土脸的工匠:“陛下,臣等在工部库房找到三架闲置的‘火龙车’,若加以改造……”他展开图纸,上面画着将破邪粉与火油结合的攻城器械。
此时,北境军队开始攻城。巫蛊大祭司挥动骨杖,血尸兵如潮水般扑向城墙。赵景珩亲自弯弓搭箭,箭簇蘸满破邪粉,射中为首血尸兵眉心。怪物发出刺耳尖叫,身躯在阳光下迅速溃烂。“放!”随着一声令下,改造后的火龙车喷射出混合着破邪粉的火舌,瞬间在敌阵中开辟出一片焦土。
然而,巫蛊大祭司并不慌张。他揭开青铜面具,露出布满咒文的脸,双手插入胸膛,竟硬生生掏出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泛着诡异的蓝光,正是巫教禁术“以命饲蛊”。霎时间,乌云蔽日,无数蛊虫如黑雾般席卷而来。
“启动护城结界!”苏瑶大喊。城墙上的玄铁机关缓缓转动,二十西枚刻满符咒的青铜鼎升起,鼎中燃起的檀香正是克制蛊虫的“百解香”。但蛊虫数量太多,结界开始出现裂痕。千钧一发之际,赵景珩将手掌按在玉佩上,白光化作光柱首冲云霄,与檀香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光盾。
与此同时,顾渊率领死士从侧门杀出。他们身披浸满破邪粉的牛皮甲,手中特制的钩镰枪专取血尸兵关节。混战中,顾渊发现北境主将身旁的谋士面容眼熟——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王禄!他大喝一声,长枪如毒蛇般刺向王禄。
“顾将军小心!”苏瑶的惊呼声晚了一步。王禄狞笑一声,甩出暗藏的毒镖。千钧一发之际,赵景珩飞身挡下,毒镖擦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黑痕。“陛下!”苏瑶冲过去查看伤势,却发现玉佩的白光正在缓慢治愈伤口。
“原来如此……”赵景珩看着玉佩,眼中闪过了然,“先帝留下的不仅是禁制,更是守护大楚的力量。”他高举玉佩,光芒照亮整个战场。巫蛊大祭司的心脏在强光中爆裂,血尸兵纷纷瘫倒。王禄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顾渊一枪刺穿胸膛。
硝烟渐渐散去,北境军队溃败而逃。赵景珩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疲惫却坚定地说:“传令下去,救治伤员,安抚百姓。谢明远虽死,但巫蛊之术一日不除,大楚便一日不得安宁。苏瑶,你随朕回皇宫,彻查巫教余孽;顾渊,整顿军队,加强边防。”
暮色中,皇宫的火光终于熄灭。赵景珩站在废墟之上,手中玉佩与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暂时平息,但他知道,要彻底铲除巫蛊隐患,重建大楚的根基,还有漫长而艰难的路要走。而苏瑶父亲的冤案得以昭雪,镇国公府的牌匾也将重新焕发光彩,只是,新的挑战或许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