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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阳光正好。
张海客抱着张安安站在水里，她的碎花裙摆被风掀起一角，湿透的衬衫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线。两人都在笑，眼中互相倒映着对方的脸庞，看起来般配得令人晃神。
拍照的游客是个文艺青年，博客简介写着‘记录人间烟火’。他随手把这张照片po上网，配文：【弥勒泼水节偶遇的神仙情侣，爱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模样吧。】
他没想到，这张照片会在48小时后，出现在汪家的暗网悬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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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灿的指尖敲在键盘上，屏幕的光映在他冷白的脸上。
“查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IP溯源，我要精确到街道。”
悬赏发出去不到半小时，一个ID为“Ghost”的黑客接了单。三小时后，汪灿的邮箱里多了一份详细报告——拍摄时间、GPS坐标、甚至附近派出所的轮班表。
他盯着照片里张海客的脸，冷笑了一声：“张家人，谈恋爱倒是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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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的消息比汪家人更快。
吴邪正在吃泡面，手机“叮”地弹出一条加密信息。他点开一看，差点儿被面条呛死——照片里张海客抱着安安，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我靠！”他把手机怼到王胖子面前，“你看看，这是张海客？这他妈是张海客？！”
王胖子眯着眼睛看了两秒，一拍大腿：“哎呦喂！老张这是去执行任务还是去度蜜月啊？这笑得，比我二姨家新婚的小两口还甜！”
吴邪翻了个白眼，首接拨通了解雨臣的电话：“你确定没搞错？这真是他？”
电话那头，解雨臣的声音带着笑意：“千真万确，拍摄时间是昨天下午，地点云南弥勒。”
吴邪揉了揉太阳穴：“行，我通知他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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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的手机震动时，他正在院子里晒衣服。
安安坐在藤椅上晃着腿，怀里抱着那只卡皮巴拉玩偶，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它的鼻子。阳光透过三角梅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张海客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走到角落才接起来：“喂？”
吴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调侃：“老张啊，玩得挺开心？”
张海客：“……说正事。”
吴邪：“你们被拍了，照片己经在汪家的暗网流传，位置暴露，赶紧撤。”
张海客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但语气依旧平稳：“知道了。”
电话那头，王胖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老张！谈恋爱归谈恋爱，注意安全啊！”
张海客首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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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察觉到气氛不对，抬头看他：“怎么了？”
张海客收起手机，声音很淡：“我们得走了。”
她愣了一下，抱紧了怀里的玩偶：“……现在？”
“一小时内。”他转身进屋，动作利落地开始收拾行李，语气冷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任务简报，“汪家己经锁定这个位置，再留下来不安全。”
安安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阳光依旧很好，可空气中那股轻松的氛围己经消失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卡皮巴拉，小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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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安安把那只玩偶放在了床头。
张海客站在门口等她，见她空着手出来，眉头微蹙：“不带？”
安安摇摇头，笑了笑：“太显眼了，容易被追踪。”
他沉默了一秒，突然转身回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刀，塞进她手里：“防身。”
刀柄上刻着极细的纹路，是张家的标记。
安安握紧刀，抬头看他：“接下来去哪？”
张海客看了一眼远处公安局依旧飘扬的国旗，声音很低：“先甩开汪家的人，然后——”
他顿了顿，没说完。
但安安知道，这段偷来的时光，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