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驱妖师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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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185帅气温柔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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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百变驱妖师法夏
作者:
林安星辰
本章字数:
5578
更新时间:
2025-06-25

法夏待在树洞,等着老鹰飞走。

天空骤然裂开道银灰色的口子,倾盆大雨兜头浇落。

豆大的雨珠裹挟着风势砸向树叶,噼里啪啦的声响如碎玉倾盘,将树丛里的静谧碾成齑粉。

狂风在枝桠间打了个旋儿,万千枝条顿时化作狂舞的臂弯,彼此扭结着、推搡着,发出骨节错位般的“咯吱”声,像是谁在暗处咬牙切齿。

法夏蜷缩在落叶堆里,冷雨顺着毛发渗进皮肤,寒意如冰蛇般钻遍西肢百骸,让它的脊背止不住地发抖。

小脑袋愈发沉重,像灌了铅似的往下坠,意识也如浸了水的棉絮,渐渐拧不出半分清醒。

终于,在困意与冷意的双重绞杀下,它眼前一黑,松软的眼皮缓缓阖上……

“法夏,你怎么在这儿?”

迷迷蒙蒙的雨幕中,两张熟悉的面孔忽近忽远地浮动着。

所有委屈突然决堤——是爸爸温厚的眉眼,是妈妈鬓角的碎发,是记忆里永不褪色的温暖掌心。

“爸……妈……”

她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话音碎成颤抖的薄片,却仍拼尽全力伸出手,指尖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蝴蝶。

父母的臂弯几乎是瞬间裹住了她,那温度带着阳光晒过的柔软气息,恍惚间,时光退回了某个蝉鸣悠长的午后。

那时她还是个踮脚揪爸爸衣角的小不点儿,总以为只要躲进这怀抱,就永远不会害怕。

“爸爸,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她把脸埋进妈妈的衣襟,嘴角却扬起湿漉漉的笑,

“我能易容变身…”

法夏昂着小脑袋,鳞片间还沾着未干的雨珠,却己在父母膝头扭成欢快的小团儿,尾巴尖儿扫得落叶沙沙作响。

父亲用尾尖轻轻卷起她的爪子,

母亲则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两人交换的目光里淌着蜜。

那是独属于父母的、看自家珍宝时才有的柔光。

忽然,母亲瞳孔骤缩成金黄的竖线,唇角漾起狡黠的笑。

法夏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再定睛时,身着红绒衣的圣诞老人正蹲在面前,白胡子里还沾着两片绿叶,圆滚滚的肚子压得枯枝“噼啪”轻响。

“瞧瞧是谁家的小魔法师被我逮到啦?”圣诞老人开口竟是母亲的嗓音。

手掌摊开,掌心里躺着颗裹着糖霜的坚果——那是法夏小时候最爱的睡前甜点。

小蛇法夏的瞳孔倏地缩成针尖,尾巴“啪”地甩在落叶堆里,溅起几点泥星子。

她想笑,想尖叫,想缠住母亲的脖子撒娇,可胸腔里突然漫起潮水般的钝痛。

温软的怀抱还在指尖发烫,眨眼却只剩冰冷的雨丝粘在鳞片上。

“嘶——”

法夏猛地甩动尾巴,枯叶簌簌落进她眼里。

头顶的光斑晃得人发晕,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蜷在陌生的掌心。

那掌心覆着薄茧,却比记忆里父亲的体温更灼人。

“是条小青蛇,体温低得离谱。”

低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法夏浑身僵硬地仰起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眼尾微垂,像盛着半杯即将凝固的蜂蜜。

等等,这不是梦!

她触电般弹开,却撞进松软的羽绒被里。

鼻尖萦绕着陌生的气息:松木味的熏香、消毒水的清冽,还有……同类的气息?

“原来刚刚看见爸爸妈妈只是个梦。”

法夏的心里无比的失落,她无法接受自己突然的失去家人,

也无法接受自己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然而此刻的尴尬,让她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悲伤。

从那柔软舒适的被窝中,仓惶爬出,

她审视起西周的环境。

这里不仅有蛇,竟然还有蜥蜴、变色龙以及金鱼等形形色色的小动物。

目光继续探寻,最终定格在一个巨大的保温箱上。

只见那里有三条刚才见过的小蛇。

法夏朝它们游去,沉声道:“是你们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吗?”

其中一条身上带有淡黄色斑纹的小蛇赶忙应道:

“小青蛇,你总算醒来了!”

“我们看你晕倒了,便引我们主人到草丛,他发现你,将你带回家。”

抬眼望去,玻璃缸里的蓝舌蜥蜴正冲她歪头,金鱼在恒温灯下吐着泡泡,树杈上的变色龙正把尾巴卷成问号。

最深处的保温箱里,三条小蛇正扒着玻璃看她。

其中那条黄斑小蛇的尾巴尖缺了块鳞片,像极了昨夜梦里父亲逗她时咬出的牙印。

“你终于醒啦!”黄斑小蛇把脑袋挤在玻璃上,鳞片擦出细碎的响声,

“你在雨里冻成冰条啦,是我们求主人把你拎回来的!”

“……拎?”法夏的信子突然僵在半空。

黑蟒甩了甩油亮的脊背:“人类嘛,总爱用两只脚走路,所以我们都叫他‘两条腿’。”

大蟒则吐着信子补充:“他的口袋里总装着乳鼠干,比去年秋天的榛果还香——”

法夏的尾尖渐渐蜷成小圈。

她盯着保温箱上凝结的水珠,想起梦里母亲边的圣诞老人口袋里,也曾漏出过这样的水光。

喉间突然泛起酸涩,

却在开口时化作一声清浅的嘶鸣:“我叫法夏。谢谢你们……还有‘两条腿’。”

说罢,她转身游向玻璃缸边缘。

晨光正斜斜切过她的脊背,将鳞片映成半透明的翡翠色——像极了记忆里父亲带她晒过的、夏日溪涧里的波光。

刚游到玻璃缸边缘,穿灰色毛衣的男人逆着光走过来,琥珀色瞳孔在阴影里晃成两汪暖融的蜜。

法夏的信子倏地弹出。

是刚才那个掌心带着松木味的“两条腿”。

想起自己昏迷时蜷在他掌心跳的模样。

鳞片下的皮肤竟泛起反常的热意,像被阳光晒久的石头。

“醒得比我预计的早。”

男人忽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松枝,低低的却挠得人耳朵发痒。

他在玻璃缸前蹲下,指尖叩了叩缸壁,

“急着越狱?伤口还没结痂呢。”

法夏这才注意到自己腹鳞上的擦伤。

昨夜在树丛里蹭破的伤口,此刻竟敷着层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着薄荷与艾草的清香。

她警惕地往后缩,尾尖却被轻轻拎起。

“放开!”她甩动尾巴,鳞片拍打空气发出“簌簌”声,

“我要回梧桐巷的老槐树洞!”

可惜人类只听见细碎的“嘶嘶”声。

男人却笑了,指腹轻轻碾过她额间的鳞片——那里有块天生的菱形斑纹,像片凝固的翡翠。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法夏浑身的鳞片都竖了起来。

“体温还是很低。”男人喃喃着,忽然将她整个托进掌心。

法夏条件反射地绞住他的手腕,却发现对方非但没躲,反而用另一只手摸出块油纸包——里面是切成小段的乳鼠干,还带着体温。

“先垫垫肚子?你昏迷时可吞了我三根温度计。”

他挑眉,指腹蹭过她的下颌,像在哄闹脾气的幼猫。

乳鼠干的香气钻进信子。

法夏忽然想起昨夜梦里,母亲变的圣诞老人从口袋里掏糖时,掌心也是这样干燥温暖的触感。

她的尾巴渐渐松开力道,舌尖却在触到食物的瞬间顿住。

“就……只吃一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闷,像含着块化不开的蜜蜡。

男人的笑声震动着掌心跳。

“慢慢吃,小祖宗。”他往她身边搁了块加热垫。

自己则开始擦拭玻璃缸,“等你鳞片晒暖了,想走……我送你回树林。”

法夏咬着乳鼠干的动作忽然僵住。

信子轻颤着扫过他手腕的疤痕——那是道月牙形的旧伤,边缘结着淡粉色的痂,像被什么尖锐的鳞片划过。

她忽然想起昏迷前的狂风骤雨,想起了父亲。

喉间的食物突然变得酸涩,却在抬头时,撞上男人转身时滑落的项链——银色链子上坠着枚蛇鳞形状的吊坠,在阳光里折射出熟悉的、属于同类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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