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是挨几巴掌,被踹几脚,丢了工作这么简单了之。
“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林离在摆摊叫卖呢。
众小弟蜂拥而上。
偏有那没分寸的,孟轶就不小心碰到了林离,害得他差点撞言词身上。
“你怎么还这么莽撞?”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林离说了一句后也没计较,问众人,“就他把我弟弟欺负到失忆?”
这个……实难回答。
眼前人眉清目秀,可怜无辜,怎么看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
可二少爷都这么说了,小弟们又不傻,自然是顺着二少爷的意思。
“是是是。”
他们绝对没有昧良心,说的就是大实话!
还有一个小弟,站在主观角度上客观分析着: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言词长相清秀,漂亮白净,娇,甚至是娇得过分。
周青的分析,不完全正确。
言词没那么娇气,正常健康的身材,只是在这群肌肉强健的糙汉中,显得他清瘦纤弱,娇气了。
“你…”恐惧蔓生进身体每一处,气息早就被打乱了,发音颤抖。
“你什么你,你上有老下有小?”见他这么弱,林离都有点同情他了,但语气里尽是鄙夷戏谑。
“你们要干什么?”言词喘喘的,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干什么…”林离笑得瘆人,“教训你。”
“教训你。”站在墙根的七人齐声重复了一遍。
见他意有所指,不是器官贩卖,言词从死亡中解脱,没那么怕了。
“我没得罪你们吧?”小心翼翼的。
林离不打算和他废话,“说说吧,你是怎么欺骗我弟弟,又是怎么让他失忆的?”
言词:???
老大问话他竟敢不回答,吴辰看不下去了,提议直接上真家伙。
林离脑壳疼,“能不能稳一点?对付他,用得上真家伙吗?”
其余小弟附和,“用不上,掏出真家伙,不得把他吓死。”和气氛组似的。
林离又说:“欺负别人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言词稀里糊涂的,忽然,他想清楚事情的缘由了:他们这群人是蒋廷彧的同伙!
果然不能多管闲事,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可纵使肠子悔青,也无济于事……
“我不认识他,更没欺负他。”
“呵,那我弟怎么会失去记忆,难不成好端端的,他自已就失忆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林离抽出皮带,随手在空中抛扬,动作潇洒的,另一端落在了掌心,弯成弧形的部分抵在言词下巴。
他有点下不去手,倒不是他善,他是觉得揍了这么弱的一个人,传出去,他丢面子,他决定再给言词个机会。
“老实交代,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真的。”言词极力去说。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黑色皮带缓缓下滑,落在胸膛又上行到脸颊,惩治他,最佳是抽他脸。
轻轻的,接近抚摸的拍打,言词不由侧脸闪躲——脸,不能毁了。
“我真的没有欺负你弟弟,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忆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他一直跟着我,我才好心收留他。再后来,就是现在这样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调查,我真的没对你弟弟做什么。”
林离攥紧了皮带,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
“我最讨厌敢做不敢当的人!”
凶狠的目光,霍然将人扯进了蛇蝎深渊。
言词紧张恐慌,心里却也不由吐槽,这都是什么人啊,都不听人说话的吗,没做过的事要怎么承认啊!
见他不语,林离手里的皮带躁动不安。
一阵阵浮现的红痕最终印在了言词脸颊上,红白对比得明显。
“不说的话,接下来可就不是这种程度了。”
皮带晃动着,人阴森森的。
和他们这群蛮不讲理的人,言词说什么有用吗,他干脆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反正自已无牵无挂,也没人牵挂,早死早投胎吧!
临死前,他还有个请求,“别打脸行吗?”
“哟呵,有几分骨气,好啊,那就不打脸。”林离欣赏有骨气的人,便答应了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脸保住了,言词松了口气。
但想到接下来的遭遇,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就不由胆寒,内心也有所摇摆。
见他犹疑,林离哼笑出声,“怎么,又反悔了?没关系,那就快说吧。”
痛就痛点吧!
言词下定了决心,抬眸直视着林离的眼睛,不卑不亢。
“抽吧!”
???
这是什么神情?
难道他也是个Gay,还是受虐型的?
把他抽爽了可还行?
林离吓得赶快把腰带穿了回去,还勒紧了。
几个小弟憋笑,他们的心声也是一致的:老大也有怕的时候!
孟轶没忍住,笑乐了,林离瞪了他一眼,他才把强行把笑声收回。
气氛,凝滞。
林离越看言词,越觉得哪哪都不对。
“把头低下!再低点。”
“你往哪看呢?”
言词一愣一愣的,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往哪看啊。
“还看!”
林离彻底没脾气了,无奈的,他决定换个方式逼问。
“把头抬起来。”
言词不明所以,身为案板上的鱼肉,他只好照做了。
有的人长得像软柿子,却有副硬骨头,言词是不是这种人,林离不在意,重要的是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他抬起左臂,右手轻轻碰了碰,缠在上面的翠青蛇收到指令似的,立即耸起身子,跃到了言词脖颈上。
那条蛇,通体翠绿,鲜艳晃眼,自林离进屋,言词就注意到了。
他一直认为是件装饰品,不曾想竟是活的。
蛇是没毒性的,原本是条毒蛇,从小养大的。
危险。
没人敢说话,他老妈也不管,也就蒋廷彧能说动他,就换成了现在这条。
言词一动不敢动,他怕蛇,大大的,长长的虫子,正游在他身上。
冰凉滑腻,他只觉冷飕飕的,身上又起了一层汗。
“这是条毒蛇,放心好了,是慢性的,不会立刻死的,”林离蹲下身,慢慢比划着,“毒素会随着血液,注入心脏,再流遍全身,那感觉…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