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词已经感到呼吸困难,头晕脑胀了。
若不是双手被吊着,他早就同积雪化的水,滩一地了。
“生与死,取决于你自已。”
林离轻描淡写地说着,话音落定,翠青蛇又回到了他手腕。
言词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个不停,“我没有做过,你让我说什么……”
“没人说过你不擅长撒谎吗?你说谎的时候眼神喜欢向右下方闪。”
“我没说谎,我躲蛇…”
“别浪费时间了,快点交待!”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言词声音不自觉就小了。
耐心真没了,林离长长吁了口气,“这是你逼我的。”
猛的一脚,言词倒了下去,肩膀处的疼痛让他忘却了呼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林离露出了狠戾本色,漆黑的丹凤杀人如麻。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有骗你弟弟,更不可能让他失忆。”冤死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就在这时,陈泽闯了进来,“林哥,二少爷要见他。”
林离给右手旁的小弟使了个眼色,一个脸上十厘米长疤痕的男人两个跨步就到了言词身前,解了半天,他也没能解开捆绑的绳子。
“谁系的,出来自已解。”
孟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没一会儿就说:“解不开。”
“你们…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不闪开!”
孟轶退到一边,言词也往后退了退,他就是觉得林离凶神恶煞,沾上了会倒霉,下意识离他远点。
绳子解开后,陈泽半拽半按着言词的肩膀,把他带到蒋廷彧面前,他自觉退出大厅。
面对蒋廷彧,总比面对那群人要好些,言词心里放松了些。
这一放松,肩膀处的疼痛剧烈袭来,他身体单薄,又没经过抗击打训练,对他而言,林离踹得太重了。
蒋廷彧视而不见,请他坐下。
言词哪有心情坐,他只想赶快逃离,“你放我走吧。”
蒋廷彧极其认真,“来到了这里,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你当他们是空气吗?”
“都是误会,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我?你仔细想想,我只是在路边叫醒了你,除此之外,我们再没关系。”
“再没关系?”停顿了会儿,蒋廷彧说,“怎么能没有关系呢?你请我喝了一杯咖啡,我十倍奉还。”
言词这才知道茶几上为什么摆放那么多咖啡了,又抬眼望了望蒋廷彧,满是震惊。
请你喝一杯,你大可不必请我喝十杯,再者说,咖啡的事,你不是抵偿了吗?
“喝吧。”
简单的两个字,言词听后,起了一身冷汗,蒋廷彧哪里要是请人喝东西的正常眼神,简直是要把人毒死,不,撑死。
“快尝尝,是我一杯杯亲自为你冲泡的。”
言词灵机一动,目光里盈盈温柔,“那我们一起喝吧。”
蒋廷彧唇角似乎淡淡笑了下,“都是你的,你不会辜负我的好意吧?”
你比那群人更阴险可恶,坏透了,坏的不能再坏了,透的不能再透了!
言词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蒋廷彧又说:“十分钟,喝不完你就留下来,直到我恢复记忆。”
“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你,你恩将仇报!”声音透着强强的愠怒。
岂料,蒋廷彧拿起咖啡,一杯接一杯,言词都看呆了。
还剩两杯时,他抢过其中一杯,打开一看,咖啡比杯底深了点而已……
???这是什么套路啊!
“放我走吧,我真的真的真的与你的失忆无关!”
“那你就帮我找到记忆再离开。”
“你到底有没有听别人讲话!对别人胡搅蛮缠,你究竟想怎样?我好后悔,我当初为什么要帮你!”
言词崩溃又言之有理的发声并没有得到什么,蒋廷彧平静如水。
林离那边,已经给他收拾出了一个房间,陈泽特地通知了声,并带言词去看看。
言词见他正常些,就问:“你们是什么人?”
“好人。”
鉴定完毕,没一个正常的。
孟轶跑了过来,“喂,说的就是你,你对我们二少爷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言词已经失去语言能力了,沉默以对。
“喂喂喂,你说句话啊!”
孟轶嚷嚷个不停,言词越来越怀疑自已是不是在做梦,这经历太奇葩了吧。
他掐了一下自已胳膊,是疼的,两眼望了下天空,蓝的,没做梦……
“我也不知道,别问了。”
“你说话就说话,别喘行吗?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孟轶眼神不是一般的嫌弃。
“没喘…”
言词进了房间,孟轶依旧不依不饶,把他都要气哭了。
陈泽边说边推搡,“少爷说了,让他好好想想,等想好了,他就会把事情主动说出来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言词从窗户向外看去,周围硬石黄沙,不像城区,而且一望无际,看不到其他建筑。
想要逃走就必须借助交通工具,否则靠双腿很难走出去,也容易被抓住。
转念,他想到了什么,拍拍自已的愚笨脑袋,手向裤子口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