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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书
“……”
菲利普的表情一僵，片刻后有点艰难地说，“真狡猾啊，拿这种事情来诱惑我，不过抱歉要让林含小姐失望了，这可是本行的重要企划，关键信息不能因为我的个人私情随便外泄。”
“你倒是给我果断拒绝掉啊。”
林含满头黑线。
本来也就是随口逗个乐子，谁能想到这货居然还真能权衡一下。
而在参观完地下的金库后，菲利普又带着林含回到了五楼，随后叫人拿来了一份被夹在书写板上的文书。
“这是保密文书，不管您有没有购买天秤币的打算，为了确保本商行的重要商业信息不泄露还请签署您的名字。”
林含低头仔细读了一遍，的确只是很普通的保密承诺，只是为了让商行方面保留对重要信息泄露追责和起诉的权利，文字简单明确，并没有复杂歧义或者像是挖坑的地方。
又闭上眼用灵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隐秘物的气息后林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感谢配合，今后莉亚小姐将会作为和您对接的业务员。”
菲利普让开身子，让莉亚来到林含面前，“祝您生活愉快。”
……
五分钟后。
“还是好热。”
林含走出天秤商行的大门，将双手搭在额头遮挡阳光，抬头看了一眼高悬头顶的太阳。
“确实，还用了挺久的。”
阶梯下方，依然是西裤和修身女式衬衣搭配的伊莎贝尔朝她招了招手，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圆筒冰淇淋。
“伊莎贝尔小姐？你……您没回去吗？”
“嗯，说了我很看好你，当然要多关心一下啊。”
会长舔了一口冰淇淋，小巧灵活的舌尖在半融化的表面一闪而过，“想吃吗？我可以请客。”
“谢谢，不过算了……最近不太舒服，不太想吃冰的……”
“有买吗？天秤币。”
“还没有，我说再考虑考虑——你知道？”
“之前接待你的那位莉亚小姐来找菲利普的时候我刚好还在他的办公室里聊工作的事情。”
伊莎贝尔耸肩，“后来他带你去地下了？”
“对……看到了好多黄金。”
“黄金？等等，我可没听说过天秤商行有在弗朗斯境内储备黄金，数量很多吗？”
“金库的级别，那位行长还说这地下的黄金存量能跟国库比呢，超级震撼的……啊。”
林含忽然意识到自己貌似刚才签了保密协议。
“那个，会长你能不能别说出去，我刚刚签了保密协议，要是消息泄露会被起诉来着。”
“哦，这个不用担心，我嘴很严的。”
伊莎贝尔安慰道。
“如果你们要调查天秤币的话我是支持的，毕竟之前为了推广天秤币去视察的时候还是太官方了，很多细节没法深入去了解，也不知道背后的打算。”
“一定努力……欸？这个你也知道？”
“男爵先生的委托，我跟希恩的私交不错，他有跟我聊过，可惜最近在忙另外的事情，没法帮上什么忙了。”
您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忙啊，还有空在这里等着我。
感叹于会长小姐消息灵通的同时，林含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会长你在忙的事是？”
“城北工厂委托的善后事项。”
“是那个说疑似有天使的？”
林含瞬间反应过来。
“你知道啊……哦，对了，莫奈把那个委托也塞进给你的委托清单里了来着。”
“欸？莫奈小姐？”
“抱歉，她看你从卡西安那弄到了红龙手杖，以为你是装成新人的老手，所以想试探一下来着。”
“我真不是……”
难怪清单上后面的任务难度怎么看都不对劲，不过就算真的装萌新肯定也是一装到底啊，怎么可能因为委托这种可以主动选的事情暴露啊。
林含感觉这事槽点满满。
“所以由我替她道个歉。”
会长拍了拍林含的肩膀，“之后你在行会商店里买的第一件东西我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会长亲口承诺，回头我也会叮嘱其他人的。”
这补偿倒是不错。
“那就谢谢会长了。”
“对了，说起来你当时做那个委托的时候也在城北的工业区吧？除了你那个委托的内容，有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隐秘现象？”
“其他的？没有……吧。”
林含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类似的问题莫奈也问过，而会长又说自己在忙着处理城北工厂委托的后续，亚伦和佩可菈也是从那间工厂里逃出来的……这之间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天使？
要说自己有在什么地方见过天使就只有那奇怪的梦境了。
林含回过神来时，伊莎贝尔己经准备离开了：“时间也差不多，我先回去了，希恩先生对新人挺好的，加油。”
拍拍林含的肩膀，会长很快消失在街道往来的人群和车马间。
随后林含也穿过马路回到了希恩的事务所。
把存折还给那位叫齐贝林的助手后，林含来到二楼，希恩正举着电话听筒正在和谁聊天。
“……这样吗？压力恐怕不会小吧？不，比起你说的那个，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国内的反应，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成真，最好提前做准备。”
看到林含从楼梯上来，希恩微微挑眉，立刻对话筒说：“我的协助者回来了，我先了解信息，如果有指向性的证据马上同步给你。”
随后他就挂断了电话，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和善的笑容：“林含小姐，欢迎回来，辛苦了。”
“你在打电话？”
“嗯，那头是我的委托人。”
“就是那个土豪？”
林含脱口而出。
“土豪？这说法有点意思，我没听过啊。”
“呃……就是指那种又土又有钱的人，比如矿老板暴发户什么的。”
林含有点尴尬。这个词放在弗朗斯语是个她利用死人头带来的语言能力通过词根组合出来的新词，比汉语复杂多了。
“这样啊，哈哈，倒不能完全说错，他的确有钱又有点土，但矿老板和暴发户绝对算不上。”
希恩笑道：“比起那个，天秤商行这一趟的结果如何？”
“这个嘛……应该算是有收获的？”
林含努力回忆，尽可能把自己见到菲利普以后一首到签完保密协议离开商行主楼的所有经过细节都复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