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城头瞭望塔突然响起急促的铜铃声。诸葛亮羽扇轻挥,磁石沙盘上的赤色小旗接连竖起——那是从兖州到荆襄的七处烽火台同时示警。
"曹孙张刘联军五十万大军,又分三路来袭。"郭嘉解下腰间酒壶,将烈酒泼在沙盘上。酒液竟沿着诸侯联军的进攻路线自动燃烧,露出隐藏的水脉图:"赤壁旧事,当以水破之。"
华佗带着医学院三千学徒登上城墙,每人腰间青囊鼓胀如蛙鸣。张仲景手持磁石灯笼照向护城河,河面顿时浮起荧蓝光带:"昨夜投下的解毒散,可保水源三日不染。" "此战当用火。"诸葛亮轻叩城垛,二十架改良版木牛流马从街角转出,马腹中装满硫磺与磁石粉。黄忠挽弓搭箭,箭头缠着浸透药油的布条:"老夫这火箭,专破铁甲连环船!" 江东风起时,周瑜的战船己逼近邺城水门。船头突然传来惊呼——水面漂来无数桃核,刻着"李"字的果核竟生出根须缠住桨橹。徐庶站在箭楼轻笑:"三月前播下的种子,今日该发芽了。"
北门轰然巨响,曹操的虎豹骑撞开城门缺口。张飞丈八蛇矛横扫,矛头系着的药囊炸开绿雾,冲在最前的重甲骑兵纷纷坠马:"华老头特制的软骨散,够劲吧?" 赵云白袍浴血,龙胆亮银枪挑飞三面吴军旌旗。太史慈连珠箭射向城楼,却被马超掷出的狼皮卷轴凌空截住。展开的万药图迎风鼓荡,矿粉绘制的雪山灵芝突然渗出清露,浇熄了火矢。 "文远,该我们了!"高顺陷阵营的盾牌上突然弹出药锄,八百死士如尖刀插入敌阵。张辽的钩镰枪划过地面,埋设的磁石粉引发连锁反应,孙权麾下的藤甲兵竟被吸成铁刺猬。
联军久攻不下,程昱驱赶着绑满百姓的冲车逼近城门。荀彧在城头展开荆州万民书,绢帛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突然泛起金光。被挟持的流民齐声高喊:"将军莫管我们!"竟集体咬破舌尖喷出黑血——那是藏在牙缝间的"七日醉",药性发作时浑身坚如铁石。 贾诩的毒烟刚刚升腾,就被邺城百姓掀起的药锄旋风打散。九百童子军列体药柜,每人手持三味解毒草药。华佗柳叶刀划破指尖,血珠弹入药阵瞬间,半座城池笼罩在翡翠色光幕中。 "时机己到。"诸葛亮挥动令旗,西座城门的悬壶碑同时迸射金光。碑文"父母青天"化作实质光墙,将联军阵型切割得支离破碎。关羽拖刀策马冲出,刀刃在地面犁出的沟壑里,突然生长出带刺药藤。
残阳将邺城城墙镀上一层金边,李山与众谋士站在城楼上俯瞰战场。遍地狼藉中,百姓们己自发举着火把清理战场,医学院学徒用青囊收集着未燃尽的硫磺。
"此战虽胜,却要防曹操迁怒屠城。"诸葛亮羽扇点在沙盘上的兖州边界,磁石粉末勾勒出流民逃窜的路线,"昨夜探马来报,徐州己有三万户拖家带口北迁。"
戏志才解下酒葫芦,酒液在青砖上画出纵横交错的线条:"西州现有耕地六百万亩,按每户授田三十亩算......"他突然将酒葫芦倒扣,琥珀色液体竟在砖缝间凝成算筹模样,"还能容纳二十万户!"
"不可!"田丰突然拔高声音,手中的《屯田策》哗哗作响:"胡人鲜卑尚有八部游荡在阴山,若都迁入中原......"
"田公请看。"荀彧抖开一卷羊皮地图,指尖划过长城以北的草原,"上月马超将军与乌桓会盟,用曲辕犁换了五千匹战马——那里的黑土地,能种出两季粟米!"
寅时的议事厅烛火通明,十二架磁石灯笼将沙盘照得透亮。李山用华佗的柳叶刀挑开漆盒,露出半枚刻着"李"字的桃核:"这是今日在流民粥棚发现的,有母亲用桃核刻了全家姓名投进功德箱。"
"此物当入《万民册》。"徐庶捧来三尺见方的木箱,里面密密麻麻的桃核堆积成山,"每枚核代表一户人家,昨日单是邺城东门就收了八百枚。"
诸葛亮突然将羽扇插入沙盘,扇骨上的磁石引得沙粒飞舞:"亮有三策:其一,在长城外设'安胡都护府',由张辽将军率陷阵营屯田;其二,颁布《胡汉婚令》,汉军娶胡女者多授十亩桑田;其三......"他故意停顿,看向正在研磨药粉的华佗。
老神医会意大笑,从青囊掏出个瓷瓶:"这是新配的'易孕散',服之可保母子安康!"
晨雾未散时,邺城西门己排起长龙。张飞扛着丈八蛇矛维持秩序,矛头却系着个药囊:"都别挤!识字的分去襄阳造纸坊,会养马的去雁门牧场!"突然有个鲜卑汉子挤到前列,脖颈狼头刺青还沾着草屑:"俺要汉人媳妇!"
城楼上顿时响起连串机关响动。黄忠操纵着改良版霹雳车,将三百卷《婚配帛书》弹射入人群。绢帛上用磁石粉写着姓名籍贯,遇风便发出荧光:"幽州王氏女,擅纺织,求羯族牧马人——"
"让老夫添个彩头!"华佗突然登上城垛,柳叶刀划破手腕。血珠坠入护城河的刹那,两岸芦苇疯狂生长,眨眼间结出的粟穗。鲜卑老者颤巍巍摘下穗子咀嚼,浑浊老泪跌进泥土:"长生天啊......这真是神迹!"
当夜,邺城朱雀大街摆开三千桌流水席。汉人的黍米饭与胡人的烤全羊同案而列,张仲景特意将《伤寒论》药方刻在陶碗底部。酒过三巡时,马超突然拽着个匈奴青年跃上高台。
"这小子说要挑战汉家医术!"银枪将军话音未落,匈奴人己抽出匕首划破手臂。华佗弟子阿卓轻笑上前,青囊中飞出的药粉竟在伤口处凝成蝴蝶形状。待血痂脱落,皮肤上赫然显出"汉胡永好"的刺青。
李山趁机击掌为号,五十辆牛车驶入场中。车上满载着曲辕犁、药锄和《千字文》竹简,每套工具都绑着红绸:"凡落户者,皆可领'安家三宝'!"
七日后,赵云的白马义从护送着第一批移民北上。队伍里有襄阳流民、江东船匠,还有自愿前往草原教耕的邺城老农。行至阴山脚下时,鲜卑大帐前早己摆开阵势——乌桓王亲自捧着盐和奶酪等候,身后跟着三百名待嫁胡女。
"按李将军的《五户联保令》,你们五户汉人带十户胡人组成屯田队。"张辽挥刀劈开界碑,刀刃过处竟有药藤破土而出,"看见这藤了吗?来年开春会长出夜明砂,能换三头羊!"
最令人称奇的是随军医帐。每当有胡人质疑汉法,华佗弟子便演示"以血催耕"之术——割破指尖将血滴入冻土,枯萎的牧草瞬间返青。羌族少女阿卓更发明"接骨种田法",让残疾牧民用特制腰犁耕作,药锄所到之处连石头都能化作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