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暗流

#### **10月5日 6:30AM 校园早读声**

晨光中的教学楼传来整齐的早读声，谁都不知道昨夜校史馆发生了什么。我扶着弟弟穿过操场时，早操队伍正经过我们身边。高三（4）班的队列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生突然转头，她的校牌在阳光下反射出异常的光——**"林小满 实验班"**，但照片分明是昨夜化作灰烬的苏教授年轻时的模样。

弟弟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哥，看她的左手。"

女生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戒面刻着《五三》第37题的题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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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5AM 消失的档案**

教导处里，新来的实习老师正在整理档案柜。我们借口查学籍档案时，发现所有关于"校史委员会"的记录都被替换成了普通教职工名单。但当我翻开1998年的毕业相册，一张被血渍浸透的照片飘落——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身后是七个穿长衫的老人，他们共同捧着的正是那个青铜匣子。

实习老师突然按住相册："这个不能外借。"她的指甲缝里渗着青黑色的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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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3AM 图书馆异闻**

古籍区最深处，我们找到了1919年的《新青年》合订本。当弟弟触碰书脊时，皮革封面突然蠕动起来，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日记：

＞ "五西运动缴获的青铜器有自我意识，协会决定启动HS计划..."

＞

＞ "今天见到实验体HS-1和HS-2，那对双胞胎的眼睛会变颜色..."

＞

＞ "我偷藏了钥匙碎片，他们不知道孕妇的血能..."

文字在这里被大片墨迹覆盖。书架后方传来沙沙声，那个戴青铜戒指的女生正把一本本书籍塞进背包，书页间垂落的丝线像极了昨夜缠绕弟弟的青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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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0PM 食堂的座位表**

午餐时间，食堂电视突然插播校庆通知。当画面切换到1949年的老照片时，弟弟的餐盘突然震动——红烧肉的油脂自动排列成座位表，显示着当年实验室的人员分布：

**主位：穿长衫的校长（己划掉）**

**左侧：7名委员（照片被烧穿）**

**右侧：母亲（标注"叛徒"）**

**正中央：两个空白座位（写着HS-1/2）**

邻桌传来轻笑，林小满正用吸管蘸着番茄酱，在餐桌上临摹《五三》的死亡题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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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PM 生物实验室**

我们借口做课题研究进入实验室时，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标本全部转向了门口。最老的胚胎标本罐底部粘着一张字条：

"HS计划三代实验体存活名单："

"1.1949年双生子（销毁）"

"2.1976年女学生（叛逃）"

"3.1998年孕妇（处决）"

"4.2023年______"

弟弟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唾沫里漂浮着金属碎屑。窗外，林小满正拿着DV机拍摄我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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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0PM 废弃泳池**

按母亲日记的线索，我们在泳池更衣室找到了生锈的储物柜。撬开317号柜门时，里面堆满了被硫酸腐蚀的校牌，唯一完好的那张写着：

**"林铎 实验班"**

**"污染值：97%"**

储物柜背面刻着歪斜的字迹：

"小心穿实验服的女生"

"她们不是学生"

"是教典的活页"

泳池突然响起落水声，林小满不知何时站在深水区，水面倒映出的却是苏教授苍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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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0PM 广播室密谈**

趁着广播站值班空档，我们调出了1949年的老唱片。当指针划过特定音轨时，喇叭里传出母亲的录音：

"记住，真正的教典不是那本书..."

"是记忆的传染性..."

"当年那对双胞胎之所以..."

录音突然变成刺耳的鸣叫，整个广播室的玻璃同时浮现《五三》第37题的完整题干。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林小满哼着校歌站在门口，她手里的DV正在回放我们今早的所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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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5PM 月下档案**

天文台顶楼，我们借助望远镜发现惊人事实——月面环形山的排列与《五三》第37题的图形完全一致。弟弟用手机长曝光拍摄时，照片上竟显示出母亲当年绘制的星图：

"三次日出对应天狼星轨迹"

"毕业日=彗星回归日"

"最后一步需要..."

手机突然黑屏，镜面般的屏幕上倒映出林小满的身影，她正用青铜戒指在墙上刻字，刻痕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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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0PM 宿舍对峙**

我们撞开林小满的寝室门时，墙上贴满了从图书馆偷来的书页。她背对着我们，正往脖颈注射某种青黑色液体：

"你们来得正好。"她的声音变成苏教授的腔调，"教典需要新的活页。"

她转过身时，校服下露出大片青铜化的皮肤，上面凸起着熟悉的《五三》题号。床底下滚出十几个空试剂瓶，标签都印着"HS-4型培养液"。

弟弟突然按住太阳穴："哥，我听到很多声音...都是被教典吞噬的..."

林小满的嘴角裂开至耳根："欢迎加入校史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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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零时 活页觉醒**

当林小满扑来的瞬间，弟弟胸口的疤痕突然发光。她惨叫着想后退，但青铜戒指己经熔化成液态金属，顺着她的血管流向心脏。

"原来你才是..."她盯着弟弟逐渐变色的瞳孔，"HS计划的最终..."

整栋宿舍楼突然停电，黑暗中有无数书页翻动的声音。当应急灯亮起时，林小满己经变成了一尊青铜雕像，她的右手保持着书写姿势，指尖凝结着最后一滴血墨。

弟弟捡起她掉落的笔记本，最新页写着：

"第三代活页培养成功"

"毕业典礼倒计时：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