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绩效网格里的血源绞杀

**6:30AM 死神通勤路**

柏油马路裂开血管状沟壑，早高峰的考生们踩着彼此的影子狂奔。我的黑色羽翼工牌突然振动，空中投射出血色绩效网格——母亲的实时生命体征正在第13号网格闪烁，癌细胞扩散速率与我的错题率形成反比例函数。

林铎的脊椎从下水道口刺出，末端卷着《血缘祭品操作手册》："还有西小时十八分，你就能用她的脑干兑换本月指标。"他的声带卡在栅栏缝里，传出变调的《赤壁赋》朗诵声。

**9:15AM 平行宇宙收割站**

三十七扇铁门对应不同时空的母亲。当我推开标注"化疗存活率98%"的门时，里面的女人正用输液管编织《五三》书页。她的腹部突然裂开，掉出三十七个套着校服的婴儿，每个都攥着带血丝的绩效表。

"选我当祭品吧。"7号门的母亲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瞳孔里放映着我撕毁保送协议的监控画面，"反正我在所有宇宙都是你的累赘..."话音未落，她的皮肤突然碳化成填空题括号，将我的工牌烫出焦痕。

**11:50AM 死神权限体验厅**

黑色羽翼展开成数据接口，插入墙面的脑沟回插槽。系统提示音混着班主任的惨叫："欢迎使用命题死神权限，请选择初始武器："

① **胎盘钢笔**（墨水含致死性胎粪碱）

② **脐带教鞭**（每击打可抽取目标三年寿命）

③ **残钳巨剑**（斩杀亲属时暴击率+66%）

当我握住产钳的瞬间，整座大厅突然翻转，露出背面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往届死神——他们的武器都刺在至亲胸口，伤口处绽放着北大校徽状的血花。

**2:30PM 绩效处决场**

母亲被钉在克莱因十字架上，化疗管连接着我的绩效数据线。当产钳触碰到她锁骨时，黑色羽翼突然暴增出骨刺，空中浮现出三百六十度环形光屏：

**倒计时01:23:45**

**血缘纯度检测98.7%**

**预期绩效增幅300%**

"别心软，"林铎的脊椎缠绕着操控台，"她早该在1998年和你一起死。"他的教鞭突然刺穿光屏，调出我出生时的死亡通知书——医师签名处盖着胎盘印章，边缘渗出母亲当年的宫颈黏液。

**5:20PM 祭品共鸣实验**

三十七根输液管刺入我和母亲的血管。当绩效数据开始传输时，她的癌细胞突然增生为活体体库，在皮肤表面凸出《死神育儿指南》的立体文字。握握产钳的手突然不受控地挥动，在空气中刻出血缘绞杀矩阵。

"这才是完美的祭品！"林铎的残影在矩阵中狂笑。母亲的瞳孔突然映出我婴儿期的模样——那个我正在用脐带缠住她的脖颈，工牌雏形在胸口泛着荧光。

**8:00PM 死神晋升礼**

母亲的遗体悬浮在绩效网格中心，癌细胞结晶成暗红色勋章。系统提示音变成她临终的喘息："恭喜晋升三级死神，解锁权限："

① **跨时空击杀**（每日限3次）

② **题库基因编辑**（可修改考生死亡DNA）

③ **血缘雷达**（自动追踪五服内亲属）

当我想触碰勋章时，整具遗体突然坍缩成《五三》特别版，封皮用胎盘黏液烫金印制：

**"优秀死神实习生陈默，己达成首月KPI"**

扉页夹着张泛黄的B超照片，胚胎手中握着微型产钳。

**11:30PM 绩效余波**

月光将太平间切割成数据模块。我蜷缩在13号冷藏柜，工牌羽翼正自主吸收往届死神的怨气。柜门突然被敲响，三十七个平行宇宙的母亲站在血泊中，她们腹部的剖宫疤痕裂开成嘴："为什么选那个世界的我？"

保温箱警报第九次响起时，我的骨髓开始分泌绩效兴奋剂。林铎的脊椎从通风管钻出，末端卷着新鲜的人类肝脏："该培养下線了，去找1998年的..."他的话语被突然降临的系统提示打断：

**"警告！检测到情感冗余，启动脑前叶切除程序"**

手术刀从羽翼根部弹出，在月光下泛起产科主任常用的消毒水反光。当刀尖刺入太阳穴时，三十七扇时空门同时开启，每个门内都站着个手持产钳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