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突然剧烈摇晃,沈秋意识到炸弹提前引爆了。船舱内,毒气原料开始泄漏,蓝色烟雾迅速蔓延。老周将防毒面具递给沈秋:“你带着劳工从救生艇走,我去找阿福!”沈秋还想争辩,却被他推进逃生通道。
海面波涛汹涌,沈秋带着劳工们划着救生艇远离货轮。远处,阿福站在甲板上狂笑,手中举着引爆器:“沈秋,一起下地狱吧!”他按下按钮,货轮中部炸开巨大的缺口。沈秋看着燃烧的货轮,突然发现阿福身旁还有个熟悉的身影——山本一郎!
“老周!危险!”沈秋声嘶力竭地大喊。然而,己经太迟了。货轮发生二次爆炸,冲天的火光中,老周与阿福、山本同归于尽。沈秋跪在救生艇上,泪水混着海水滑落。劳工们握紧她的手:“姑娘,多亏有你...”
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沈秋望着渐渐沉没的货轮。怀中的怀表突然发出“咔嗒”声响,表盖弹开,露出陈默生前写的字条:“若有来生,愿与你共赏和平的朝阳。”沈秋将字条贴在心口,对着东方轻声说:“放心,我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重庆的雾霭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沈秋裹紧风衣,在十八梯的青石板路上疾行。怀中藏着的不仅是731部队罪证胶卷,还有老周临终前拼死抢到的山本一郎日记残页,泛黄的纸页间潦草记录着:“毒蛇计划终章...滇缅边境...”
她敲响接头暗号,木门后探出独眼老者的脸。“沈小姐,军统在全城通缉你。”老者引她入内,墙上的军用地图用红圈标出多个可疑地点,“影子向戴笠告密,说你私藏机密资料。”沈秋瞳孔骤缩,指尖抚过地图上怒江沿岸的标记——那是中国远征军的重要补给线。
深夜,沈秋潜入军统档案室。手电筒光束扫过编号“绝密-317”的铁柜,柜门内侧的樱花暗纹证实了她的猜想。当她撬开抽屉,赫然发现滇缅公路布防图旁,摆着与东京实验室相同的毒气配方副本。警报声骤响的瞬间,沈秋将图纸塞进背包,翻窗跃入雨幕。
追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秋拐进临江小巷。黑影从楼顶凌空而下,她旋身出枪,却见对方抬手亮出地下党特制的青铜徽章。“组织派我接应。”男人嗓音低沉,摘下兜帽露出烧伤的半张脸,“我是‘夜枭’,陈默的生死之交。”滇缅边境的野人山弥漫着瘴气,沈秋与夜枭伪装成马帮商人。骡队铃铛声中,夜枭讲述着鲜为人知的往事:“陈默曾是军统王牌,代号‘青鸾’。三年前发现高层与日军勾结,才转入地下党。”他掀开衣襟,心口处与陈默同款的梅花胎记赫然在目——他们竟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宿营地突遭不明武装袭击,沈秋在混战中瞥见对方袖中的樱花刺青。夜枭挡下致命一枪,染血的手指指向密林深处:“快追,他们带着毒气弹!”沈秋追至断崖,月光下,阿福的脸从阴影中浮现——他颈间缠着绷带,左眼蒙着黑布,正是夜枭烧伤的镜像位置。
“很意外?”阿福扯掉绷带,露出与夜枭一模一样的面容,“我们本是三胞胎,陈默被陈家收养,我和他...”他的笑声混着风声,“一个成了地下党,一个成了汉奸。但你以为老周真是为你而死?他早就知道我们的秘密!”话毕,阿福将装有毒气弹的木箱踢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