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的晨光透过防弹玻璃斜切进洪门总部的地下密室,夜莺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荧光屏映得她眼尾的泪痣忽明忽暗。她面前摆着从卡米洛尸体上搜出的加密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昨夜沙漠的寒气——那是卡米洛在逃亡时塞进西装内袋的,首到他被狙击枪打穿太阳穴,都没来得及销毁。
“破译进度78%。”她对着空气说,声音被隔音墙吸得发闷。墙角的监控摄像头闪了闪红光,那是林胜在看她工作。
“需要帮忙吗?”林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刚刮过胡子的沙哑,“庄羽的黑客小组可以支援。”
“不用。”夜莺调出一段乱码,“这是军用级加密,庄羽的人反而会触发自毁程序。”她转动椅子,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拉斯维加斯被红笔圈住,芝加哥到拉斯维加斯的航线画着粗黑箭头,“卡米洛没蠢到用明码通信,他和托雷托的关系,比我们想的深。”
加密进度条跳到99%时,密室的门被推开。阿杰裹着绷带走进来,左臂的石膏还沾着血渍——那是昨夜和雇佣兵交火时留下的。他把保温桶放在夜莺脚边:“许叔煮的南瓜粥,趁热喝。”
夜莺抬头笑了笑,接过勺子时,屏幕突然弹出一行英文:“FROM AL TORRETO TO CAMILO: THE RAT MUST BE ED BEFORE THE RAT BEES A DRAGON.”
“翻译。”林胜的声音里带着紧绷的弦。
“阿尔·托雷托致卡米洛:在老鼠变成龙之前,必须清理干净。”夜莺的手指悬在“附件”按钮上,“还有段录音。”
录音开始的瞬间,林胜的瞳孔缩成针尖。那是个沙哑的男声,带着芝加哥南区的口音:“卡米洛,你让我失望了。林的赌场现在每天进账两百万,而你的金沙连一百万都不到。我要的是拉斯维加斯的每台老虎机都为我吐钱,不是看你和墨西哥人火并。”
“但他用千术赢了我30%的股份!”卡米洛的声音带着酒气,“那是魔法,托雷托先生,不是——”
“够了。”托雷托打断他,“下周三,我的人会带着新一批货去拉斯维加斯。你负责让林的安保系统‘出点小问题’,事成之后,我让你当内华达州的‘沙漠之王’。要是搞砸了……”他笑了一声,“芝加哥的冬天,埋人的坑可不少。”
录音结束时,密室里静得能听见心跳。阿杰的指节捏得发白:“这老东西,三年前在芝加哥杀了我堂哥。他的人控制着东海岸70%的赌场,连FBI都不敢动他。”
“势力值更新。”林胜的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洪门当前势力值:1800;芝加哥联盟势力值:2500。检测到SS级威胁,发布任务‘阻止芝加哥黑帮渗透’:在三个月内阻止托雷托控制拉斯维加斯赌场,奖励铂金抽奖机会×1。”
他摸出根雪茄点燃,烟雾在头顶聚成灰色的云:“许叔,卡米洛的残部现在什么情况?”
“收编了60%。”许文强的声音从会议室传来,全息投影里,他正站在金沙赌场的财务室,身后是堆成山的账本,“剩下的要么跑路,要么躲在贫民窟。我让维克多给他们发了通告:三天内来总部登记,既往不咎;三天后……”他推了推眼镜,“暗影堂会去‘拜访’。”
“做得好。”林胜转向夜莺,“托雷托的货是什么?毒品?武器?”
“可能是更麻烦的东西。”夜莺调出托雷托的资料,屏幕上出现个白发老头的照片,鹰钩鼻,左脸有条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他最近在和俄罗斯寡头合作,据说搞到了一批‘特殊货物’——可能是洗钱工具,也可能是……”她顿了顿,“能操控政客的黑材料。”
阿杰突然拍桌:“那老东西上个月刚买通了纽约州长!要不是他,我们的货轮也不会在纽约港被扣!”
“冷静。”林胜的声音像块压舱石,“许叔,把收编的残部编成‘胜天娱乐’的安保队,由你首接管。阿杰,带暗影堂去查托雷托的货轮路线,重点盯洛杉矶和长滩港。夜莺——”他转向她,目光软了些,“你继续破译托雷托的通讯,我要知道他在拉斯维加斯的所有眼线。”
“是。”三人齐声应道。
会议室的门在他们身后关上,林胜独自留在密室里。他盯着墙上的芝加哥地图,那里用蓝笔标着托雷托的赌场、码头和政客宅邸。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是否现在抽奖?”
“抽。”他说。
全息投影里弹出轮盘,铂金级奖品在金色光雾中旋转。指针停在“跨国犯罪网络管理经验(《教父2》海门·罗斯级)”时,林胜的太阳穴微微发烫,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如何与政客分赃、如何用慈善基金洗白黑钱、如何在敌人内部安插间谍……
“有用。”他笑了笑,摸出手机给许文强发消息:“把‘胜天娱乐’的慈善基金规模扩大到五千万,重点捐给内华达州的公立学校。让媒体多拍我和校长握手的照片。”
窗外,拉斯维加斯的赌城大道开始苏醒,霓虹灯管一盏盏亮起,像无数双睁开的眼睛。林胜望着远处的金沙赌场,那里的招牌上,“胜天娱乐集团”的新logo在晨光里闪着金漆——那是只衔着橄榄枝的鹰,爪子里还抓着把枪。
“托雷托先生,”他对着空气说,声音轻得像句问候,“欢迎来到拉斯维加斯。”
下午三点,洪门总部的地下车库。夜莺抱着笔记本电脑往外走,刚到电梯口就被阿杰拦住。他的石膏绷带蹭着她的肩膀,带着消毒水的味道:“你真打算继续帮林?托雷托的人手段狠辣,他们连FBI探员都敢杀。”
“那你呢?”夜莺歪头看他,“你不怕?”
阿杰摸了摸左臂的石膏:“我堂哥死的时候,托雷托的人往他嘴里塞了把骰子。从那天起,我就不怕了。”他转身要走,又停住,“林需要你。他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挠了挠后颈,“其实他怕你像上次那样突然消失。”
夜莺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电梯门打开时,她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条未读短信:“夜莺女士,阿尔·托雷托先生想和您谈谈。地点:贝拉吉奥酒店3028房,今晚八点。”
她删掉短信,走进电梯。镜面墙壁映出她微扬的嘴角,像朵带刺的玫瑰:“林,看来你的新敌人,己经等不及要见我了。”
夜幕降临时,林胜站在总部顶楼的露天泳池边。他望着城市的灯火,手机在掌心震动,是夜莺发来的照片:贝拉吉奥酒店的霓虹灯,在她的镜头里像团燃烧的火。
“别去。”他打字,又删掉,改成“需要支援吗?”
回复很快:“不用。但帮我留碗许叔的南瓜粥,要热的。”
林胜笑了。他把手机揣进裤兜,望着远处的沙漠——那里的风正卷着沙粒,像支看不见的军队,正朝着拉斯维加斯逼近。但他知道,无论来的是芝加哥的黑帮还是东海岸的黑手党,只要有洪门在,只要有这些愿意为他拼命的人在,他就不会输。
“系统,”他轻声说,“准备好铂金抽奖了吗?下一场仗,我们需要更多的筹码。”
夜风掀起他的西装下摆,露出腰间的格洛克17。那把枪的握把上,刻着个小小的“薇”字——那是夜莺的小名,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