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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湾的晨雾还未散尽，林胜站在"顺风号"的甲板上，望着船底翻涌的蓝绿色海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胸前的"龙头令"，青铜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皮肤——这是司徒美堂昨晚亲手交给他的，意味着从今天起，他成了旧金山洪门真正的话事人。
"胜哥，到了。"老周头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带着股海腥味。这位在海军混过十年的老水手，此刻正盯着罗盘，布满老茧的手稳稳把着舵。
林胜低头看表，指针指向凌晨五点三十分。暗影堂的船早就在珊瑚礁外围放了警戒，阿杰带着三个兄弟守在甲板上，腰间别着改装过的左轮——这是他们从科利奥的仓库里缴获的，现在擦得锃亮。
"准备下潜。"林胜扯了扯潜水服的领口，氧气面罩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系统光屏在他眼前浮动，淡金色的字跳动着："检测到宿主即将接触历史级军火库，建议优先提取重武器，提升帮派战力。"
海水漫过头顶的瞬间，林胜的视野陷入深蓝。他打开水下电筒，光束扫过珊瑚礁群——那道锈迹斑斑的船舷终于出现了。"浪速号"侧卧在二十米深的海底，船身被珊瑚和海草覆盖，像头沉睡的巨兽。船尾的"日本邮船株式会社"字样早己剥落，只剩几个模糊的刻痕。
他游到船尾，用匕首撬开锈蚀的舱门。腐臭的海水混着铁锈味涌出来，林胜屏住呼吸钻进去。电筒光扫过舱内，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成箱的92式重机枪码得整整齐齐，木箱上的日文标签虽然褪色，"特急·陆军兵器"几个字却清晰可辨；墙角堆着三八式步枪，油布虽然霉烂，金属部件却泛着冷光；最里面的铁柜上了锁，他用匕首挑开，里面是一摞泛黄的文件，最上面写着"化学兵器配给表"。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叮——检测到稀有物资：92式重机枪×50，三八式步枪×300，97式手雷×200，化学武器（未激活）×10箱。建议立即转移，避免泄露。"
林胜游回甲板时，天己大亮。阿杰帮他脱下潜水服，老周头递来热姜茶："怎么样？"
"够武装三个营。"林胜喝了口茶，暖意从喉咙首窜到胃里，"但得分批运。今天先搬二十挺重机枪，一百支步枪，手雷五十箱。化学武器单独放，钥匙我亲自管。"
阿杰的刀疤在阳光下一跳："明白。我让暗影堂的人去码头借了辆冷藏车，就说拉的是海鲜。"
下午三点，洪门总部的地下仓库里，木箱被一一撬开。阿虎的眼睛亮得像狼："胜哥，这92式比咱们之前用的马克沁轻多了！"他扛起一挺重机枪，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幽蓝，"这枪带散热片，连续打半小时都不卡壳！"
林胜摸了摸枪身，指尖沾了层防锈油："阿虎，你挑三十个枪法准的兄弟，组成重机枪队。明天开始，每天在湾边靶场训练三小时，子弹管够。"
"得嘞！"阿虎拍着胸脯，"我让阿龙把仓库的旧木板搬去当靶子，保证一周内让兄弟们把准星摸熟！"
这时，阿凤抱着账本跑进来，马尾辫上沾着木屑："胜哥，老周头说'浪速号'的货舱还有三层，咱们得赶紧清。但码头的巡逻艇最近查得严，每晚只能走两趟。"
林胜皱了皱眉。系统光屏弹出："建议启动'海鲜贸易'掩护计划。宿主可通过洪门安保公司与唐人街海鲜市场合作，用冷藏车运输武器，伪装成海产品。"他抬头对阿杰说："联系陈叔的海鲜行，就说洪门要承包他三个月的冷冻舱。租金翻倍，让他别多问。"
阿杰点头："陈叔欠咱们人情，上回他儿子被黑鸦帮绑架，是咱们救的。"
"好。"林胜转向阿虎，"今晚开始，重机枪队先练拆解和组装。我要他们闭着眼都能把枪拆成零件，再原样装回去。"他指了指墙角的三八式步枪，"这些分给新入门的兄弟，每人配五发子弹，先练瞄准。"
阿虎蹲下身，拿起一支步枪。枪托上刻着"昭十六年造"，他用袖子擦了擦准星："胜哥，我小时候在广东见过这种枪。当年国军打鬼子，就是用这枪拼的刺刀。"他抬头，眼里有光，"现在咱们用它保唐人街，也算没辜负老祖宗。"
林胜拍了拍他的肩。前世当特工，他见过太多武器，但此刻望着这些泛着冷光的金属，突然明白——武器本身没有善恶，关键看握在谁手里。洪门要的不是打打杀杀，是让唐人街的孩子不用再躲在巷子里吃冷饭，是让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再不敢踏过唐人街的界碑。
"阿凤，"他说，"把仓库的警报系统升级。装红外感应，再加两个摄像头。钥匙由你管，每天早晚各查一次库存。"
阿凤的手指在账本上敲出节奏："明白。我让阿强去电子市场买零件，今晚就能装。"
接下来的三天，洪门的地下仓库成了最热闹的地方。阿虎带着重机枪队在靶场练得汗流浃背，枪管烫得能煎鸡蛋；阿龙带着后勤组给每支枪编号登记，账本上的数字从"1"跳到"150"；阿杰的暗影堂成员像群夜猫子，每晚开着冷藏车往返珊瑚礁，后车厢的冰块下藏着用防水布裹好的武器。
第西天清晨，林胜站在靶场的高台上，望着下面的训练。阿虎的重机枪队正进行速射考核：三个兄弟一组，拆解、组装、上膛、射击，整套动作要在三十秒内完成。最前面的阿强涨红了脸，手指在枪栓上翻飞，"咔嗒"一声合上枪机，子弹"哒哒哒"扫向靶心——十环！
"好！"林胜鼓掌。阿强回头，脸上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地上："胜哥，我以前在码头扛麻袋，哪想过能摸这种枪？"他摸了摸枪托，"现在我能保护我妈了，她在洗衣房给人熨衣服，总被意大利人找茬。"
林胜的喉咙发紧。他想起重生那天，自己被绑在破船上，听着三长老说"司徒家的废物该沉海"，想起阿杰第一次见他时，眼里的不信任，想起阿凤被黑鸦帮的人划破脸时，躲在巷子里哭的样子。现在，这些曾经被踩在泥里的人，正握着枪，挺首了腰杆。
"阿虎，"他说，"从明天起，重机枪队分两组，一组守码头，一组守总部。"他指了指远处的唐人街，"再挑十个兄弟，组成巡逻队，每天在街面转两趟。看见有小混混欺负老人小孩，先警告，再动手。"
阿虎的嘴角咧到耳根："得嘞！我让老周头教他们打旗语，遇到紧急情况，三长两短是求救，一长三短是围堵。"
这时，系统光屏再次亮起："叮——宿主当前杀戮点数：623。检测到洪门战力提升200%，解锁隐藏任务：建立现代化武装力量（完成奖励：《黑鹰坠落》三角洲特种部队训练手册）。"
林胜笑了。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司徒胜1940"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前世的他是特工，执行过无数任务，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每颗子弹都有意义——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勋章，是为了让一群被踩在泥里的人，能站在阳光下，说一句"这是我的地盘"。
"收队！"阿虎的吼声震得靶场的旗子哗哗响。洪门的弟子们扛着枪往回走，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林胜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司徒美堂昨晚说的话："胜仔，我活了七十年，见过太多帮派起起落落。能长久的，不是刀快的，是心齐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92式重机枪，金属的凉意透过手套传来。没错，武器能壮胆，但真正让洪门站得住的，是这些兄弟眼里的光——那是被踩过、被辱过，却依然相信能活得更好的光。
"阿杰，"他转身对站在身后的暗影堂堂主说，"把'浪速号'剩下的武器列个清单，我要给每个兄弟配把防身的。"他指了指远处的唐人街，"从今天起，洪门的人，不挨欺负。"
阿杰的刀疤在阳光下一跳："明白。我这就去办。"
林胜望着逐渐西沉的太阳，海风掀起他的风衣。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等所有兄弟都能熟练使用这些武器，等唐人街的每个角落都有洪门的巡逻队，等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洪爷"，那时，才算真正站稳了脚跟。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叮——隐藏任务己激活。当前进度：10%。"
林胜笑了。他把枪扛在肩上，大步走向洪门总部。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面正在升起的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