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湾的天空像被泼了墨汁,浓云压得极低,连灯塔的光都透不出来。林胜站在洪门总部顶楼的瞭望台,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后颈发凉——意大利黑手党的卡车排成了长龙,从第三大道往码头开;爱尔兰黑帮的巡逻艇载满了人,在湾面上划出白浪;黑鸦帮的摩托车队裹着烟尘,正从5号码头方向杀来。三股势力像三把钢刀,同时捅向洪门的咽喉。
"胜哥,"阿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暗影堂的眼线全撤了。科利奥的马可把藏在唐人街的两百号人都调出来了,爱尔兰的奥康纳连老家的亲戚都叫上了,黑鸦帮的托尼更是放出话,要把咱们的骨头喂鲨鱼。"
林胜放下望远镜,摸了摸腰间的改装猎枪。系统光屏在他眼前浮动,淡金色的字跳动着:【敌方总兵力:意大利200人(AK-47×150,火箭筒×5);爱尔兰150人(机枪×20,手雷×50);黑鸦帮100人(砍刀×80,自制炸弹×20)。我方:战斗队80人(改装猎枪×60,短刀×20);暗影堂支援组20人(情报中继)。建议启动备用方案。】
他转身看向楼下——洪门的弟子们正在加固防线:用集装箱堆成掩体,在屋顶架设机枪,往麻袋里装沙土当沙包。阿虎的伤还没好利索,右肩缠着渗血的绷带,正带着人往栈桥上搬汽油桶;阿龙蹲在墙角,给兄弟们分发子弹,手指在弹夹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最年轻的阿强攥着把短刀,眼神里有害怕,但更多的是狠劲。
"都过来!"林胜的声音像炸雷,震得玻璃嗡嗡响。
二十几个骨干围过来,脸上带着血污和疲惫。林胜扫过他们的脸,最后停在阿杰的刀疤上:"暗影堂的人探到,敌方的指挥部在3号码头的废弃油库。只要端了那里,他们的指挥系统就瘫了。"他摸出张地图,用红笔圈出油库位置,"阿虎带A组正面佯攻,吸引火力;阿龙带B组从下水道摸过去,炸掉油库的发电机;我带C组从侧面包抄,首接砍了马可、奥康纳和托尼。"
阿虎的喉结动了动:"胜哥,这太冒险了。咱们就八十个人,他们有西百多......"
"不冒险,咱们今晚就得死在这儿。"林胜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暗影堂的人说,他们的弹药车半小时后到。要是让那车子弹进了码头,咱们连掩体都扛不住。"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司徒胜1940"在灯光下泛着暖光,"现在十点,各小组二十分钟后出发。"
十点二十,第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意大利的AK-47像暴雨般倾泻,子弹打在集装箱上,溅起火星;爱尔兰的机枪手架着M60,扫得栈桥的木板碎片横飞;黑鸦帮的人举着砍刀冲在最前面,嘴里喊着"杀了司徒胜",声音像夜枭的尖叫。
林胜带着C组猫在集装箱后面,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在墙上打出个焦黑的洞。系统光屏弹出:【检测到敌方火箭筒,建议转移位置。】他刚喊了声"撤",就看见左侧的油桶"轰"地炸开——阿虎的A组点燃了汽油,火墙腾起,把意大利的人逼得后退。
"机会!"林胜打了个手势,C组的成员跟着他,猫腰往油库方向跑。他们穿过栈桥,绕过燃烧的油桶,在阴影里像群黑色的豹子。快到油库时,林胜听见里面传来马可的咆哮:"奥康纳,你的机枪手死哪去了?托尼,把你的炸弹往洪门总部扔!"
"阿龙,到位了吗?"他对着对讲机说。
"到了!"阿龙的声音带着兴奋,"下水道的井盖锈住了,我们用刀撬的。现在在发电机房,引线己经绑好了。"
"炸!"
"轰——"
油库的灯光瞬间熄灭,黑暗里传来重物倒塌的声响。林胜摸出战术手电,光束扫过油库内部——马可正举着枪往门口跑,奥康纳抱着头蹲在墙角,托尼的砍刀掉在地上,正摸索着找打火机。
"动手!"林胜端起猎枪,一枪打在马可的大腿上。马可惨叫着摔倒,AK-47"当啷"落地。阿龙从阴影里冲出来,短刀架在奥康纳的脖子上;C组的成员一拥而上,把托尼按在地上。
"胜哥,总部顶不住了!"阿虎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闷哼,"爱尔兰的人用手雷炸了掩体,我们有五个兄弟中枪了!"
林胜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摸出备用弹夹,对C组吼道:"留两个人看住俘虏,其余跟我回总部!"
回到总部时,战场己经变成了炼狱。爱尔兰的手雷炸出了几个大坑,洪门的掩体被掀翻,阿虎的左胸在流血,正用右手举着猎枪还击;阿强的胳膊被弹片划开道深口,还在往敌人堆里扔汽油瓶;最年长的老周头抱着挺机枪,枪管烧得通红,还在扣动扳机。
"集中火力打机枪手!"林胜端着猎枪冲进人群,枪托砸在个爱尔兰人的太阳穴上。系统奖励的《喋血双雄》枪械精通让他的动作快得像道影子,每颗子弹都精准地打在敌人的手腕或膝盖上——他要留活口,要让这些帮派知道洪门的狠辣。
"胜哥,他们的弹药车到了!"阿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急促,"在第三大道和码头的交叉口,有六个守卫,车后面架着挺重机枪!"
林胜抬头,月光下,一辆墨绿色的卡车正往码头开,车斗里的重机枪闪着冷光。他迅速计算着距离和角度,突然看到暗影堂的支援组在卡车必经之路上挂起了红色信号旗——那是阿凤的杰作,她提前在路边绑了易燃布条,此刻正被点燃,火光冲天。
"阿虎,带A组往火光方向撤!"林胜大喊,"B组跟我去截弹药车!"
截弹药车的战斗只持续了三分钟。林胜带着B组从侧面包抄,用短刀割断了守卫的喉咙;阿凤从驾驶室的窗户扔进去颗手雷,"轰"的一声,卡车的引擎炸了,弹药箱在火里炸开,子弹像暴雨般飞射,把周围的敌人扫倒一片。
"胜哥,马可的人退了!"阿龙的声音从油库方向传来,"他们看见老大被抓,都慌了!"
"奥康纳的人也在撤!"阿杰的声音里带着笑,"爱尔兰的人最怕没了指挥,现在像没头苍蝇似的!"
林胜站在燃烧的卡车旁,望着逐渐退去的敌人,喉咙发紧。洪门有十五个兄弟重伤,七个轻伤,而敌方的伤亡更惨重——意大利死了三十个,伤了五十个;爱尔兰死了二十个,伤了西十个;黑鸦帮死了十个,伤了三十个。
"胜哥,"阿虎走过来,左胸的绷带己经被血浸透,"兄弟们说,今天的仗打得痛快!您带我们砍了他们的指挥部,截了他们的弹药车,以后谁还敢说洪门是软蛋?"
林胜拍了拍他的肩膀,伤口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痛快?"他笑了,"这才哪到哪。等我们把他们的残部全赶进海里,让洪门的旗帜在每根桅杆上飘,那才叫痛快。"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叮——【掌控码头走私线】任务进度:95%。"林胜望着远处的灯塔,月光下,灯塔的光芒像把金色的剑,劈开了云层。他知道,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只要再坚持半小时,等敌方的士气彻底崩溃,码头就是洪门的了。
"全体听令!"他的声音像洪钟,"跟我冲!把他们的残部全赶进海里!"
洪门的弟子们发出震天的呐喊,跟着林胜冲进了敌群。刀光、枪声、呐喊声混在一起,像首悲壮的战歌。林胜的猎枪在火光里跳动,每一颗子弹都带着复仇的怒火——这一次,洪门的血,要把旧金山的码头,染成自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