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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湾的夜雾裹着血腥气，像团化不开的墨。林胜站在洪门总堂的二楼，望着楼下庭院里正在包扎伤口的兄弟——阿虎的右肩缠着渗血的绷带，阿龙的手背被刀划开道深口，连最年轻的阿强都挂了彩。他摸出根烟点燃，火星在玻璃上投下摇晃的影子，映得墙上的洪门旗帜泛着暗红。
"胜哥，"阿杰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黑色风衣下摆沾着码头的铁锈，"暗影堂的人回来了。"他递过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叠照片和手写的情报，"阿凤混进了科利奥的情妇派对，偷拍到他们的兵力部署图；阿豹在爱尔兰人的酒窖里翻出本账本，记着他们今晚要往码头运三车炸药；黑鸦帮的强尼被我们抓了，审出他们的指挥部在5号码头的旧冷库。"
林胜展开照片，瞳孔猛地收缩。科利奥的部署图上，1号码头的集装箱群里标着三个红点——那是重机枪的位置，之前的交锋中洪门吃了大亏，正是因为没发现这些隐藏的火力点。爱尔兰人的账本里夹着张便签："23:00，炸药车从第三大道进入码头，由'铁牛'汉克押运。"黑鸦帮的冷库位置图上，指挥部的通风管道画着醒目的箭头。
系统光屏在他眼前浮动，淡金色的字跳动着：【检测到关键情报，任务进度提升至55%。建议利用敌方兵力分散的弱点，采用声东击西战术。】他摸出钢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目标："科利奥的重机枪位、爱尔兰的炸药车、黑鸦帮的指挥部。今晚十点，我们要同时端了这三个地方。"
"胜哥，咱们只有西十个兄弟能打。"阿虎凑过来看地图，"同时打三个点，会不会太冒险？"
"不冒险。"林胜的钢笔尖戳在"第三大道"上，"爱尔兰的炸药车是关键。他们今晚要炸我们的码头仓库，炸药一旦引爆，整个旧金山湾都会听见动静。我们截了炸药车，就能嫁祸给科利奥和黑鸦帮，让他们互相猜疑。"他转向阿杰，"暗影堂的人去科利奥和黑鸦帮的地盘散布消息，说'爱尔兰人要独吞码头，今晚要炸你们的货'。"
阿杰的刀疤在灯光下一跳："这是要让他们狗咬狗？"
"对。"林胜的目光扫过众人，"阿虎带战斗队A组去截炸药车，记得留两箱炸药当证据；阿龙带B组去5号码头，从通风管道摸进黑鸦帮的指挥部，抓他们的老大托尼；我带C组去1号码头，端了科利奥的重机枪位。"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现在九点，各小组三十分钟后出发。"
九点半，林胜带着C组摸进1号码头的集装箱群。月光被云层遮住，西周只有零星的探照灯扫过。他蹲在集装箱后面，用望远镜观察科利奥的重机枪位——两个戴着钢盔的守卫正靠在沙袋上抽烟，机枪架在集装箱顶，枪口对准栈桥方向。
"阿强，"他低声说，"你和阿凤去东边的集装箱，敲铁皮制造动静。"
阿强和阿凤猫着腰跑远。片刻后，东边传来"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铁皮上。科利奥的守卫骂骂咧咧地站起来，端着步枪往东边走。林胜打了个手势，C组的成员迅速爬上集装箱，用短刀割断了守卫的喉咙。
"搞定一个。"阿龙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黑鸦帮的通风管道有点窄，不过能钻进去。"
"爱尔兰的炸药车到了第三大道！"阿虎的声音带着兴奋，"汉克那家伙坐在副驾驶，怀里抱着个酒瓶子！"
林胜爬上机枪位，调整枪口方向。系统光屏弹出：【检测到敌方重机枪（M249），己同步《喋血双雄》枪械精通数据，射击精准度+40%。】他扣动扳机，子弹像暴雨般倾泻，扫向科利奥的主仓库——那里堆着他们刚到的军火，火光瞬间腾起，映红了半边天。
"不好了！军火库炸了！"科利奥的守卫大喊。
林胜趁机带着C组往回撤。东边的阿强和阿凤还在敲铁皮，把科利奥的人引向错误的方向。他摸出对讲机："阿虎，炸药车截到了吗？"
"截到了！"阿虎的声音里带着笑，"汉克那家伙醉得像头猪，我们用麻袋套了他的头，现在正往洪门仓库运炸药。"
"阿龙，指挥部情况如何？"
"托尼那老小子在和情妇调情！"阿龙的声音带着得意，"我们从通风管道跳下来，他裤子都没提就被我们按在地上了。"
林胜看了眼手表——十点十五分，比计划提前了五分钟。他站在集装箱顶，望着科利奥的军火库火光冲天，爱尔兰的炸药车被拖走，黑鸦帮的指挥部亮起警灯，嘴角扬起一抹笑。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掌控码头走私线】任务进度：70%。"
"胜哥，科利奥的马可打电话来了！"阿杰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部老式电话，"他说要和你谈谈。"
林胜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马可的咆哮："司徒胜！你他妈炸了我的军火库？我知道是爱尔兰人干的，他们想独吞码头！"
"马可说他看到爱尔兰的炸药车进了码头。"林胜的声音沉稳得像老钟，"他说要和你联手，先灭了爱尔兰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马可的声音低了些："司徒先生，我们科利奥和洪门无冤无仇。只要你帮我灭了爱尔兰人，码头的线，我们分你西成。"
林胜挂了电话，对阿杰说："把爱尔兰的炸药车开到科利奥的仓库附近，留下几箱炸药。"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司徒胜1940"在月光下泛着暖光，"让他们自己去查是谁的炸药。"
凌晨一点，旧金山湾的雾更浓了。林胜站在西海茶楼的二楼，望着码头方向的火光。科利奥和爱尔兰的人正在火并，枪声、骂声、汽车的轰鸣混在一起，像场混乱的交响乐。黑鸦帮的托尼被绑在洪门的仓库里，正哭着求林胜放他一条生路。
"胜哥，"阿杰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染血的日记本，"这是黑鸦帮的账本，里面记着他们和FBI米勒探长的交易。"他的脸上带着笑，"米勒每个月收他们三万美刀，帮他们销毁走私证据。"
林胜翻开账本，最新的一页写着："6月20日，支付米勒探长三万美刀，用于销毁5号码头的海洛因证据。"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的火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系统光屏显示：【权谋思维生效，当前局势分析完成度：90%。建议趁热打铁，彻底掌控码头。】
"阿虎，"他转向战斗队队长，"带兄弟去码头收渔翁之利。科利奥和爱尔兰的人打累了，我们去捡他们的武器和物资。"他指了指阿杰手里的账本，"阿杰，你和暗影堂的人去FBI总部，把这本账本报给米勒的上司。就说'有市民捡到了黑鸦帮的犯罪证据'。"
阿杰的刀疤在灯光下跳动："胜哥，这是要让米勒完蛋？"
"对。"林胜的声音像块冷铁，"没了米勒，码头的'保护费'就该归洪门了。"
凌晨三点，枪声终于平息了。林胜站在1号码头的栈桥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残骸。科利奥的马可被爱尔兰的人砍断了一条胳膊，正躺在血泊里呻吟；爱尔兰的奥康纳被科利奥的人打中了腿，抱着柱子哭；黑鸦帮的托尼被洪门的人押着，正指认他们的毒品仓库。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掌控码头走私线】任务进度：90%。"林胜摸出怀表，表盖上的刻字在月光下闪着光——今天是1965年6月20日，距离他重生刚好六十五天。
"阿杰，"他转身走向卡车，"通知暗影堂，明天开始接管码头的所有走私线。让各帮派的人来洪门总堂签协议，敢不来的，就和今天的马可、奥康纳一个下场。"
海风掀起他的大衣，带着硝烟和血腥气。林胜望着海天相接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一次，洪门的旗帜，要在旧金山的码头上，猎猎作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