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湾的新月像枚生锈的硬币,挂在云层里若隐若现。林胜蹲在1号码头的集装箱顶,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科利奥家族的守卫正叼着烟巡逻。他们的皮靴踩在铁板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胜哥,"阿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爱尔兰人的巡逻艇到了3号码头,艇上有两挺M60机枪,六个人。黑鸦帮的人从5号码头摸过来了,大概二十个,带着砍刀和自制炸弹。"
林胜调整狙击镜的焦距,锁定了科利奥守卫队长的眉心。系统光屏在他眼前浮动,淡金色的字跳动着:【敌方总兵力:意大利30人(AK-47×20,霰弹枪×10);爱尔兰20人(机枪×2,手枪×18);黑鸦帮25人(冷兵器×15,爆炸物×10)。我方:战斗队40人(改装猎枪×30,短刀×10);暗影堂支援组10人(情报中继)。建议优先清除敌方火力点。】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23:58,距离新月夜行动开始还有两分钟。"阿虎,"他对着对讲机说,"带战斗队A组从东侧集装箱绕后,等我枪响就冲。阿豹,你和暗影堂的人盯着爱尔兰的巡逻艇,他们一靠近栈桥就放信号弹。"
"明白。"阿虎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
23:59:50,林胜扣动扳机。狙击枪的消音器发出轻微的"噗"声,科利奥守卫队长的眉心绽开血花,像朵突然绽放的红玫瑰。他的身体砸在铁板上,惊醒了附近的守卫。
"有埋伏!"有人大喊。
枪声瞬间炸响。战斗队A组从东侧杀出,改装猎枪的火光在夜色里闪烁;战斗队B组从西侧包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胜换了个弹夹,又放倒了两个端着AK的意大利人——系统奖励的《喋血双雄》枪械精通让他的射击精准度提升了30%,每颗子弹都像长了眼睛。
"胜哥,爱尔兰的巡逻艇开过来了!"阿豹的声音带着急促,"他们在架机枪!"
林胜抬头,月光下,爱尔兰的巡逻艇像头黑色的怪兽,艇头的M60机枪己经对准了栈桥。他迅速计算着距离和角度,突然看到暗影堂的支援组在栈桥上挂起了红色信号旗——那是阿凤的杰作,她提前在栈桥上绑了易燃布条,此刻正被点燃,火光冲天。
"阿虎,带A组往火光方向撤!"林胜大喊,"B组跟我去截黑鸦帮!"
黑鸦帮的人从5号码头摸过来时,正撞见林胜带着B组迎面而来。为首的是黑鸦帮的二把手"刀疤"强尼,他举着开山刀,脸上的刀疤在火光里扭曲:"司徒胜,你他妈以为能抢了我们的码头?老子今天让你喂鱼!"
林胜的右手按在腰间的改装猎枪上。系统光屏弹出:【检测到敌方冷兵器部队,建议利用地形分割包围。】他扫了眼周围——左侧是堆得老高的集装箱,右侧是废弃的吊车,中间是条狭窄的通道。
"阿龙,带五个人上集装箱!"他指了指左侧,"阿强,你带西个人去吊车,用绳子往下扔油桶!"
刀疤强尼的砍刀己经劈了过来。林胜侧身闪过,猎枪的枪托砸在他的手腕上。强尼痛呼一声,砍刀"当啷"落地。林胜趁机踹中他的膝盖,强尼跪在地上,抬头时正看见集装箱上的阿龙扔下来的油桶——油桶砸在他身后的黑鸦帮成员中间,溅起的汽油在火光里腾起烈焰。
"散开!"强尼吼道。但己经晚了,阿强在吊车上拉动绳索,第二桶汽油精准地砸在人群中央。黑鸦帮的人被火墙逼得后退,队形瞬间混乱。
"冲!"林胜举着猎枪冲进人群,枪托、膝盖、手肘,每一招都带着现代特工的狠辣。战斗队B组的成员跟着他,短刀在火光里翻飞,黑鸦帮的人哭爹喊娘,纷纷倒地。
"胜哥!东边顶不住了!"阿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痛苦的闷哼,"科利奥的人用AK扫过来,我们有三个兄弟中枪了!"
林胜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摸出备用弹夹,对B组吼道:"留五个人看住黑鸦帮的俘虏,其余跟我去东边!"
东边的战场己经陷入混战。科利奥的人依托集装箱搭建了临时掩体,AK-47的子弹像暴雨般倾泻,洪门的战斗队被压在栈桥边,抬不起头。阿虎的左臂在流血,他用右手举着猎枪还击,脸上全是血污。
"阿龙,把油桶扔到科利奥的掩体后面!"林胜大喊。阿龙从集装箱上探出身,油桶"咣当"砸在科利奥的掩体旁,汽油溅了满地。林胜摸出打火机,扔了过去——火光腾起的瞬间,科利奥的人乱作一团,纷纷跳出掩体逃跑。
"追!"林胜端着猎枪冲在最前面,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在集装箱上溅出火星。系统光屏显示:【当前杀戮点数:+15(科利奥成员×8,黑鸦帮成员×7)。】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但思维却异常清晰——这是《教父》权谋思维带来的被动技能,让他在混乱中仍能保持冷静的分析。
突然,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夜空。林胜感觉左肩一热,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他踉跄了一下,转身看到爱尔兰巡逻艇上的机枪手正对着他瞄准——刚才那枪是手枪,现在换成了机枪。
"阿豹!"他对着对讲机吼,"信号弹!"
阿豹的信号弹"咻"地窜上夜空,红色的光焰在云层里炸开。几乎同时,西海茶楼的方向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那是司徒美堂派来的支援队,二十个洪门老兄弟带着自制的土雷和长棍,正朝码头狂奔而来。
爱尔兰的机枪手显然慌了。他调转枪口对准支援队,但己经来不及了——支援队的土雷扔了过来,在巡逻艇旁炸起水花。机枪手被气浪掀翻,掉进了海里。
战斗持续到凌晨两点,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时,码头上的枪声终于平息了。林胜站在1号码头的栈桥上,看着满地的伤员和尸体,喉咙发紧。洪门有七个兄弟重伤,三个轻伤,而敌方的伤亡更惨重——科利奥死了八个,伤了五个;爱尔兰死了三个,伤了西个;黑鸦帮死了十个,伤了七个。
"胜哥,"阿杰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染血的笔记本,"这是黑鸦帮二把手强尼的,里面记着他们的毒品仓库位置。"他的脸上有道刀伤,血己经凝固了。
林胜接过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写着:"6月15日,300公斤海洛因,存放在5号码头C区仓库,钥匙在米勒探长手里。"他的目光扫过码头,晨光里,暗影堂的人正在清理战场,把敌方的武器和物资往洪门的卡车上搬。
"阿虎,"他转向战斗队队长,"带兄弟把伤员送回唐人街的诊所,让阿凤联系医生。"他摸出块手帕,按在左肩的伤口上,血很快浸透了帕子,"阿杰,你和暗影堂的人继续搜,别漏掉任何情报。"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叮——【掌控码头走私线】任务进度:40%。"林胜望着远处的灯塔,晨光里,灯塔的光茫像把金色的剑,劈开了晨雾。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敌方不会善罢甘休,更激烈的战斗还在后面。
"胜哥,"阿虎走过来,左臂缠着绷带,"兄弟们说,今天的仗打得痛快!您带我们抢了码头,以后谁还敢说洪门是软蛋?"
林胜拍了拍他的肩膀,伤口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痛快?"他笑了,"这才哪到哪。等我们拿下整个旧金山的码头,让洪门的旗帜在每根桅杆上飘,那才叫痛快。"
海风掀起他的大衣,带着铁锈味和血腥气。林胜望着海天相接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一次,洪门的血,要把旧金山的码头,染成自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