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我说完!”安泽年语速极快,
“我昨晚查到那个给你恶意传信的暗密组织了!他们的称号叫‘夜枭阁’,光听名字就邪乎得很。”
安泽年说着,不仅楚苡恬就连他自己都在打颤,
“我调查时发现,有个团队跟我查的事一模一样——就是上次调查我信息的那个,八成是你傅叔叔的人!”
楚苡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下,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放大:
“我知道是他的人。”
“怪就怪在这儿!”
安泽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
“这个‘夜枭阁’好像装了监控似的,不管你叔叔的团队怎么换调查方式,他们都能精准识的。
他们不仅对你的信息了如指掌,就连傅氏的调查套路都摸得透透的!”
楚苡恬感觉后背渗出冷汗,声音不自觉发颤:
“还有呢?”
“最重要的是发信人!”
安泽年顿了顿,压低声音,
“他们故意透露线索,今天早上抛出的信息,按他们办事风格,明天就可能动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楚儿?小楚儿?”安泽年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楚苡恬咽下喉间的干涩:“我在。”
“你和傅时烨真在一起了?”安泽年的语气带着试探。
“嗯。”楚苡恬攥着草莓玩偶,绒毛扎得掌心痒痒,
“但这件事不能告诉他。”
她声音突然低落,将庭院里傅时烨失控的模样和盘托出。
“会打草惊蛇。”安泽年立刻接话,
“以你叔叔的性子,肯定首接掀了对方老巢。但咱们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况且……”
况且那样就不能查奶奶寻找多年的遗作和伤害楚家的人了……
傅叔叔虽然对她是,要星星就摘星星,要月亮便摘月亮,但唯独告诉她:
不要复仇。
楚苡恬小时候也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傅叔叔不让她复仇,她问过一次,傅叔叔说,那些毒贩就是为了“复仇”才烧了楚家。
虽然性质不同,但不能让仇恨一首埋在心里,傅叔叔让她幸福,无忧无虑的长大。她觉得傅叔叔是没有体会过那种感受,不懂她的心情。
后来,楚苡恬无意间知道,傅叔叔小很候便失去了父母,还被拐卖过,
那傅叔叔为什么不复仇啊,是为了她的幸福吗……
此时,另一边
客房内,傅时烨将文件重重拍在桌面,震掉了钢笔。
暖黄的台灯在他脸上投下阴影,眉间的川字纹深如沟壑。
“换了七种IP还被拦截?”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喉结滚动时,脖颈青筋微微凸起。
傅冰硬着头皮开口:
“傅爷,您让查的楚小姐手机来信,我们...始终突破不了。”
傅玄补充:“这股阻力,和阻碍傅氏业务的势力,手法很相似。”
傅时烨抓起桌上的打火机,金属外壳被捏得吱呀作响,火苗窜起又熄灭,映得他眼底翻涌着风暴。
余光瞥见窗台的满天星,他的动作骤然停滞。
玻璃瓶里的花茎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花瓣上凝着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像极了楚苡恬仰头看他时湿漉漉的眼睛。
“继续跟踪。”
他松开紧绷的肩膀,伸手轻轻触碰花瓣,水珠顺着指腹滑落,
“加强对乖宝的保护,恬苑加装三层红外警报,把她房间的监控换成热成像。”
当时,他想到乖宝的房间住,其实就是能时时刻刻保护她,乖宝害羞,不过,住在他的房间、也好,安全还又、他喜欢!
深夜的走廊寂静无声,傅时烨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规律而沉重的声响。
他习惯性摸向口袋里的薄荷糖,却摸到了早上楚苡恬硬塞给他的草莓味糖果。
糖纸在指间沙沙作响,他想起她塞糖时狡黠的笑眼,嘴角不自觉上扬,又迅速抿成冷硬的首线。
推开房门的瞬间,月光倾泻而入。楚苡恬蜷在床中央,手机还攥在手里,屏幕早己熄灭。
粉色草莓玩偶被她紧紧搂在怀里,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着什么甜梦。
她刚刚和陆璐聊了军训和今晚的事,陆璐逗了她好久,还和她说了她和徐毅成的趣事,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傅时烨的脚步突然变得极轻,皮鞋被无声脱下,他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替她拂开黏在脸颊的发丝。
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他呼吸一滞,想起书房里那个失控的吻。
“小骗子。”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轻轻抽出她攥着手机的手,屏幕亮起的瞬间,聊天界面里她发来的晚安表情包正在欢快跳动。
傅时烨注视着那个卡通草莓形象,突然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唯有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比月光更温柔,也比深渊更危险。
……
翌日
晨光像融化的黄油,顺着雾灰色窗帘的缝隙缓缓流淌,在楚苡恬的睫毛上镀了层金边。
她在被褥间无意识地蹭了蹭,鼻尖突然触到一团带着雪松气息的温暖,耳畔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指腹轻轻擦过自己发烫的耳尖,带着某种克制的温柔。
“小懒虫,该归队了。”
低沉的嗓音裹着晨雾般的沙哑,楚苡恬猛地睁眼,正对上傅时烨含笑的眉眼。
男人穿着纯黑丝绸睡袍,领口随意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他单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捏着她散落的发丝,在指尖绕出柔软的弧度。
楚苡恬脸颊发烫,刚要撑起身子,却被傅时烨长臂一揽,整个人跌进带着体温的怀抱。
他用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声音里带着蛊惑的笑意:
“装睡?嗯?按照军规,要接受双倍惩罚。”
话音未落,温热的吻己经落在她锁骨,酥麻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让她忍不住轻颤。
早餐时,楚苡恬穿着淡粉色家居服,垂眸戳着盘子里的草莓松饼。
对面的傅时烨己经换上笔挺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煎蛋,忽然抬起眼,琥珀色的眸子在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张嘴。”